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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被教官安排着站在他俩对面两米的位置站好跟他俩怒目而视的时候,丁霁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低头一通狂笑。
“挺住。”
林无隅说,“我们还有十分钟差不多了,一会儿还得踢正步呢。”
“这人许天博他们宿舍的,”
丁霁小声说,“今天许天博这么不给他面子,以后怎么处啊。”
“他也没给许天博面子,”
林无隅说,“就他这样,跟谁也没法处,早晚孤立。”
“许天博脾气真他妈好,刚他要敢那么跟我说话,我一掌给他劈跪下了。”
丁霁说。
“炸毛小公鸡,”
林无隅说,“你要真想打他,昨天就打了。”
“昨天就许天博个小羊羔给我拉开的。”
丁霁恶狠狠地说。
林无隅斜眼瞅了瞅他,勾着嘴角笑了笑。
“真的。”
丁霁说。
他们班的同学开始休息,林无隅和丁霁被拎到了路中间,并排笔直地站好。
“听我口令,”
教官喊,“立正——向右看齐!
向左——转!
正步走!”
几个班的人都已经休息,都坐在路两边,林无隅和丁霁绷直了腿往前走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他俩。
教官在他们身后十多米的地方跟着,喊着口令。
“没事儿吧,是不是有点儿别扭?”
快走到路尽头的时候,林无隅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我真再也不敢乱动了。”
“没事儿,”
丁霁目视前方,“本来我还真有点儿别扭,但是走了一会儿又觉得还行。”
“嗯?”
林无隅应着。
“你看,”
丁霁说,“就咱俩,多好。”
这话说得相当简单,林无隅半天也没体会出来他想说什么。
不过,阳光下,他跟丁霁一块儿往前走,路很宽,有种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有一个只有他俩才能感觉的空间的隐密喜悦。
之后几天的军训,就没有这种小喜悦了,毕竟不能老是被拎出来单练。
但上理论课的时候,林无隅还是有些新奇的感觉。
就好像突然清晰地发现,他跟丁霁是同学了,同一个班同一个教室上课的同学。
他俩第一次一块儿坐在教室里,面前放着学习资料,上面站着讲课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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