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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有些头痛:“我昨天晚上检查过你的行李,你的帐篷是我亲自放的。”
她假意咳嗽了几声:“我昨天晚上想在包里找点东西,顺手把帐篷取了下来,然后就忘了放回去。”
“没关系嘛,就一个晚上而已啦。”
她点了点自己的鼻尖,“我们两个挤一挤,单人帐篷还是没问题的。”
闻言,魏瑾冷冷地瞥她一眼,尽管晚上她看不到,却还是感受到了那一眼的冷意。
“你不会连睡袋也取出来忘了放回去吧?”
她呵呵笑:“那倒没有。”
其实她今天早上也想把睡袋和帐篷一起扔床底下的,但想到魏瑾那厮很有可能会把睡袋让给她一个人,自己批衣服睡,所以她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把睡袋给带上了。
她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动静,连忙晃了晃手上拿着的头灯,赶紧跳过了这个话题:“还不扎营吗?待会风会越来越大的。”
他叹一口气,认命地开始扎帐篷。
**
略有些狭窄的单人帐篷里,叶子萌将睡袋拉至下腋的位置,露出两只手,一只手拿着头灯直直地照向篷顶,另一只手在头灯上摆出各种姿势,自顾自玩得很开心。
而一旁魏瑾正闭着眼睛,一张脸面无表情。
将自己都知道的姿势摆了个遍后,她觉得有些无趣,用余光看了眼趟在旁边的他,翻了个身,直直面对着他,问:“你睡着了吗?”
他闭着眼睛回答:“没有。”
“没有睡着那你为什么要闭着眼睛?”
“酝酿睡意。”
“我还以为是你不敢看我。”
“没有这回事。”
叶子萌笑着凑了过去,伸手就想掰开他的眼睛:“那就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你从躺下开始就没有看我一眼哎。”
他从睡袋中伸出手,一把包住她的十指:“别闹,睡吧。”
她眨眨眼睛,有些泄气地躺了回去,且关掉了手电,帐篷内顿时一片黑暗。
接下来便是十几分钟的安静,就在魏瑾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她突然间开口:“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大致可以分为两种男人。
其中一种是对感情极度负责,只有在确定愿意为女人负责的情况下才会和她发生关系,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目前没有打算为我的以后负责吗?”
她屏着呼吸等了很长时间,直到她以为她等不到的时候,对方才答了个‘是’。
在问之前,她就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答案,但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会很难过。
不愿意为她以后的生活负责吗?
叶子萌自嘲的笑了笑,突然间很是不甘心。
和魏瑾在一起的这些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的自尊所剩无几,各种明里暗里地暗示,把自己都打包送上门了,结果对方连快递单都不想签收。
什么时候她对男人这样子过?就像一个妓.女在求人上一样!
真的是犯贱!
越想胸中翻滚的怒气越盛,渐渐的,胸腔再也放不下,于是它们争先恐后地顺着食道往上,一点点变成了话中含着的毒箭。
“还没有打算吗?”
她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真是奇怪,我也没让你为我的未来负责啊?换句话,你能为我的未来负责什么?钱我自己多的是,换我养你都成!
至于生活,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好好的,用不着什么人照顾我。
所以你又何必想那么多,玩玩而已嘛,大家都年轻气盛,还是很需要性生活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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