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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维还真是有些担心,小时候发烧烧坏脑袋的案例可不少。
这么可爱的小娃娃将来变成小白痴,他可舍不得。
“倒也不是不会哭,您去做饭,他看不到您也哭过两嗓子,不过不常哭也是真的。”
芍药这话没几日就被湛儿小盆友亲自推翻。
那天,是湛儿抓周宴的前一天。
因为第二天抓周宴一早就要开始忙碌,所以孩子的亲娘就想提前一天把孩子接回去。
就连司维都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就让湛儿的前奶娘把睡熟的孩子接走了。
司维没跟着一起回去。
一来他不想回去沾染祁府那趟浑水,二来,他作为当家夫人回去了,多少会夺走侯爷夫人的一些光彩,这是有违他当初本意的,所以司维仍旧以“身体不适”
为借口,在山上“静养”
。
奶娘是在过午孩子睡午觉的时候将他接走的,然而天还没黑下来,马车又把哭着的娃娃送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
马车还没停稳,听到声音出来查看的海棠就听到了小少爷的哭声,扬声朝屋里喊:“主子,小少爷回来了!”
屋里的司维也听见了小孩儿的哭声,略作遮掩就冲了出去,从奶娘怀里抢过小娃娃,轻轻拍抚安慰。
说来也怪,小湛儿一到司维怀里就搂紧他的脖子,哭号也变成了呜咽。
“这是怎么了?怎么让小少爷哭着回来了?明天不是抓周宴么?”
自己见天儿守着的胖娃娃哭得这样凄惨,海棠也心疼。
“我们也不想啊,小少爷睡着的时候好好的,醒过来一会儿突然就开始哭,喂奶也不喝,尿布也没湿,无论如何就是哄不好,没辙了我们才给送回来的。”
奶娘也有些汗颜,她带小少爷日子也不短,可是她也没办法。
司维一手抱着孩子,空出的手想给他擦擦眼泪。
小家伙却像是在赌气一般把脸埋在司维的肩头,不让司维擦。
司维轻拍湛儿的后背,背过身对着芍药使了个眼色,然后径自抱着小娃娃进屋。
“小少爷怕是认人了,找不到我们主子才哭的,几位姐姐妹妹要不先到这边屋里烤烤火,让我们主子哄哄小少爷?”
芍药将几个人让到她与海棠居住的屋子里。
再说抱着小家伙进屋的司维,“怎么啦,小家伙?生我的气了?这不是回来了么,咱们就去给他们看看,完了就回来,这么小气可不好哦……”
“呜嗯~”
湛儿的小胖手紧紧抓着司维的衣襟,大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将眼泪鼻涕蹭了司维一身。
“哎哎哎,不去就不去,别把鼻涕蹭我衣服上,回头你再趴在上面睡觉,睡一脸鼻涕,多脏啊!”
司维接过海棠递过来的热手巾,给湛儿擦了脸。
这次小家伙没再躲。
司维把小家伙放在炕上,自己转身要去把毛巾洗出来,“嗯~~啊——!”
湛儿向着司维离开的方向伸出手大叫,眼瞅着就要从炕上掉下去,吓得司维赶紧扔了毛巾回去接他。
司维抱紧小奶娃,抬手在肉肉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你个小坏蛋,掉下来怎么办?摔伤了会疼啊,你不怕疼么?”
一旁的海棠也看得心惊肉跳,“主子,有什么事儿吩咐我去做,您还是上炕看着这小祖宗吧,可别真摔着,明天还要出去见人呢!”
司维想想,觉得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好照海棠的话做,却遇到一个技术上的难题——身上挂着一只小无尾熊,掩饰用的披风脱不下来!
好不容易回到司维怀里的湛儿死活不肯不撒手,无论谁哄都不管用!
芍药回来就看见小湛儿像贴加厚的狗皮膏药,扒在自家主子身上,任谁也揭不下来的可笑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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