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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说,那叫什么果?”
战青城记得苏凤锦当时似乎说过喜欢榴莲果来着。
“榴莲果,海外的贡品。
小的也不知那玩意儿用来做甚,搁库房里熏得一屋子的味儿。”
安吉还正愁着要怎么搞呢,那味儿大,留也不是,扔也不是,头疼得很。
“送东屋去。
另外,瞧瞧还有些什么她喜欢的,一并也给她送过去。
“战青城穿过曲折的长廊与流水的小溪,安吉疾步跟在他的身旁应着。
“爷,那西屋的和两位妾室……”
“你做主就是。”
战青城无心去理会旁的,绕过那长廊便去了前厅。
安吉只得按着平日里逢年过节的时候备的东西去送了,西屋的到底是主事的,所以东西自是比妾室要浓重许多。
忆秋陪着苏凤锦去得后院,后院里头倒是百花齐放,苏凤锦走到井边打了一桶水,忆秋吃着糕点一脸狐疑:“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苏凤锦摘了一朵花揉碎了放进水里,咬牙切齿:“洗手。”
“什么洗手,我瞧着你这是要扒皮呢吧,手都搓红了。”
忆秋盘着腿坐在亭子里,瞧着苏凤锦那苍白的脸色,也不知她是怎的了。
苏凤锦缄默不语,净了手之后便开始摘花,结了苞的玫瑰花被她采摘下来,搁太阳底下晒着,忆秋一碟子点心一会儿功夫就吃完了,于是也帮着一块儿摘。
苏凤锦拔弄着手里头的玫瑰花,朝忆秋道:“你怎的不去前院看戏,听闻那是庆熹班的人唱的,唱功一流。”
“我可不爱听那些慢吞吞的戏,也就他们一群人子死要面子陪着老夫人一块儿罢了,状元爷也不过就是来送个礼,一转身便回了红袖坊里去了,这不知道的还当红袖坊才是他家呢。”
忆秋将花扔进小托盘里,对状元爷那个性子,已经见怪不怪了。
苏凤锦晒了花儿之后天色便暗沉了下来,到底是老夫人的生辰,一到了夜里便放起了祈福的孔明灯,忆秋也不知是从哪里弄了两个灯过来,拉了苏凤锦在东屋的院子里头闹着要放,连在那孔明灯上写字的笔墨都已经备好了。
“苏姐姐,快写。”
忆秋按耐不住的开始动手了。
挽珠与春芽晃着胳膊敲着肩膀走了回来,春芽扭着脖子抱怨:“把咱们叫去帮了一整天的忙,到头来一个字儿都没有,当真将咱们东屋的当成软柿子捏不成!”
芳姨走在最后头,锤着腰低声道:“眼下是西屋那位管事,你们都少说两句。”
挽珠见有两个孔明灯,一时也来了兴致,朝苏凤锦奔过来:“小姐,咱们可好久没有放灯祈福了。”
苏凤锦垂眸,瞧着那盏空白的孔明灯,不知写什么,于是就松了手,那灯就这么飞了出去,渐渐升高。
忆秋只觉惋惜:“苏姐姐,你怎的不许愿啊?”
苏凤锦搁了毛笔,低声道:“我如今这般的处境,已经没有法子绝地逢生了,写与不写的,原也是没有区别。”
忆秋瞧了瞧自个儿的,默了一会儿,一松手也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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