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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忆好歹不用考虑太多,想想自己是谁就成了,但我可没失忆,我要替他考虑到方方面面,我得去想,记忆能恢复吗?什么时候可以恢复?需不需做心理辅导?研究这方面心理问题的权威又是谁?如果病情迟迟不见起色,怎么跟他的父母交代?还有那些影视合约的问题,总之少处理一样儿都不行。”
聂哲云的脸上布满愁云,又磨磨后槽牙,“全怪段可蕊那个疯娘们儿,动什么不好偏要动刀子?真TM的是没事儿找事儿!”
夏冬天的病情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差苹实在没有立场再替副主编求情,她喟叹一声,说,“冲动真是魔鬼啊,段可蕊肯定后悔死了。”
聂哲云嗤之以鼻,“后悔有屁用?挺大个人了做事不用脑子。
夏冬天最讨厌没脑子的女人,你这会儿还敢说他们是情侣吗?”
差苹愣怔,正当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时候,始终缄默的夏冬天发问了。
“段……段可蕊?这个名字……我感觉好熟悉。”
“哼,你能不熟吗?一刀捅伤你的……”
聂哲云话没说完,倏地反应过什么来,他与差苹对看一眼,差苹的情绪顿了顿,继而露出惊喜的笑容。
紧接着,两人不约而同地,奔到夏冬天的病床旁边,一起问道,“你记得段可蕊?!”
医生说了,无论夏冬天想起谁,只要有印象就是天大的喜讯!
夏冬天蹙眉看向他们,笃定点头,急迫地说,“虽然我记不清她的长相,可是我对这个名字存在强烈的感觉,我要见她,马上叫她来。”
他黝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仿佛对自己的记忆燃起希望。
聂哲云喜上眉梢,急忙朝夏冬天做了个“少安毋躁”
的手势。
他对夏冬天说话的语气完全像在哄小孩,似乎只要他高兴,啥都能满足。
“好好好。
你等着,千万别着急,我这就去接她!
差苹,你陪冬天继续聊,千万不要让他停止回忆。”
“啊你先等等……”
差苹追出病房,问,“段可蕊还在拘留所关押着呢,你接的出来吗?”
聂哲云轻弹她的脑门,“你吓糊涂了吧?我是受害方的朋友,你个傻丫头。”
他一刻不敢耽误,旋身疾走。
差苹遥望他的背影儿,揉着脑门正想吐槽他手劲儿大,但嘴角渐渐上扬,艾玛我的天!
也就是说,原本看趋势活罪难逃的段可蕊,在阴差阳错的情况下,被恨她不死的“仇人”
解救出来了?!
差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副主编你走狗屎运了!
……额,不文明,没有狗屎,全是好运!
等你来了以后,一定要在夏冬天面前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啊!
…………
两个小时以后,段可蕊被聂哲云带到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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