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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漪佯做恼怒状:“小哥好生无礼!
我夫君岂是那忘恩负义,弃糟糠另娶之人?便是纳妾,也需接我们进京,我做主给他纳新人。
他纳新人岂能不告知于我?”
车夫看她固执,挥挥手说:“我升斗小民不来管你的事……本来就是娶了新人嘛。”
还在殿试结果出来的第三天。
赵清漪说:“你说什么?你何以如此恶毒诅咒我们夫妻?再则娶妻纳妾,夫君在京便是有丫鬟妾氏服侍,那也是纳妾,你口口声声说娶妻,好生不懂礼法!”
车夫转过头说:“他本来就娶了……”
赵清漪看着他的眼睛,怒道:“你这是诬赖我夫君!
我夫君可是状元之才,哪里是一朝得志就遗弃糟糠无义不知廉耻之人!”
车夫一口气郁结,却又骂不出来,懒得和这样的妇人争,脑海里却挥之不去,明明他没有诬赖状元。
送人到状元府门口,车夫离去,心想:真是蠢妇,太郁闷了,回家找乡邻喝杯酒去,这种郁气真是不吐不快了。
赵清漪看他马车消失,暗想:也不知这点粗浅的迷魂大法有没有用。
这样的迎来送往擅谈之人可得给她好好宣传状元家有原配侍奉公婆,自己一高中就赶着另娶的事。
……
沈俊今日休沐,陪了娇妻王薇一整天,他给王薇弹琴写诗作画,才子佳人,心心相印,美满幸福。
即便王薇此时怀孕六个多月,他也目无她色,共同期待着小生命的到来。
两人正在屋中摆了饭,却见下人沈忠急匆匆来报。
“老爷,夫人……那个……那个……”
沈俊蹙了蹙眉,说:“何事慌张?”
这个沈忠是跟随沈俊多年的书童,早年他中秀才就买了来陪养。
沈忠深呼吸了一口气,说:“老爷,老太爷和老夫人来了,还有……赵氏……也来了。”
沈忠早年跟随沈俊,沈俊在家呆得时间虽然不多,却是认识他的家人的。
沈俊道:“你如何信口雌黄?爹娘他们在江南,要入冬才接他们进京来,怎么会现在到京城呢?”
沈忠揖手道:“老爷,小的不敢说谎,他们现在就在客厅!”
……
沈二良、张氏和孩子们是头回见到这样的深宅大院,便觉这桌椅摆设都非同一般。
丫鬟们奉上的糕点,赵清漪也做主分给了孩子们。
这是自己的家呀,他们是少爷小姐嘛。
其实,沈家两老也已腹中饥饿,吃了半盘子,赵清漪知道还有大仗要打,也没有装矜持。
一家子直等了一刻多钟,才见一个风采翩翩的白绸衫男子进客厅来。
但见他眉目如画,琼鼻朱唇,脸庞棱角分明,让人见之忘俗。
多年未见,此时功名在身,久在京中,更带了一种当年没有的清贵之气。
也不奇怪堂堂吏部尚书家的二小姐也要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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