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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将额前的乱发推了上去,这时才发现,我额头早已冷汗涔涔。
又一听啤酒瓶呼啸着朝我射了过来,我忙偏头闪了过去,随着背后一声碎响,我手持手中这只啤酒瓶朝前面冲去。
还好,老子穿的是廉价的硬底皮鞋,也不知道玻璃有没有刺穿鞋底,反正当我冲到他们面前,举起啤酒瓶狠狠朝一只畜生的头上砸去时,我的身上也被挨了好几棍,接而全身忘了疼痛。
我一拳打在一只畜生的头上,又伸手抢过了一只钢棍,一阵乱挥。
要是现在有个摄像机,定会拍下如此画面:
一个满眼怒火的男人手持一根钢棍在七八只畜生的围攻下,大喝着朝他们奋不顾身地迎去,凶猛无比。
他额上的冷汗像水珠一样,随着他身子的跳动而纷飞。
他的肩上、背上,甚至头上都挨了好几棍,但是,他没感觉到痛,围攻他的那几只畜生倒被他的钢棍打得哇哇大叫。
“你们别打了!”
我仿佛听到一女子哭似地叫喊。
但,我们都杀红了眼,谁也没有理会她。
我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突然,我的后脑勺一阵剧痛,被一钢棍给狠狠敲了一下,我眼前一黑,看到自己的血像风一样飘飞了出去,顿然一头扑倒下去。
这时候我的身子已不由自己控制,却还有着模糊的意识。
身上黏黏地。
感觉背上被踩了几脚,接而听到金毛畜生说:“开车来。”
一会儿,听到车子开过来的声音,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我被他们提起来,像死鱼一样丢进了车子里。
那帮畜生也跳上了车。
车子朝前驶了没多久,车子停了下来。
我被那些畜生七手八脚地从车上拖了下来,然后拖着我上了一段上坡路,接而将我重重地丢到地上。
一阵恶臭扑鼻而来,我擦,真难闻。
我喉咙处一腥,便吐了一口血,咸咸地。
难道我要死了么?我想翻过身去,但是,我的身子不由我控制,我动不了。
我静静地躺在那儿,像是在梦中,又像是飘在空中,飘飘荡荡、摇摇欲坠。
四周黑漆漆地。
不知躺了多久,突然——
“筐档,筐档……”
一阵挺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感觉身子下一阵震动,天啦,我这是在坐火车回老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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