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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他不屑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这娘们一样的埋伏——”
他的话戛然而止,化为痛苦的嚎叫。
一支精钢短矢无声无息地从侧下方袭来,正好抓住他抬手的空档。
这一矢射穿了整个脖子,从喉结侧面钻入,后颈穿出。
赖以保护的牛皮护喉也不起作用,被扎了个对穿。
就在短斧蛮武士发出痛苦哀嚎的同时,裴寂从藏身的灌木从中扑出。
几颗铁疙瘩随之飞起,在蛮武士的队列中炸开。
和对付狼妖那回不一样,这次炸出的是浓浓青烟。
烟雾遇到雨线,立刻化为漆黑水滴。
这黑水似乎有绝大的腐蚀力,无论落到盔甲还是刀剑上,转眼就是嗤嗤冒烟。
盔甲尚且如此,血肉就更无法抵挡,哪怕是在深山密林中磨练过的老皮硬茧也一样。
何况,眼睛是挡不住雨水的。
几个抬头观望的蛮武士首先中招,捂住脸痛苦嚎叫。
白烟从指缝中冒出,一张脸已是毁了。
这出其不意的一击毁了七个蛮武士。
六个被酸液烫烂了脸,痛得抱着脑袋在泥水里打滚,不久就晕死过去。
蛮武士首领强行将其中一个的手掰开,只见这人一双眼珠已经烧成惨白,跟死鱼一模一样。
“可恶!”
他愤怒地大吼,“塔克里!
塔克里!
过来!”
“塔克里死了。”
他身旁的一个蛮武士说。
名为塔克里的蛮武士正是刚才开路的持短斧者。
他的死法要痛快得多,被弩矢一击穿喉。
大量的血堵塞了气管,他在泥里短暂扑腾了几下,就再也不动弹。
“啊!”
蛮武士首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
他一刀砍断了身旁的大树,怒火依然无处发泄。
裴寂的攻击太阴毒了,身手再好也躲不开。
要不是他走在中间靠后的位置,又及时低头,恐怕也逃不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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