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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渴,开门出去倒水。
在客厅里我看见许牧深正坐在沙发上画画。
我走过去,他一下把画纸合起来,略显无奈地说:“你起得真早。”
“在画什么?”
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上一句。
许牧深把画纸揉皱,随手丢在了一边的垃圾桶,弯腰拿起垃圾袋往门口走去。
等他回来,那张画纸连带之前的垃圾都已经被丢到了定期有人回收垃圾的地方。
他给我做了三明治,我们吃完的时候才七点半,他问我要不要出去跑步。
“不要了吧。”
多少年没运动过的人了,跑步,恐怕也是个大工程。
“去换衣服,换鞋。
我看你的鞋子大多都是球鞋,衣服穿宽松的就行。”
许牧深笑了笑,如同根本没听见我的拒绝。
他转身去收碗筷时丢出一句:“我也去换套衣服。”
我被弄得不好意思,心想:跑就跑吧,这里空气确实挺不错的,跑不动走走也行。
我们换好衣服出去,许牧深带着我沿着海水荡漾的边缘慢慢跑着,他穿运动服的感觉和江辞云不同,因为许牧深给我的感觉从里到外都没有什么邪性。
海风荡漾过来,我实在是太久没运动根本跑不动了,猫着腰喘大气,断断续续地说:“牧深,我真,真不行了。”
他转身向我大步走来,站在我身边,拿下自己背在身后的黑色运动包,从里头抽出一瓶水递了过来。
我席地而坐,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才终于缓过气来。
“唐颖。”
许牧深突然叫了声我的名字。
我偏头,发觉许牧深温和的眼神中有些轻微的异样。
“怎,怎么?”
“我是想说你表哥的案子再过十天就差不多要处理了。
把亲戚告上法庭的人,不多。”
许牧深转开头去,两条胳膊随意地挂在腿上。
“那是因为你身边没有像我表哥那样的亲戚。”
我苦笑了下。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屏幕上还是没有显示一通江辞云的电话。
从江辞云离开到现在快二十四个小时了,我很想他,想他对我说着不着边际的流氓话,也想他有时候对我凶巴巴的样子,就连和陆励谈恋爱的时候我都从来没有这么想念一个人的感觉。
“别动。”
许牧深突然吐出两个字,随即他的手就伸到了我头发上,他从我头发拿掉一只绿色的小虫子给我看看说:“有虫。”
如同蚂蚁一样小的虫子瞬间捏死在许牧深的指腹间。
“你谋杀了。”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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