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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宁也听闻了风声。
“爷知道么?”
,她问珠棋。
“应该是不知道,没有一点动静。”
,珠棋想了想,回答道。
四阿哥没什么动静,福晋却绷不住了。
尽管成日抄经念佛,可她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这段时日轮流请着几位格格们到自己院子里来,也不说些什么要紧事,只是东拉西扯地说些家常话,又安排晚膳,常常是能留人多晚就多晚。
武宁初时没看懂,以为福晋要改走亲民路线,后来猛地醒悟过来。
福晋心虚。
她在害怕。
这一日,她被福晋留得晚了,从福晋房里出来,往自己院子里走,因着怕麻烦,只带了珠棋一个人。
两人走到那干涸池塘边,忽然鼻中闻到一股烟火气,又听见花草中窸窸窣窣一点动静。
珠棋立即绷紧了身子,一把攥住武宁的手,惶惶然地圆睁了一双眼,四下看着,手心里布满了冷汗,牙关打颤,说出的话都断不成句:“主……主子……快走!
是不是那东西来了……”
。
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
武宁本还算镇定,被珠棋这句话的语气一感染,脑海中立时浮想联翩地出现了许多恐怖画面,她反手握住了珠棋的手,也有些结巴了,只道:“咱们绕……绕个路,不走这儿。”
。
珠棋哪还用她说,立即转身。
走了几步,武宁心虚地回了头,只见背后草丛安然静伏,哪里有什么异常景象?武宁略略定了定心,对珠棋安慰道:“别自己吓自己了,什么都没有,不信你回头看看。”
。
珠棋紧闭着双眼,拨浪鼓似地摇着头道:“不能回头!
主子别看!赶紧走罢!”
,又合拢了手掌在胸前,一气儿地道:“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书意姐,你找福晋去……不关我家主子的事……不关我家主子的事……”
。
她说得又快又急促,一口气重复了六七遍,倒是不带一点喘气。
武宁又回头望了一眼,天上浓云正散开,银辉月光洒在地上,月色淡如霜。
武宁握住珠棋的手道:“没事,没事,什么都没有。”
。
珠棋慢慢转过头去,见池塘边一片静谧景象,武宁也转过身去对她宽慰道:“没准方才是什么鸟儿耗子之类的。”
,珠棋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两人一齐转过调回头来,却赫然见正前方,不过十数步开外,一个白衣女人身姿娇小,长发披散,耷拉着脑袋飘然走过!
并看不清脸庞。
武宁和珠棋愣怔了一瞬间,珠棋当场嚎了一嗓子“娘啊!”
,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抬脚就往边上小道狂奔而去,跑了几步,又折回来,拖住武宁的手没命地逃命。
武宁穿的是花盆底,平日里行动并不迅捷,这时却如有神助,跑得飞快,夜色中,森森树枝越发显得鬼影重重,珠棋又哭又喊地打开挡路的树枝,有些没顾得及挡开的枝桠便抽在两人发鬓间,两人哪里还顾得着这些,只是一味地向前冲着,珠棋放开了嗓子大叫道:“救命!
救命!
来人!
来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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