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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凌风颓然地往地上栽倒,我本能地上前一步伸手将他抱住。
然而,柔弱的我如何能够扶稳他沉重的身躯,我和他一同跌落在地。
“快,快来帮忙,将他抬到床上去!”
我朝萤儿大声道,声音里透着焦急。
我将他上半身抱在怀里,伸手将他凌乱的发丝由脸庞移开,看着他如久病之后失去血色的脸庞,我的心一阵抽搐。
见马凌风已安静下来,早有侍女上来帮衬着将马凌风抬到床榻。
我搭在马凌风脉搏上的手并没有松开,希望通过自己的医术能诊断出他的病情。
槿姨和萤儿守在床边,我一手暗自把住了马凌风的脉搏,问:“他患的是什么怪病?”
槿姨用手抚摸着马凌风的脸颊,幽幽地说:“说来话长,风儿,真的是很可怜。”
槿姨脸上流露出的关怀绝不亚于一位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感情。
而这份感情,我相信,能让天下所有的母亲为之动容,为之心碎。
槿姨帮马凌风擦拭好,看着马凌风安稳的睡去,才见她脸上显露出一丝安心。
我悄悄地退到屋外,若有所思地看着天幕。
马凌风的脉搏并无异样,竟然诊断不出是什么病因,这让我感到很奇怪。
有夜鸟从眼前树枝上飞过,“嗖”
地一声,飞向更深远的夜空,只留下树枝抖动和叶片沙沙的微响。
我缓缓坐于走廊的栏杆上,低头沉默着。
“相思,刚才吓着你了吧?”
槿姨关心之意溢于言表:“风儿他每次犯病,都如疯了一般,见人就杀。”
“这病很奇怪,不知道他多久犯一次,是什么情况下会这样?”
我望着槿姨,希望她能提供一些马凌风犯病的情况。
栏杆外栀子花宛如白玉般晶莹透亮,芳香随着微微凉爽的风丝丝缕缕沁入肺腑,可我却无心赏花,心内有着一抹担忧,这样的担忧,竟是为马凌风。
槿姨眉目深锁,似乎有解不开的愁绪:“刚开始每月数次,随着他年龄渐长,病情似乎好了,渐渐就是一年两次。
可是这五六年来,他又有加重的迹象。”
“他的脉象平稳,和正常人无异。”
我以手覆额,再用拇指揉了揉太阳穴。
经过刚才一顿惊吓,隐约觉着头有些昏沉。
接着又道:“看来他这病没有规律可循,想必是顽疾。”
槿姨将目光投向深远寂静的苍穹,眸子里有一点闪烁的亮光。
晶莹欲滴,好似两颗即将滑落的泪珠。
良久,她叹了口气,轻而愁怨,似乎在回思着一段不堪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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