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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呢?”
是不知为何涌上的抢白,安君轩抬起头,眼神里竟是些许尴尬的恐慌。
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害怕着那些过去的,比如为什么要去接近流火以及为何会一次次伤她这样的事。
而秦之或也是明白着些什么,话锋一转,便也不再续着刚才的题头,
“总之,子轩的事上主要责任确实在我。
是我自己秉持不住,才会这样伤害了她。”
话语间是带着心疼的自责,而旁人看在眼里,心中多少也是明了了几分的怜悯。
“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该这般伤她,”
男人抬起头,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愠怒,“子轩本就是敏感的孩子,这一点从她跟了你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
是无力的谴责,却是无可奈何。
而人多少都是自私的动物,事到如今,你又怎能再去怪他当初的心狠手辣。
只不过安子轩怀有身孕的事秦之竟是表示得一无所知,更不用说那张验孕单的源头出处。
从回忆的起点开始,他便是一路被人带着去了那个荒芜一片的封闭仓库,而后在漫长的焦虑的等待中,拿着从保全处偷来的手机,同流火发着一次又一次地求助讯息。
安君轩就这般听着,本是舒展的眉间也却是忽然轻皱了起,却是不动声色地接应,叫人揣摩不定的心思,
“今天就这样吧,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多休息会儿。”
秦之点点头,而那方捉摸不清的神情里是几分叫人惧怕的胁迫。
“所以,你怎么看?”
踱步而出间流火终是禁不住问了去,抬眼却是那张冰冷得面无表情的面。
“我不想仔细去追究这件事,但是他的话里漏洞百出,实在是叫人不可置信。”
流火摇摇头又点点头,她确是不明了的,这其中的争斗和斐然。
“子轩的性格我很了解,这一点和秦之说的也一样,她的确是极度敏感的人。
而既然是这样一个敏感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那么想要摆脱自己的心呢?”
似是呐呐自语地推测,却在到头了的一刹那一时语塞。
“说不定只是她不愿意承认,或是爱他太深罢。”
流火小心翼翼地接着话,脑海里却满是当初抱着子轩一路从医院回来的影像画面。
而这一点,男人心里又怎会不明白。
在那个月明星夜时分,亦是因着身为妹妹的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才让他下了这番接近流火的决心。
是一种宠溺的骄纵,带着从幼时便扎根而起的爱慕私心。
只是未来是叫人无法控制的舵盘,他爱她,这是注定,也是结局。
“流火,”
忽然的话语间是叫人甜腻的轻宠,安君轩低下头,满目是那身边人儿的玲珑清秀,“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是突如其来的安抚,带着温柔如春风的宠溺。
流火摇摇头,却是愈发坚定了那处悠悠的决心。
她想要证明他同安氏的毫无关联,她想要坚定同他一路向北的决心。
流火这番想着,面上扬起的不由是几分撩人笑意。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着,紧握的手心里是让人依赖的温柔。
而爱情这样的东西,也或便是如此感触罢。
流火抬起头,却是猛然撇过一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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