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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犯罪现场的时候,林永仁想起了猪腰脸的卷发男人,不久前,林永仁送季贝贝上学时,发现有人跟踪,差点撞车,他记车牌的时候,正是那人打乱了他,那次车牌他没记下来,不过他记得季贝贝帮他记过。
这是他目前唯一的一条线,去林家苗圃看完武器后,铁手送了一辆改装过的黑车给他,他开车来了季家,他要从这条线开始,挖出与此事有关的人,送他们去地狱。
林永仁按了门铃,没一会仆人鲍书梅打开了门,鲍书梅先是一脸的惊讶,随后对他说:“你这是?”
“我来拿点我自己的东西。”
林永仁说。
“好,那你跟我来。”
仆人说着,带着林永仁回了自己的房间,出门时对林永仁说了句:“我不相信你是嫌疑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谢,有些事你还是别知道了,总之我会给念慈一个交待的。”
林永仁说了句,鲍书梅退出了房间。
林永仁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唯一一本圣经,还找不到了,仆人离开后,他坐了两分钟,整理了一下思绪,进了季贝贝的房间。
季贝贝的小房间里,墙上挂满了孩子季贝贝画的画,有恐龙,有狼,有他们一家人,还有一张放在小桌上,没有画完的,一个男人拉着一个小孩的手的画,林永仁确定那个男人是自己。
看着那话,他心里一阵难过,强忍着才没掉下泪水来。
床和钢琴,盖着塑料纸,阳光照在上边,反射着白光。
“叔叔,你回来了。”
林永仁忽然听到了季贝贝的声音,他急忙回头,他看到季贝贝从门外探进了头,在向自己做鬼脸,可随后又消失了。
林永仁吃力地坐在了床上,闭着眼睛,长长的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泪花闪闪。
“你来干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念慈出现在了门口,冷冷地盯着林永仁。
念慈消失,离开了林永孝,跟季德胜结婚,林永仁心里对她多少有些报怨,毕竟那件事让他哥哥伤心了很长时间。
可是现在他保护人家的女儿出了事,我心里充满了愧疚,他闪躲着念慈地目光,不敢直视道:“我来拿点我的东西,你看到我的那本圣经了吗?”
“看到了,我在读。
我真不知道那地方对不起你们林家了,只要是与林家人交往,就没什么好事?”
念慈自嘲地笑了一下。
林永仁皱眉,难道说念慈离开凤凰市,离开自己的哥哥还有别的原因?但这个时候并不是讨论这些事的时候,他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曾经答应过念慈,会保护好季贝贝的,可是现在,他无言面对这个失去孩子的母亲。
“永仁,我知道新闻里,媒体里都是假的,就像你看到的我和你哥哥的关系一样,表面的东西都不足为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不会为了钱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
林永仁清楚地记得,他参军前念慈叫他永仁,那种亲切感瞬间回来了,可是回来之后,让林永仁更加的惭愧,不由得低下了头,眼泪滴在了他的衣服上。
“你知道吗?几天前,我还在四处参加舞会,想着买什么样的衣服,跟什么人去玩,没想到不到一个星期的时候,我就成了佛教徒,我还读起了圣经,真是讽刺,我经常不在贝贝的身边,我现在后悔……”
念慈说着眼泪流了下来,说不下去了。
林永仁心里一阵阵的难过,不管他们以前有什么矛盾,可对季贝贝的感情上,他们几乎是一样的,一个是母亲,另一个则是失去了保护对象,失去了灵魂寄托的人。
过了好一阵子,念慈才平静下来,台头望着林永仁,冷冷地语气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最拿手是杀人,我会杀光他们,伤我的,利用我的,瞪眼看我的,从我身上获利的,让贝贝受过罪的,让贝贝离开的,我会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林永仁说,他的眼眶里闪着泪光,但杀气却无处不在,念慈只感觉空气似乎都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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