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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挽宁神色变得有些尴尬,咬了咬唇后才再开口道:“我想,我想问问妹妹有没有办法帮我给表哥送信去。”
表哥?
挽夏歪头看她,一双杏眸似秋水般清澈,直看得凌挽宁心生羞愧。
“是……世子表哥,妹妹可有办法?”
“自李靳修离京后,我就没有和他联系过,而且我与他又怎么会联系?”
挽夏看着她笑,笑里带了几分深意。
凌挽宁整张脸都红了,紧张得纠手指头:“妹妹千万别误会,我不是试探妹妹的意思,只是……只是……”
“我知道了,等到了北平,我见着父亲问问。
我是没有那个能力往卫所里送信,我也不能那么做。”
她可恨不得和李靳修撇开关系,还巴巴给他送信,她疯了才会这么做。
听到她答应下来,凌挽宁又羞又愧,连连点头又与她道歉。
挽夏很大度的说没关系,跟着去看了凌老太太,话不投机客气了两句便回去找苏氏了。
快到午间用饭时,凌景麒两兄长才手握长剑回到屋里,见着母女先露了笑说一切都好。
“那还拿着这东西到屋里做甚,不是吓人?”
苏氏没好气和两人道。
凌景烨呵呵地笑:“出了这事,总感觉还是带在身边安全,以后侍卫还是轮值吧。”
一会他便和璟王那说说。
他想着视线便不住往自家妹妹那去,挽夏撇他一眼,意思是有什么别求我头上,不干!
凌景烨想上前去掐她鼻子,又看到她怀里的元宝,默默忍住。
伍神医用了针,他已经能近妹妹两步,可多了还是不行,等他彻底好了他再好好找回兄长的威仪来。
凌景麒看着挽夏不揽事的样子莫名心头一松,“一会儿子便去与璟亲王说侍卫轮值这事,要添人在走廊上,怎么也得请示,也别叫人看着我们凌家不知礼似的。”
亲王的船,他们摆着侍卫在那确实不太好。
大儿子做事惯来稳重,她是放心的,然后让便着人到厨房看午膳是否备好了,心疼儿子早间热茶没喝一口便忙活到现在。
才摆好饭,王培却寻了过来,说王爷请凌家两位公子与她到隔壁用膳,然后道席间还有陈奇父子。
都是大男人,想来应该是要说什么要紧事,却喊上自己。
挽夏皱了邹眉问他:“可有什么特殊的事?”
王培是个人精,哪里不明白她真正要问的是什么,笑道:“王爷只吩咐奴婢来传话,并没有说其它。”
是非要她过去的意思,她暗中挑眉,苏氏已笑吟吟先应下,又让丫鬟来给三人整衣冠,催着人去了。
沈沧钰屋里燃着清幽的香,让胡思的挽夏心情平静一些。
众人按着身份落坐,挽夏便又被分到了沈沧钰身边,她直接抬脚便在他脚背踩一下。
沈沧钰面色清冷似水,心间好笑她的无声抗议。
陈奇父子自昨晚到现在脸色就没有好过,刚才璟王和他们说的话,让他们更是不知要如何应对昨夜发生的事。
沈沧钰倒没有让挽夏再多加猜测,直接便奔了主题:“昨夜发生了险情,本王也是未曾想到,可事情已经发生了,那群寇匪亦胆大包天连亲王仪驾都敢劫,这事自然还得要递了折子与我皇兄禀报。
本王是想问问,凌家可有什么话要递上去的,本王一同差人送往京城。”
陈奇听到这话脸色越发不好看。
陈玄一身煞气收都收不住。
此事最大过错自然还是锦衣卫,凌家若是再递折子上去,他们父子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凌景麒兄弟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犹豫,随后凌景麒又暗暗抬眼打量璟王,见他也正用一双没有波澜的眸子看自己。
他心头打了个突,慎重思考起来,璟王这做法绝对有深意……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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