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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种等待反而促成了这个小乞丐轻松拿到了千柔软丝金甲,轻松离开了这儿。
崔金忠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的年轻人,道:“你就是释道安?”
释道安笑笑:“不错。”
崔景仲又道:“好像刚才有个小乞丐拿走了千柔软丝金甲。”
释道安点点头道:“好像似的。”
崔景仲接着道:“可你好像没有阻止。”
释道安看了看崔景仲,笑笑道:“你也没有阻止。”
崔景仲道:“我和你不一样。”
释道安问道:“哦?哪儿不一样?”
崔景仲就像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道:“我只是个仵作。”
释道安奇道:“仵作也会使刀?”
可崔景仲却未回答,而是问道:“你可会写字?”
释道安道:“会。”
崔景仲又道:“既然你这使刀的人可以会写字,那为什么仵作就不能使刀呢?”
释道安无语了,也不再问了。
的确,仵作为什么就不能使刀呢?
仵作既然能验尸,当然可以会使刀,甚至可以会使用任何兵器。
仵作和使刀根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事情,既然不相干为什么不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呢?
就像文官可以习武射箭,武将可以熟读诗书一样,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万物自有定律,自然自有法则。
一切皆有可能。
比如一个刀客和一个仵作坐在一个破旧沉闷的小院内喝酒聊天,这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释道安和崔景仲这两个人就在喝酒。
这是一个小院,院子不大,院内有棵枣树,树下有张石桌。
石桌上面摆着酒菜,放着一坛酒,两个大碗,碗内已经倒上了酒。
释道安和崔景仲就坐在石桌前喝着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说七分。
释道安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笑道:“没想到一个仵作的家里也有如此的好酒。”
崔景仲面色依然平静,总是一副于己无关的样子,道:“仵作的家里就不能有酒吗?”
释道安打了个哈哈,道:“能,当然能了。
可是好像也没有那个仵作能像你一样,既使得一手的好刀法,又酿的一手好酒,简直就不像个仵作。”
崔景仲有些讽刺地说道:“也没有那个刀客像你一样这么话多。”
释道安笑了笑,道:“我曾经拜过四五十位的刀法名家为师,虽然这些人后来都是成了我的朋友,可是学到的刀法却是不假的。
可是仵作的刀法却是哪儿学来的呢?”
崔景仲斟了杯酒,淡淡地道:“所谓刀法,不过就是使刀的方法,要么砍死对方,要么刺死对方。
目的相同,至于何种刀法只不过是一种手段,一种工具。”
“有人以天地为师,这风,这月,这花,这水,这天上的飞鹰,这水里的游鱼,这地上的快马,这山上的虎,这草原的狼,这世间的一切,万事万物,皆可为师。
道法自然
,刀若天成。”
“有人以情入刀,以情成刀,以刀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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