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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令珠,程顾就像捧着一块嫩豆腐,轻不得,重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等到令珠睡下,他又把大宁、二英并四个丫头婆子叫来,细细盘问这些天令珠的起居,得知她的确过得不错这才放下心来,又严肃的叮嘱了这几个人:“你们好好服侍姑娘,我将来必定不会亏待你们,倘若有一点不尽心叫我知道了,我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
六个人都是从程顾身边拨过来的,七爷的手段哪里会不清楚,赶紧跪下表忠心,在以后的日子更是恨不得把令珠捧起来才好。
令珠对这些事却一概不知,第二日早早起了,梳妆打扮好,等着程锦月的马车来接。
程顾见她高兴,也就不问了,只说自己也有事出门,晚上再回来陪令珠过端午。
定南侯府的马车如约来到,令珠穿了一身藕色衣裙,还怕自己的衣着不合规矩,没想到上了马车后才发现程锦月穿的比她娇艳多了,鹅黄色绣绿色折枝花的褙子,白色细绫裁成的八幅湘裙,头上是镶着粉色芙蓉石的金簪和鬓花,她本来就生的圆润讨喜,这么一打扮,更显得俏丽。
“你穿的这样素净啊。”
程锦月嘟起了嘴,觉得令珠这副好容貌可惜了,“你若是好好打扮,肯定比姜爱莲还要好看!”
令珠淡淡一笑,她去清音阁是求忘忧先生帮忙的,可不是去出风头的,自然是越不起眼越好。
清音阁是京城有名的琴楼,许多达官贵人为了附庸风雅来此赏琴喝茶,一些文人墨客也会借这个地方举办文会,谈诗论道,不过,今日的文会,却远非那些读书人办的文会可比。
文会的发起者不是别人,正是文兴侯府的大少爷薛长安,他本人既是有名的美男子,又是有名的大才子,宫里还有个做宠妃的姐姐,因此既清俊文雅,又身份贵重,在一群富家子弟中也很有话语权,他要办文会,是一呼百应。
原本参加文会的只有六个人,除了薛长安,其余五个要么与他沾亲带故,要么与他是至交好友,分别是定南侯府世子程锦川、广平侯府世子周继春、姜元帅与荣善郡主的长子姜暇、安太傅的长孙安怀英、顾阁老的长孙顾行松。
这六个人要么是勋贵子弟,要么是权臣之后,个个炙手可热,他们的加入让整个文会的格调都拔高了,一般能接到请帖的也都非富即贵,到如今已然有十几个成员了。
去年姜暇把自己的妹妹姜爱莲也带了过来,算是开了先例,今年便有不少姑娘家也参加,除了程锦月外,还有周继春的姐姐周维春,安怀英的妹妹安怀茹,顾行松的妹妹顾行玉。
因为有女眷在场,所以从头天晚上,清音阁附近的两条街便戒严了,这样的事放在别人身上兴许不可能,但在薛长安这里,只给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尹府的人打个招呼便完了,下面的人为了巴结他,没有不照办的。
马车停在门口,程锦月和令珠正下马车,便看到不远处一个身材娇小,容貌娇俏可爱的少女也下了马车,冲她们挥手。
“那是我表妹安怀茹!”
程锦月一边解释一边也对她挥了挥手,拉着令珠走过去,挽住了安怀茹的胳膊,“我还以为你要晚点才能来呢。”
“难得这么热闹,自然要早点来了。”
安怀茹声音娇嫩,说话好像在撒娇,在程锦月面前越发显得乖巧娇弱,她好奇的看着令珠:“这位是?”
“这是令珠,她是我的好朋友。”
程锦月简单解释了一下,看到远处又有马车驶来,认出是周家的马车,高兴地跑过去。
美艳动人的周维春已经十八岁了,如今还未出嫁,把广平侯夫人愁得头发差点白了。
“维春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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