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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泽惨着脸捂着腹部,脸上冷汗直冒:“扶我去茅厕……”
樊伉连忙起身去扶他,吕泽脸色憋得青紫,樊伉觉得不太妙,目光一扫,看到靠墙的架子上放着一个半米高的木桶,也不管是用来干什么的,拿了过来,往屏风后一放,顺手往吕泽手里塞了两张厕纸。
吕泽的表情简直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屏风后,方才咬牙切齿地吼道:“去外面罚站去!”
樊伉自知理亏,再说他也没有围观别人出恭的恶习,乖乖地出门站岗去了。
禹肇练完兵,过来向吕泽汇报,见樊伉像尊门神一样杵在院子里面对着墙壁罚站,不由奇道:“兴平侯这是做甚?”
樊伉哭丧着脸说:“舅舅生我气,把我赶了出来罚站呢!”
都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最近吃了不少樊伉带过来的肉干,而且即将睡上樊伉指点匠工们建的火榻的禹肇对樊伉还是非常爱护的。
一听将军居然如此狠得下心,让樊伉罚站,禹肇顿时义愤填庸,跟着一起数落大将军:“将军也太严厉了,天气这么冷,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让兴平侯在外面罚站受冻啊!
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办?”
“站一会冻不坏的,你看我穿了毛裘。”
樊伉一派天真地指着身上的新毛裘让他看。
禹肇:“……”
他讨厌不缺钱炫富的京城贵公子。
屋子里吕泽听到外面副将和外甥的说话声,脸都扭曲了,要不是现在状况不允许,他肯定将两人一起关起来面壁思过,奈何腹痛如打鼓,只得忍耐着,待得出恭完毕,想起方才用的厕筹是什么之后,吕泽的脸又扭曲了!
这个败家子!
如此珍贵的白纸,他他他他居然用来当厕筹擦屁股!
简直是暴殓天物!
吕泽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忍住,一声怒吼,犹如舌绽春雷。
“你给我滚进来!”
樊伉:“……”
禹肇:“……”
“你到底做什么了?”
禹肇悄悄问樊伉。
樊伉小声回答:“我给舅舅喝了一碗黄莲水。”
禹肇:“……”
熊孩子,该打!
禹肇不明就里,跟着樊伉一起进去,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冲天的恶臭,还伴随着浓浓的血腥气。
恶臭禹肇倒是不当回事,当年追击匈奴被匈奴追击的时候,什么样恶劣的环境没碰到过,压根不惧,让他心惊的是地上那一滩暗血的血块。
“将军,你你你你吐血啦?我去叫姜侍医过来。”
禹肇简直要炸了。
“无妨。”
吕泽摆了摆手,道,“方才吐了口淤血,反倒觉得轻松许多。”
训练有素的卫士进来,默不作声地收拾完,又点了两支艾蒿,又一声不吭地出去,对满地的狼籍视而不见,非常有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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