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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欢好之后,馨甜中夹裹着淡淡汗香钻进他的鼻尖,陆良沉浸在当中很快泛起了睡意,却被她冷淡的问话给惊醒了,蓦地坐起身来,盖着两人身体的被子滑落,冷风猛地灌进来,苍白的月照耀在她如缎的肌肤上折射出幽幽光芒,花月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陆良侧头看着背对自己的人,黑亮幽深的瞳孔里闪动着异样的光,突然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暗恼自己这般大的动静做什么,复又躺下来,重新拥着她,一冷一热,他消下去不久的火又被撩了起来,像是恨不得与她这辈子都融为一体般用力的将她抱起来趴在自己的身上,沿着她的额头,眉毛,眼睛细细地亲吻下去,在她要挣扎起身时,才开口道,沙哑富满磁性的嗓音温柔地敲打着她的心房:“胡思乱想什么,我第一眼见你便觉得喜爱,那些文人的屁话哪能听得?乖,往下动一动,它又想念你的紧。”
花月一阵恼,自然不乐意,固执地要翻身下来,哪知不过微微抬起身,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按住腰往下一压,竟是就这般闯了进来,一阵颤栗的酸胀感刷过她的心,让她软下身子只得趴在他如铁一般的胸、膛上大口喘息,方才那一下差点要了她的命。
陆良自是尝到当中的滋味,竟是想如此再来几下,被花月狠狠拧了几把肉,疼痛又欢愉的感觉夹杂在一起让他只觉得酣畅淋漓,两只有力的胳膊环抱着她,在她白皙的脊背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所经之处无不引起她的一阵轻颤,犹如狂风骤雨般不知疲倦地蛮横索求着,最后在花月的垂泣讨饶声中才到了头。
他将香软无力的人紧紧抱在怀里,附在她耳边说一些夫妻两人间的下流话,待她强撑着在他腿上踹了下,这才作罢,只在快要入睡时才悠悠叹道:“我真是爱死你这个丫头了,不管何年何月遇见你,你也只能是我的囊中物,纵是与万人为敌,也断然不会让你从我眼中逃了出去。”
花月明明困极,却还是将他的话听在了耳中,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个男人,此时她一如他般喜欢他。
两人第二天醒来时都晚了些,索性婆母不嫌,花月脸上却是放不下来,这般久了依旧忍不住红着脸不敢看她老人家,陆大娘到了嘴边的话却又不敢说了,生怕吓到了这个孩子,只是瞪了一旁的陆良一眼,陆良没脸没皮地笑,好一会儿才说:“待爹过来,让他陪着您解闷,我想带月儿去赏花去,这几天竟在屋子里关着了,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外面灶上煮着汤,想来这会儿也该是熟了,她转身出去看着了。
陆大娘待她出去了才拧了下儿子的耳朵,轻声道:“我倒是盼着你能出息的,也可离的我远些。
媳妇面皮薄,你也差不多点儿。”
陆良闲闲地一句:“儿子也是想您能早点抱孙子。”
便将陆大娘堵得哑口无言,待陆老爷提着食盒进来,一家人坐在一处用了饭便将陆良和花月撵了出去。
陆良又给花月往外面添了些衣裳,这才带着她往僻静处走,那片野梅林平日里不显眼,加上人们很少往那地去,所以并没多少人知道那里暗藏馨香美艳。
寒冬腊月的天气,他们穿过一条羊肠小路,沿着被枯草挡起来不甚清晰的路走过去,寒风送来清香,未走几步眼前一片花影绰绰,开得甚是娇美安静。
“我以前就想带着你来,只是那时你虽愿意与我说话,我却不好贸然唐突你,如今你在我身边,那些过往都如过往云烟,再不被我挂怀。”
他两手从后面穿过她的腋下,双手拢住她的小腹,这般自然的亲昵,让花月靠着他,将寒风都挡在外面。
“自打你嫁我的那时起,我就不想让你屈住在这种地方,我想给你置办大宅子,养花种草,怎么气派怎么来。
我的月儿,再等等,我许你的都会成真。”
花月笑着转身,这个男人生的太过高大,每次她都得仰头看他,俊朗的面容,棱角分明的轮廓只有在她面前才泛出柔意,她独享着许多女人的渴求,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踮起脚尖,将唇送上去,哪怕他昨夜那般可恨地折腾她,她也挡不住这颗想要亲近他的心。
陆良顺势扶着她的腰,微微放低身子,回应着她略显笨拙的亲吻,在她想要退去时撬开她的唇,柔软的舌灵活地勾动着她的一同起舞,有力的大掌抓着她柔软的小手揉捏着,万般柔情皆在其中。
她如水的眸子里一阵朦胧,散发出氤氲雾气,有着无法言说的力量让他不知不觉地沉溺进去。
好不容易停下来,花月的手却被他拉着往那羞人的地方去,她忍不住惊呼一声,想要将他推开,奈何怎么都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得痛骂道:“你这人,属狗的不成?”
陆良轻哼一声,狭长的冷眸中只装了她一个人,听得这话也不过是笑了一声,说道:“夫妻间行房中事又有何错处?我未到垂老之年,有的是力气……”
只是他低估了花月的坚持,就算能明白他正是年轻气盛时,食髓知味贪恋那事也是应当,在家中虽隔着一屋却仍有诸多顾忌,自然不甚尽兴,此时在他们面前的只有这一片梅林与天地,他掩藏在心里的邪恶*便发作开来,她却是脸皮薄的,那次已经是过分,谁曾想这人更有花招欺负她。
两人这般你推我往的纠缠了许久,竟让花月找到了丝空隙,推开他便像遇着狼一般往外跑,让陆良又惊讶又一阵气,转身便去捉她,他人高马大,三两步就追上她,不顾她的捶打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没好气道:“跑什么?我是你男人,我还能让你被别人瞧了去不成?”
说着拽着不情愿的人往里面走。
穿过错综复杂的梅林,走到后面是一片空旷的空地,在那里竟有处茅草屋,花月惊讶地看向他,却见他将视线转开,俊脸上泛起些许红色,低哑说道:“前些年闲来无事,时常忍不住来看梅景,便盖来这处屋子。”
想来也是一早就有将她拐带来的心思,花月眯起眼,摸着他打理的干净的下巴,柔声道:“想来是早有预谋?”
陆良尴尬地轻咳一声,急不可耐地将她打横抱起,推门进去,边走边说道:“我昨儿才抽空来打扫过,屋里干净的很,晚些时候便烧了火,屋子里烧烧暖和了些,不然进来怕是要冻死个人,你先坐着,待我添些柴来。”
陆良不光添了柴,还一早将水给备好了,这话他自是不会与花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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