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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毅甩开他的手,“别在路上丢人,有什么回去了再说。”
“丢人?”
田易泽气笑了,“你都要跟我分手了我管你丢不丢人,你不把话说清楚今晚就别回去了,咱们就在这路上好好丢人。”
边毅后槽牙咬了又咬,深吸一口气:“田易泽……”
“你最好别跟我说分手的话,我不会当真的。”
“我觉得我们可能真的不合适。”
他们俩同时开口。
说完以后有那么一两秒的沉默,然后就听到田易泽压努力抑着怒气、咬牙切齿的声音:“不合适?你现在跟我说不合适?”
边毅:“是。”
“是?哈,是???”
田易泽气得原地转了两圈,脸都红了,头上冒着青筋,一根指头指着她,努力克制自己的火气,“边毅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好,不合适。”
田易泽哈哈笑了两声,笑中带怒的尬笑让周围路过的人投来八卦的目光。
他点点头,“你说不合适,你很好,当初是你追的我,你现在跟我说不合适。”
“是。”
“我去你妈的不合适!”
边毅话音刚落,田易泽一脚就踹上了旁边的垃圾桶,把拖鞋都给踹掉了。
垃圾桶虽然是固定好的,但也有些年头了,被他这么一踹,咯吱晃了两下。
“你嫌我不合适,你就没想过我嫌不嫌你?”
明明天气预报上说的最低温十八度,但边毅却觉得今晚有些凉,提着包的手是冰的,放在衣服兜里的手也是冰的,连着她的心也是冰的。
旁边已经有好几个人驻足在看他们吵架了,她有些后悔在这里激怒了田易泽,平白给这些闲人看了不少笑话。
她说:“我们回去说行不行?”
“行不行?不行!”
田易泽是个暴脾气,一生气就控制不住情绪的那种人,尤其是看到边毅一脸冷静的样子,他更是气到无法自控,什么烂话都往出说。
“我知道你嫌我穷,嫌我没你能赚钱,你眼里就只有钱,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你以为我贪你的房子。”
田易泽气得要死,也委屈得要死。
他妈就是那种传统得要死的妇女,很多观念都还停留在农村阶段,他有心纠正但也纠正不过来,和事佬当了半天,结果里外不是人。
“你一直都嫌弃我,我知道。”
“我没有。”
边毅说。
“你有!”
田易泽报复性地说,“你以为我不嫌你吗?整天比个男人还要强势,这个你说了算那个你说了算,不让我喝酒也不让我抽烟,出去兄弟朋友聚会你也让我别去,说他们都是狐朋狗友,低俗,呵,就你的朋友好,就你的朋友高尚,你当着我兄弟的面说家里的费用都是你出的的时候,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顾虑过我的面子吗?”
他东一句西一句,话都没什么逻辑,尽翻鸡毛蒜皮的旧账。
“我兄弟们背着我说你是个悍妇,说我根本就是倒插门到你家当小白脸的时候,你知道我什么感觉?”
“我们每次出去,你给过我面子吗?”
边毅不想跟他就这些曾经吵了无数回的事情再吵一遍:“不要在这儿丢人,回去再说。”
“丢人?你就想着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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