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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大一点,若是眼界足够的话,往往笔力不足,这就是所谓的眼高手低……若是老翁之画,即便是年纪大后初学,笔法也必定不同……”
“好啦好啦!
飞白听不明白啦!”
飞白连忙喊停,努着小嘴,“反正飞白是辩不过小娘子的。
不过小娘子得听我哒!
这可是主母吩咐的!
哼!”
看着这小丫鬟又开始拉大旗作虎皮,范秋白故作姿态,脸上摆上了怒容,伸手就去搔小丫鬟的痒,一面搔还一面道:“好呀!
飞白你真是越来越厉害啦,要奴大欺主么!”
二人一起长大,范秋白知道飞白最怕的就是这个,这时候牟足了八分力气,非要把这“蹬鼻子上脸”
的小丫头给制服了才行!
飞白惊叫一声,连连求饶,而后便是银铃般的笑声不住的传出,将初春江南的夜色平添了几分粉嫩的色彩。
二人一直闹到年纪大些的仆妇敲门来问,才将将止住了。
范秋白摆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只说方才大概是老鼠的声音,让她们不必在意。
仆妇们哪里分辨不出老鼠声与笑声?这时候却不好顶撞小娘子,只愁眉深锁的看了飞白一眼,冲着小娘子一施礼,劝了几句“早些安歇”
之类之类的话语,便退了出去。
这一回,主仆二人不敢再多胡闹了,若是今夜的事情传到了父母那里,少不了教他们担忧的,范秋白自然不敢多造次。
好生躺下,飞白帮着将被褥盖了个严严实实,又陪着小娘子说了几句闲话后,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范秋白毫无睡意,一颗心依旧悬在半空,痒痒的,只想快些知道三哥带回来的东西到底都是什么。
另一方面,她也挂心于那个《临流独坐图》的临摹者,这一幅画让人不解的地方实在太多。
而这些不解就如同酒水一般,随着时间的延长,非但没有淡下去,而是越来越沉积、发酵,让不得而知的人就仿佛被勾了一颗心似的,寝食难安。
好想快些解开啊!
范秋白这样想着。
……
……
翌日一早,楚风早早的起床,穿了外衫在后院中做了做热身运动,跑起步来。
后院并不大,有井一口、马棚一座、梧桐一株、卸下来的马车车厢一顶,上方天井倒是要比寻常住户家大一些,毕竟这是店铺,并不是传统的人家。
院子一圈大概有半个排球场大,楚风只简简单单的跑了十圈,就开始气喘吁吁,手脚冒汗,心脏也跟着狂跳起来。
楚风不由得苦笑,心想自己如今这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差了些,快要赶上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的儒生了。
马棚中的老马看着楚风在院子里转圈,好奇的打了个鼻响。
咬着牙又跑了十圈,楚风停下来弯腰喘气,豆大的汗珠竟然就开始一滴一滴的往地上落,连眼前都开始一阵阵的发黑。
“楚郎君,您这是做什么呢!”
早起的老张打着哈欠从柴房里走出来,正要给老马填草料,却瞧见了这样一幕。
楚风艰难的冲着老张挥了挥手,张口想要问句早安却没发出声。
做为一只刚下山的小鲜肉,还得保护那么多女人,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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