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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怀么?这个姓可真是少见,是外族人么?”
“怀素是僧人。”
范秋白笑道,“不过与张颠一样,怀素被当时的人称作‘酒僧’,听说曾经一日九醉。
每次醉后,他也会提笔挥毫,据说又一次,他醉后将寺院中数十间长廊都写满了,才肯作罢。
李白曾经写诗赞过他:少年上人号怀素,草书天下称独步。
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
如此潇洒狂放,古今难求的。”
“这么厉害!”
飞白听得瞪大了眼睛,啧啧赞叹。
“不止啊!”
范秋白抿嘴浅笑,“怀素的狂傲,再加上诗仙的狂荡,以至于李白甚至写出了‘王逸少,张伯英,古来几许浪得名’这种话!
王逸少就是王羲之,张伯英就是张旭,李白这两句话,可是将两位大书家贬低的惨了!”
范秋白解释着,心里也觉得有些激荡之气充盈着,不禁暗暗赞叹:诗仙的这等气度,大概是真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罢!
长生这时候接着道:“是了,我听西席先生就是这等意思,似乎是在说他那位朋友颇有些狂狷的性子,通判大人也提到了‘颠张醉素’,当时小的没听明白,原来是这等意思。”
“你别磨蹭!
那西席先生定然将那画作展开了对不对?他们看了之后,有什么反应呀!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你快说呀!”
飞白急得要命,一张小脸都快要憋红。
“嘻嘻!”
长生笑道,“好不好的,我离得太远,也看不清楚。
反正嘛,那位程源先生最初只是远远的冷眼旁观,画卷完全展开之后,他竟然三两步推开旁人就冲到了画卷前面,打量了半天,便揪住咱们家三郎君不放手,问这画是不是范家人画的。”
范秋白这回也糊涂起来,不解道:“为什么这么问?不是一鸣先生拿去的画么?与范家有什么关系?”
长生解释道:“三郎君也这么问来着,然后程源先生冷笑了一下,说‘此等云雾韵味,除了你们得了范中立真传的范家子弟之外,还有谁能画得出?’”
范中立就是范宽,“中立”
是范宽的字。
“什么!”
范秋白一听便惊到,竟起了身。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画不好的云雾……不,应该这么说,整个范家自祖父之后,就再也不得其中风骨的云雾,怎么会在一鸣先生的手中出现?
“长生,那程源先生还说了什么没有?那画作到底好到什么程度?”
范秋白一双秋水剪瞳波光澈澈,清泠的直透人心。
长生摇头道:“好到什么程度,程源先生没有说,我也不知道。
不过,在三郎君否认、西席先生稍加解释之后,程源先生思付了片刻,就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范秋白和飞白主仆二人一同催问。
长生被二人的气势吓了一跳,倒退了半步:“呃,那个,程源先生说——我要收这人为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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