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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姨见了不免心头一痛,心想她此番逃出来,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一想到这,便上前将其一把抱住。
说道:“浅儿,你这些日子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以后可千万不要再随便乱跑了!”
苏浅见她一脸伤心,心头不免一痛。
静姨乃是自己娘亲的同胞妹妹,娘亲临别之际让静姨好生照顾自己,所以静姨就如同自己的母亲一样珍重。
虽然心里很不是一番滋味,可是却不能展露出来,急忙平复思绪,调开话题指向一旁昏迷的芸瑶说道:“没事的静姨,倒是这个女子是何人?”
静姨松开怀抱,将芸瑶身上的那柄雪月剑拔了出来,将其晾在桌上,说道:“浅儿,你可知这是何物?”
借着微弱的月光,苏浅细细端详,可却不识的此物,便摇了摇头。
静姨将剑收起,语气凝重的说道:“此物乃是天山派至宝——雪月神剑!”
苏浅听了,被吓了一跳,怔怔的说道:“雪月剑!
那不是现天山气宗掌教雪青真人的佩剑吗?为何会在这个年轻的女子身上,看她的衣着莫不是雪青真人坐下弟子?”
心中暗自打量着,见这个女子年纪轻轻,却被如此器重,假以时日定是下一任的天山气宗掌教。
静姨冷冷的望着昏倒的芸瑶,说道:“哼,这个小妮子道行倒是不浅,只是太过莽撞,被我用迷香迷晕,正打算将她带回族中,待你父亲发落!”
苏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想绝不能让静姨知晓陆羽的身份,不然就糟了。
屋内一片静寂,突然闻见有男子的喘息声,静姨急忙走近,发想竟有人在床榻上酣睡。
便问道:“浅儿,这个男子是何人。
我看他的衣着,莫非也是天山派中的人?你为何会和此人在一间屋子里!”
苏浅心中如火烧一般,不知所措,只能胡乱编造。
静姨听的半信半疑,望了陆羽几眼。
心中暗道:“此人吐纳之间虽无什么特别之处,可是他的丹田之中好似被人用深厚内力封锁,叫人捉摸不透。”
苏浅见静姨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一机灵便挑开话题说道:“哎呀,静姨,何必管这个无名小子。
难道我爹就让你一人前来寻我?”
静姨听了,朝她一笑道:“你爹那么疼你,怎么会就让我一人前来,族中的子民们听得你私自离去,无人不在为你担忧,都争先恐后的在江湖上散落消息,要来寻你这苏大小姐呢!”
见静姨着了自己的道,便接道:“那静姨,我们快走吧,告诉族人们,我很安全。”
静姨也点了点头,两人便化作一团紫气离去了。
漆黑的屋子里只剩下还在熟睡中的陆羽。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应是三更天,睡梦中的陆羽只觉耳畔边传来一阵阵凄凉的萧声,那萧声听得让人潸然泪下,千疮百孔。
自己似乎和萧声有所共鸣,眼角之中竟然留下了罕见的泪珠。
昏睡中的陆羽渐渐苏醒过来,刚刚起身嘴中便有些苦涩,喉中也是阵阵的恶心。
双手在四周到处摸索,似乎在寻找什么。
脑袋一阵疼痛,怎么也想不起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意识模糊间只知道自己好像和一位名唤苏氏的男子在饮酒,醉倒在了灵州河畔,可如今自己为何会躺在客栈中。
而那位“苏兄弟”
却又是去了哪里?带着种种疑团下了床,刚刚站立住,就浑身酸疼,咬了咬牙坐到了桌旁,将蜡烛点亮。
望着那微弱的浊火一时间出了神,突然间,那萧声又传入到了自己的耳中。
虽不懂音律,却能感觉的出这个萧声自己十分的熟悉,可是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推开窗一望,发现还是在深夜。
陆羽隐约感觉吹奏之人定能解开自己心中的谜团。
一念至此,便追出来了客栈,闭上双眼细细的找寻着萧声。
整个灵州城万籁俱寂,街道上也是空空如也,寂静的可以听见晚风吹过,那一阵阵的草动声。
沿着那凄婉的萧声,只见远处钟楼的顶端,一道柔白的月光洒下,依稀看见一道倩影挺立在塔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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