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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抱着孙五娘,一路飞速的奔跑,夏景语跟在后面,也一路小跑起来,三穗跟在后面,看着自家公子慢吞吞的跟在后面,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最后留在了苏城的身边,向着前面大声的喊:“神仙姐姐,你们去哪一家医馆啊。”
夏景语也向他遥遥的喊着:“小镇就一家医馆,自己找!”
等夏景语一路跑到了医馆的时候,魏泽源正一脚踹开小药童,嘴里骂骂咧咧:“少在那里给小爷废话,滚开!”
完全不见了当时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的淡然风度。
医馆里还有人在看病,魏泽源给那病人手中塞上银角子,不客气的将人推开,那人刚想发怒,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嘴张了张,最后张开了一个谄媚的笑容:“打扰大人了……”
魏泽源嘶吼道:“滚!”
那人笑着退开,屈着身子出去了。
魏泽源又是银角子拍在了桌上,声音缓了下来:“麻烦给她看看。”
贪财小气人品极差的大夫,竟然没有一丝惊讶,施施然将手搭在了孙五娘的脉搏上,细细的诊脉,那认真的模样,都让夏景语不禁以为,这大夫换了一个人。
老大夫抬起头,微笑着摇头:“没救了。
不过我能开几服药,让她走的舒缓些。”
他又转头看向夏景语:“姑娘别瞪着眼睛了,老夫没你想的那么贪财。”
夏景语刚想说什么,魏泽源一拳拍在了桌子上面,下一掌就要打向老大夫,老大夫微微笑着,手轻轻的抬起,用手臂挡住了拳头,夏景语眼睁睁的看着有力的一拳,被轻飘飘的挡住了,老大夫撕下了嘴上的胡子,摸摸光滑的下巴,笑的更加欢快了:“老夫名为宋义。”
又是一拳奋力的打出去,宋义依旧波澜不惊的挡了下来:“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脾气不好,老夫一大把年纪了,何苦骗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今天就是杀了我,也救不下这丫头的命。”
魏泽源冷冷的看他:“你真的是宋义?”
“魏家的小子,老夫知道你在生意上很有一套,现在已经在商界风生水起了,但是,年轻人还是虚心点的好。
北方的事情闹那么大,临洮的官府后台大,他不愿意承认是自己放任邪教,是自己的失误,现在正愁着找不到替罪羊呢,你和那人私下买药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肯定将罪状推到你身上,你家的产业大多数在临洮,这也是说的过去的。
而且,办了你,他至少能从你家产业上捞走一大部分油水。”
宋义洋洋自得的晃着脑袋,一边晃一边饶有兴味的打量着魏泽源的目光。
魏泽源的脸慢慢的黑了下去,手撑在桌子上面,推开了宋义,扯过纸和笔,刷刷的写下一句话,喊来小药童:“你去找个在镇子上拉车的,让他赶快将这个传到魏家在石城的一号钱行,指明交给轻风。”
宋义歪着脑袋,笑着看着魏泽源的所做所为:“商人呐商人,哪个能拥有纯粹的爱呢,刚刚还紧张这个姑娘紧张的要命,听到自家的生意出了问题,就忙着先管生意了。
那你那般一路急匆匆的跑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夏景语在一旁看的触目惊心,这才发现,宋义刚刚对魏家生意的分析,不过是为了带出这一句话。
不纯粹的爱情……夏景语笑了笑,她一直觉得奇怪的,就是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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