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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羞涩地笑笑,“我不太习惯那样的摆设,正想问姐姐可不可以自己改改呢。”
“怎么,妹妹不喜欢?”
白侧妃想想,她可是吩咐的一切都按上好的来。
“我觉得有些艳俗了,”
阿福直言。
淑景园的摆设不论是白侧妃亲自吩咐下去的,还是她手下人自作主张,都是没有把她看在眼里,房间布置成那模样,究竟是寒碜谁呢?
白侧妃一愣,她没想到徐氏居然不按常理出牌,竟当着王爷的面直说她的布置艳俗,微微笑了,“既然妹妹不喜,明日我叫人拿了对牌,妹妹自己到库房挑罢。”
“多谢姐姐体贴,”
阿福起身道谢,把礼数做足了。
燕王忽然出声,笑道:“徐氏你也不成,待本王给你布置。”
淑景园确实弄得不像样,燕王有些不满白侧妃不把他的吩咐放在心上,也不知指派的那个丫头给阿福布置的房间,一股子土味。
阿福被燕王质疑了品味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点头,“有王爷,我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
白侧妃面上的笑就有些勉强,这是燕王第一次打她的脸,为的是给别人撑腰。
白侧妃坐立不安,觉得下头的女人们都在看她的笑话。
一场沉闷的洗尘宴很快就结束了,白侧妃紧张地看着燕王,“慧姐儿刚才还念叨着父王,只撑不住睡了。”
“我去看看慧姐儿,”
燕王也有些想念女儿,他看看阿福,“徐氏你先回去。”
本来听了前半截,以为朱公子要在沉香园留宿了,听了后半截,阿福就高兴了,朱公子的意思就是晚上要来嘛。
她俏声应是,先行告退回去了。
这下白侧妃更觉得难堪,只强撑着没有变脸罢了。
赵夫人心里摇摇头,也起身告辞。
不久赴宴的人就都走了个干净。
“不止呢,”
明心笑道,“要不是来不及量身定做,还会更多,朱公子是做丝绸生意的,听外院的小厮说朱公子装了满满一船绸缎,要运去京城呢,姑娘往后新衣裳更穿不完了。”
“别胡乱编排,”
明心却是不信朱公子仅仅是个商人的,否则自家公子能那么狗腿儿?她合上装了内衣和月事带的箱子,落了锁,对阿福道:“船上不方便洗衣裳,这箱子里都是洗干净晒过了太阳的,姑娘要换洗也方便。
听说扬州到京城要走十几日,这些衣裳应当够用了。”
“那么远啊,”
阿福这辈子就没出过远门,最远也不过是到西郊的大明寺进香,听说进京要走十几日,那真是去家千里了。
“那可是天子坐镇的地方,”
明月对天子脚下的京城很是好奇。
“能有我们扬州繁华?”
明心自有一股扬州本地人的骄傲,听老人们讲古,前朝覆灭之时可是在京城放了一把大火,大梁这才立国几年,指不定京城中还有焦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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