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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翁永贵和这四名镖师将守着玉盒熬到五更时分。
此时,在翁永贵家不远处的一座房脊上卧着一个黑衣人。
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雅盗”
云中雁,他通过翁永贵家书房的窗户看清了里面的一切。
云中雁轻蔑地笑了笑,翻过身来,双手枕到脑后,闭上了双眼。
他的脑海里闪出了契父的身影,他是跟人打架时认识偶然路过的契父的。
契父见他一身好功夫,一身正气,是个可塑之材,于是就把他认作螟蛉之子,将来好谋个出身。
后来契父在耒阳无意中发现翁永贵就是二十年前的神偷柯荣,并且知道他手里有一枚珍贵无比的玉板脂,于是便有了这出好戏。
这时,房脊下的小巷里慢慢走来一个老年更夫的身影。
这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提着灯笼,敲着一个木梆“笃!
一一笃!”
“笃!
——笃!”
声音一慢一快,正是打落更的时候。
云中雁侧耳听了听,知道此时正是落更,也就是一更时分,自己还可以睡好一阵,于是酣然人梦。
一直到巷子里响起了“笃一一笃!
笃!
笃!”
一慢三快的梆子声,云中雁才惊醒过来。
他侧耳一听,知道此时已是四更了。
他悄悄爬起身,探头望去,只见翁永贵的书房里依旧灯火辉煌,翁永贵和那四个镖师正一边喝茶一边闲谈,桌上正中依然放着那个玉盒。
云中雁轻轻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然后快速直起腰,开始越过一间间屋脊跟踪那个打更的更夫。
那老年更夫不紧不慢地走着,左手提着一个灯笼,左手肘里夹着一个梆子,右手拿着一根木棍有节奏地敲着梆子:“笃——笃!
笃!
笃!”
云中雁跟踪更夫是因为今夜窃取翁永贵的玉板脂,更夫是一个重要角色。
他将点昏更夫,然后扮作更夫,在四更四点时敲响五更的梆声。
这样翁永贵和那四个镖师听到更声,以为五更已到,自己不会去窃取玉板脂了,必然放松警惕,镖师也会打道回府,于是他就可以潜入书房轻而易举地盗走玉板脂。
很快,更夫打完了更,回到自己的住所。
他把灯笼里的烛火吹灭,又点燃了一炷香插在床头。
突然,门无声地开了,走进一个身着黑衣黑裤的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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