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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一幕,趴在房顶的徐昭忍不住啧啧称奇;就现在这情况来看,沈正河对林瀞瑶似乎还挺深情的,好好的一张脸跟被猫挠了似的抓出了几道血痕,如果是其他男人,早就气的翻天了,却没想到他还能忍痛这般包容林瀞瑶,真不知是真的喜欢上了她,还是迫于这个女人的威慑,敢怒不敢言。
倒是一旁沉默的素玄,忽然在这时候开口说话:“属下瞧着这个大宛太后似乎像是病了。”
“病?”
徐昭回头看素玄,跟着又是一声冷哼:“能不病吗,瞧这一惊一乍,一会儿深情款款一会儿又动手抓人的,也只有沈正河这个傻缺由着她胡闹。”
“属下不是说这个病。”
素玄托着下巴看向林瀞瑶雪白的脸,当目光在接触到她脸颊上古怪的红晕时,更是轻轻地凝视了一会儿,压低着声音自言自语;至于说什么,徐昭倒是没仔细去听。
而就在殿内的两个人忽然又抱作一团后,本来守在殿外的一个宫女在看清楚从远处走来的一帮人影时,慌忙转身就朝着殿内跑去。
只是这小宫女只是着急往殿内闯着通报,却是在闯进殿内后看见紧抱着太后的清河王后,吓得‘啊’的一声尖叫,待及时捂住嘴,却是已然来不及。
殿内二人都被这声尖叫惊醒,林瀞瑶一把推开身边的沈正河,看清是本应守在殿门口的宫侍,立刻脸色阴寒,道:“是谁让你闯进来的?”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是太傅大人领着一帮朝臣忽然出现,奴婢这才……”
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汇报也是说的颠三倒四。
林瀞瑶一听又是那个老顽固来了,当下也不着急发作这位宫侍,而是看向身侧的沈正河:“这些天经常接到前线战报,说大梁正在对边境屯兵,边陲的几个重镇重城不再如往日那般大开肆意由着客商出入,反倒是盘查严谨、时局紧张,似乎是在暗中在做什么;还有随着梁帝登基时一起被封赏的几员大将也亲自领兵驻扎;这些老家伙们知道消息后成天在哀家撕闹,昨天就缠了哀家一天,没想到今日这般晚了还来。”
说到这里,林瀞瑶的眼底闪过一抹狠色:“把哀家惹急了,到时候谁管他们是朝中重臣还是皇亲国戚,让无策领着龙腾军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听到从林瀞瑶的口中说出上官无策的名字,沈正河微微有些吃味:“龙腾军战斗力极强,这些年来在上官无策的手中俨然已经成了他的私军,恐怕早已不受你所用。”
林瀞瑶毕竟敏锐,瞪了一眼沈正河:“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哀家面前再讲他的坏话。”
说到这里,她又是疑心的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上官无策固然不好控制,可是他至今为止从未做过让哀家伤心之事;至于你……”
想到他居然背着她与那么多女人有染,林瀞瑶就是一阵动怒。
眼看着这把火可能又会烧上自己,沈正河自然暗急,心道,这么些年来他做的那些事向来都是极小心谨慎的,为何偏偏就在现在被她知道了?难道是出了尖细?
虽然心里怀疑,可沈正河还是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当下必须安抚好林瀞瑶,这样他才会有好日子可过:“瑶儿,你当知我心,外面那些人不过是我逢场作戏,如果你不喜欢,大不了我以后都不再见她们便是了。”
说到这里,沈正河就托起林瀞瑶的手指,在她柔嫩的掌心轻轻地亲了亲:“当年我肯为了你连府中姬妾散尽,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
林瀞瑶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就算是此刻沈正河摆出一副痴情无比的模样,她也不是全信的;更何况,当初她在他真对她用了真心的时候都没真正全然信他,更何况现在她已容颜迟暮,他却正值壮硕中年,怎么可能会再如往年那样深情?
男人都是贪新的,他看见漂亮妖娆的女子会心动,她也无法控制。
想到这里,林瀞瑶收起脸上的冷色,淡淡的觑了眼沈正河,道:“那帮老家伙们快来了,你此刻留在这里不好,还是从后门赶紧离开吧。”
沈正河已被林瀞瑶在宫里留了一整天,白天因为她动怒不愿意见他,几乎一整天他都等在正阳宫的暖阁里,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才与她见上面;好在经过他的一番安抚和苦肉计她此刻已不似白天那般怒火中烧,他自然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今天能将她哄成这样已算不易,此刻若是再留下来恐怕反倒会糟她嫌弃,还不如见好就收,明天再抽时间过来陪她。
想到这里,沈正河就又轻轻地揽了揽她的肩膀,声音温柔缠绵道:“好,那我就先走了,明日我再来找你;至于这些来干扰你清净的老家伙们,你若是真看不上眼大可不必一定要上官无策出手,很多时候我也愿意为你分忧。”
听着沈正河的话,林瀞瑶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微微的怔了怔神,随后犹豫的点了下头后,就让他赶紧离开了。
看着沈正河离开,趴在房顶上的徐昭忙拍了拍身边的素玄:“抓住他,这可是人证,千万别让他跑了。”
素玄得令,兴奋地搓着手掌就飞起身投入夜色,就像一只深夜中的蝙蝠,眨眼间便与夜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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