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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木白一把按着她那纤弱的背脊,冷声道:“老实趴着,掉下去摔成肉饼,我可不管。”
文馨本就头晕目眩了,只好忍着痛咬牙趴着,心里道:“果然还是冷血无情之徒,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不知马跑了多久,随着一声长长的嘶鸣声,缓缓停下了脚步,眼前篝火烧红了半个森林,左木白麾下的官差择了这个地方安营过夜。
北辰迎了过来,他一脸茫然,左木白独自返回去就为了找一个不相干的路人?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公子,您回去就是为了他啊!”
左木白抬手将马鞭丢给他,道:“不然呢?”
北辰眉头一蹙,他这位主子,怕是忘了那个人骂他有多狠吧?道:“他可是骂你冷血无情啊!”
左木白无所谓道:“骂呗,还能被他骂瘦两斤不成?”
北辰瞥了一眼目无表情的文馨,更加为,左木白感觉不值,道:“看他那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您就该让他在荒郊野岭喂狼。”
左木白道:“他那小身板,都不够给狼塞牙缝。”
北辰抱怨起来:“本来今晚就可以到城里的,公子您非要回头去找他,耽误了行程不说,主要是好心没好报,‘谢谢’都没有一声。”
左木白不理会,转身进了身后的行军帐中,他总算可以安心休息了。
文馨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脸色煞白,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看上去十分难受,北辰朝他走了两步,打量着他的脸色,道:“你……你怎么这般模样?”
文馨摇了摇头,这一摇头,牵扯到腹部,更疼痛起来,她咬了咬下唇,强忍着,心里道:“真是颠死我了,骨头都要碎了。”
北辰看她面颊滚落的汗珠,焦急大喊道:“军医!
军医!
快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从帐篷里慌忙钻了出来,朝北辰拱手道:“卑职在!”
北辰语气急了起来,道:“快看看,他怎么了?是不是感染了疫疠?”
文馨艰难的张了张嘴,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她是真的疼到虚脱了,道:“没事,我就是……硌到了骨头,我就是个医师,不用别人看!”
北辰眉头一皱道:“你都这样了,我得知道你是不是得了疫疠,这么多人万一都被你传染了怎么办!”
文馨咬咬牙,辩解道:“又不是我一个人从那里出来的。”
北辰正欲还嘴,忽然左木白高声喊道:“吵什么吵!”
卸下一身披风铠甲,左木白穿了件里衣走出帐外,朝他们走来,这一眼看过去,他眉间倒是多了些书卷气,若不从武,必定也是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状元郎。
北辰道:“公子,您看他这副样子,想让军医看看是不是感染了疫疠。”
左木白道:“他自己不是懂医术吗,自己给自己看,何必劳烦军医。”
文馨喃喃道:“果然够冷血。”
北辰觉得自己的担心是没错的,万一呢,谁说得准?坚持道:“僵尸作怪,疫疠又来势汹汹,保不准他进村的时候被那些人咬了,中了尸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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