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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
阁酒店包厢。
偌大的包厢只坐着三个人,显得空荡荡的。
黄海平坐在长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烟雾缭绕。
左右两侧坐着吴奇远和齐庸,两人手执酒杯。
这一回会面,出奇的没有美女艳妇吵吵呵呵的热闹一团。
“黄老弟,这个邓嘉杰,怎么没降反升了啊。
这回倒好,一上任,就抓了我七八个弟兄。”
吴奇远有些埋怨道。
每年几十万的孝敬,吴奇远对黄胖子的工作,现在是相当的不满意。
黄海平没做声,一张胖脸隐在缭绕烟雾里。
他现在其实天天惴惴不安。
码头缉毒,他被闲置,紧接着步行街惹恼了省领导夏中明,被省厅罗浩良出手摔了个马趴。
更要命的是,现在的林一把与市长鲁毅山不对付,看样子鲁毅山想架空他是没希望了,而自己站的鲁毅山的队,林一把显然也和自己不会对付。
到现在虽然暂时还没什么风吹草动,但他感觉这个局长的位子,已经开始岌岌可危了。
前段时间,殷正野的离奇遭遇已经传开了,黄海平的小心脏又受到了一次重击。
谁身上没毛啊。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省里周长龙、市里鲁毅山还在。
这么多年的关系交错、站队经营,和他们也早有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
到最后,他们一定会保自己,否则,谁也好不了。
可是这些,是怎么也不能和青木堂这些混混们说的,哪怕到最后时刻,自己也要保住一份威严。
“老吴,做事都讲给人留条路,尤其是你们混江湖的,更讲个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美食街那边,我看你们确实也有点过了。”
黄海平不温不火的道。
吴奇远勃然大怒,脸色却不变。
年年的孝敬,竟然说这个屁话。
儿子的仇难道不报,就这么算了,江湖上的人怎么看自己,怎么看青木堂,兄弟们怎么看,家里的小鸡小鹅怎么看。
堂堂的青木堂,被压制成这样,竟然对个小小的打工仔束手无策,自己这脸面,一个字,憋屈!
“黄老弟,你既然知道我们是江湖上混的,就该知道我们没那么大的涵养肚量,兄弟们刀头上舔血,讲的就是个恩怨分明。
这回进去的兄弟,今晚要是出不来,我青木堂也就没情面再善罢甘休了。”
吴奇远一句话硬扎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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