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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红艳就将男人的肩膀搂了搂道:“唯真,你怎么又说这话呢。
我都给你说过了,不能怪你。
你其实是救了我。”
从梁红艳家出来,陶如轩就觉得梁红艳在大灾大难后也得到了大彻大悟。
正如佛家所言:无我相,无人相,无寿者相,无菩萨像。
又忽然想起,通常情况下屁股本是要让人蒙羞的部位,应该包裹的严严实实,起码不至于让人一览无余,可如果被逼横下心来贴在脸上,便也就无所谓羞于不羞了,无脸以至于以屁股挡脸,无论是穷其一生之智追求的名利,还是欣欣标榜于世的道德恐怕都会变成无所谓的东西,均可抛之脑后。
这大概便是人的弹性以至劣根性了。
回到家,陶如轩才发现姐姐陶如意从京海回来了,一年未见,姐弟相拥,母亲在一旁直抹眼泪,父亲默默地抽烟却一言不发,好像里憋了一肚子话,又好像根本无话可说。
姐姐除了比过年走的时候打扮更加时髦了之外,并没别的变化,陶如轩就调侃道:“是不是给我找姐夫了?”
姐姐马上一脸绯红道:“别胡说八道,我还没毕业,哪儿就给你找姐夫了。”
说着瞟了母亲一眼,陶如轩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就咳嗽了一声问道:“什么事还有瞒着自己弟弟的。”
说着从姐姐手里把手机抢了过去,翻开看了一下,果然有个男人的照片,说不上多么帅气,却也斯文,四方脸膛上戴一副眼睛,穿一件黑色的妮子风衣,一看就知道是个做学问的。
陶如轩就夸赞道:“姐姐眼光不错,应该也是个博士之类的人物吧?”
姐姐的脸色却沉沉的,陶如轩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看母亲。
母亲就埋怨陶如轩道:“你姐姐刚回来,就别在这儿问东问西了。”
陶如轩便不好再问了。
姐姐就笑道:“宝儿长大了,也懂事了。”
陶如轩就咧嘴笑了一下反问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自从那次住院后,父亲一直对陶如轩有些成见,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不便责怪过甚,就在一旁暗讽道:“你弟弟现在可能耐了,感个冒都住高干病房了。”
陶如轩的脸就红红的,但又不便和父亲计较,就没有言语。
姐姐却有些好奇,正要问问怎么回事,却被母亲的眼色制止了。
不一会二叔、二婶和小妹也都来了。
见了面,二婶却眼泪不止对母亲道:“如意都回来了,如凤却没个信,回不回来,也不给家里说一声。
你说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
难道就不知道家里人牵挂吗?”
母亲就安慰二婶道:“如意是学生,说回来就回来了,如凤已经工作了,由不得自己,你再等等,说不定明天早上一开门,如凤就站在你面前了。”
二婶道:“你说的倒轻巧,哪儿就那么快了,她在南边,要是回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
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如燕在一旁道:“我早给我姐打过电话了,我姐说过几天就回来,是你一时等不了一时,却要在这里埋怨,怪谁去?”
二婶就伸手捏了女儿的嘴嗔骂道:“你这丫头片子,就显你了,我跟你大婶说话有你什么事,谁说我就一时等不了一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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