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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丁晓曼一早上哪儿也没去,一直像小鸟一样在陶如轩面前晃来晃去,说东聊西,反而把陶如轩搞的不胜其烦。
快下班的时候,梁红艳忽然进来了,说让陶如轩去她办公室一下。
陶如轩也不知道什么事儿,便跟着过去了。
一进办公室,梁红艳先给陶如轩说了一些关于此次评选股级干部的事情,意思是自己肯定会尽量帮忙,但也要陶如轩自己努力争取,这段时间尽量跟部里其他科室的同志搞搞关系,争取在评选的时候不要出什么不必要意外。
陶如轩一一点头应允。
梁红艳说着说着就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小妹叫陶如燕,在纺织厂上班,昨天下午在厂区门口吃饭的时候,被袁世贵的小舅子给打了?”
陶如轩不知道梁红艳怎么会知道小妹的事情,便实话实说道:“是我二叔的女儿。”
不知道梁红艳到底什么意思,又补充道:“不过她也把人家袁世贵的小舅子给打了。”
梁红艳马上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事本来就怨袁世贵的小舅子嘛。
何况一个男人怎么能动手打女孩子呢?《妇女权益保障法》还要不要了?就算把袁世贵的小舅子打的住了医院,他袁世贵也应该给个说法。
早上朱立安给打电话说这事的时候,我就很气愤。
这事你放心,一定不能跟他们就这么算了。”
陶如轩没想到小妹竟然把袁世贵的小舅子给打的住了医院,便宽容道:“还是算了吧。
再说了,我小妹现在已经没事了。”
也是觉得既然小妹并没有吃亏,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
梁红艳却马上嗔怪道:“你是不是怕我给你做不了主?”
又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道:“这些人,就不能给他们好脸色,你越是给他们好脸色,他们就越是蹬鼻子上脸,今天敢打你小妹,明天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儿呢。”
随即又道:“这样吧,朱立安说下午在洪福酒楼请客,你也一块去吧。”
陶如轩本想说不去了,可听梁红艳的口气,如果说不去的话,梁红艳恐怕会不高兴,便只好应了下来。
时令已是立秋时分,天气却还是热烘烘的,直到日落西山也没有一丝的凉意,反而徒增了几分燥气,感觉就像憋了一身的汗却发不出来,让人有种说出来的难受。
跟梁红艳驱车赶到洪福酒楼的时候,就见袁世贵和一个另外男人向梁红艳的帕萨特招手。
车没停下来,那个男人的手就伸了过来,梁红艳一个刹车,那男人便赶紧开了车门双手抓了梁红艳手,道:“好姐姐总算把您的大驾给盼来了,我和袁总在这儿都快站了快一个钟头了,您看看我这两条腿都站麻了。”
梁红艳将手从那男人手里抽出来,在那男人身上打量了一番冷笑道:“我说朱立安,就你这身肥膘,恐怕站不了十分钟腿就麻了,哪儿用的了一个钟头。”
陶如轩也在朱立安身上瞄了一眼,心想难怪小妹要把朱立安称作猪头了,就这身肥肉恐怕起码有二百斤,一颗肥硕的脑袋上稀疏地顶着几根头发,还是红得发紫的酒糟鼻,要是剁下来恐怕真能当猪头卖。
朱立安被梁红艳说了一句,也不反驳。
袁世贵因为插不上话,脸上的笑容就像刻上去了一样,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梁红艳,估计也是想趁机跟梁红艳搭上一句话。
梁红艳却偏偏一眼也不看他,径直进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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