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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让漠汗逮着机会,被其一战夺取半壁山河。
漠国千百年来没有道义上顾忌,实力强的漠国欺负实力弱的晋国,实力弱的晋国子民要么奋而反抗、要么死无葬身之所,要么摇尾乞怜成为降奴,苟且求生。
老子今儿不就是偷喝了一坛子酒,占了一个小丫环的清白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明早若是敢四处乱嚼舌根子,看老子不找个借口杖死她!
晋国人都喜欢把道义挂在嘴边上,难道老子酒后乱性,跟个丫环睡一晚,就得被老爷施以家法来着?”
弃宗忘祖在漠国为奴十多年,为求生存,就连屁股也卖过。
侍候权贵这数千个日日夜夜,木宛牟深深体会到漠国自上而下都遵从的“谁拳头硬谁就是道理”
。
这条金规玉律让他觉得就是天经地义般的理所当然。
但此时实在不是贪睡的好时机,虽则他已然是府内的管家,但若是逗留到明晨再离开,肯定又少不了被流言斐语。
为免将事情捅大,木宛牟穿好衣裤,轻手蹑脚离开位于庄园一进宅院安置下人的屋舍。
不多时,他已走到三进院子,院内中央有一个大池塘。
夜深人静,约莫已四更时份,一弯新月正挂在远远的天边。
木宛牟隐约有些许内急,心想:“厕房可是在一进的西南角落啊,这一来一回实在是费事。”
他一面走近塘边、一面撩起长袍下摆,口中喃喃说道:“宅中挖池塘虽说是可作风水眼之用,但这群狗屁的风水师不明摆坑老爷没学问嘛。
宅中纳水,水属阴,这不明摆着招惹那些阴邪之物嘛。
刚巧人有三急,就让老子在此处撒上一泡,镇压诛邪呐!”
木宛牟双目微闭、口中说着胡话,解着裤带正准备解手之时。
只听到塘中传来一把声调忽高忽低且发音不准的咒骂声:“木宛牟……木宛牟……你这个狗奴才!
偷喝了我桑格老爷的陈年汾酒,睡了老爷看中的丫环,现在还敢用这骚尿来破老爷家的风水眼?老爷倒是想把你的狗肚子给剖开,看看你是吃了多少个豹子胆!”
听着这副像极桑格老爷的声音心中一惊,慌忙张开一双三角眼。
只见从池塘中冒出一个披头散发、身着白色单衣裤的人状物体,颤颤抖抖地朝他缓步走近。
木宛牟不由吓得心胆俱裂,裤还没脱下,尿已撒了一裤裆,顺着裤筒流落在地上。
他双脚一软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哀求道:“黑熊般强壮,狻猊般威武的桑格老爷啊!
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您大人的肚量有如海深,比天高!请桑格老爷放过奴才;长生天一定保佑您多福多寿!”
话音刚落,混身被白雾笼罩的桑格老爷已然走到木宛牟身前。
一脚踩住他伏在地上的头,怒喝道:“你这个南蛮猪,老爷给你吃,给你喝。
狗都懂帮忙看家护院,你还趁我不在家尽干些偷鸡摸狗、窃香偷玉的破事!
你这奴才就不怕我把你剁碎喂鬼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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