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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雾气,天光透过纱窗穿进来,泻在光滑的地板上。
先睁开眼的是盛桉。
本来软趴趴地头发因为一夜的折磨,有一根毛翘了起来,在暖光下泛着棕色的光。
温暮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脸还埋在他的怀里。
后颈隐隐约约露出来,粉色桃心,哦,现在是紫色了。
暗里的蝴蝶骨,不难看出,经受了它无法承受的痛苦。
盛桉视线渐渐清明,昨晚的情景一点点在脑海里浮现,像电影般重演,然后他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
其实他,从不断片。
什么事都会记得一清二楚。
只是他以前喝醉了,从来不会这样啊………
盛大帅哥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怀疑人生,还没怀疑透,怀里人就动了。
没有做好反应,就直接与温暮朦胧的双眼对上。
她动了动身子,感觉浑身酸痛,再想动,又停住了。
盛桉:“…”
他动了动腿,尽量忽略男人的早起问题,离她稍微远了点儿。
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难得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尴尬。
温暮静静与他对视一会儿,突然抬手摸上了他的耳垂,被烫到了。
他继续无声的:“…”
她噗地一声笑了:“原来盛哥哥也会害羞啊。”
她把手收回来,手腕上有一圈不太明显的痕迹,可在白皙的肌肤上,也显得显眼多了。
他回神,也顾不上羞涩,蹙眉拉住了她的手,静静看了会儿,说出清晨的第一句话,嗓子微哑:“你昨天怎么不打我?”
她微讶:“我为什么要打你?”
盛桉有点不开心,拿起她的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亲,又伸手轻揉了揉:“对不起,暮暮…”
“疼吗?”
她脸微红:“不疼。”
假的。
她现在浑身上下都疼,像被车轱辘翻来覆去碾压过。
她还以为平时盛桉就够那个了,结果是她错估了,他真够压抑自己的。
盛桉抬手摸向她的脸:“下次可以直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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