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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暮也没有回去,后来庄新晴托人送了酒精,她随便涂了点。
晚上下班,在她的车边碰到了盛桉。
他穿着黑色的卫衣倚着她的车,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到温暮时才抬起头,温暮勉强能看到他的双眼。
她下意识把袖口往下拉了拉,盖住手背的伤痕。
盛桉也不知看没看到,过去只说:“我送你回去。”
这是从常明山回来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她本来还想会不好意思,结果现在看他这样,她竟然大气不敢出一声。
随意点点头就把车钥匙递给了他。
两人坐车上。
盛桉启动车子:“怎么走?”
“啊?”
反应过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家在哪,“玫瑰小镇。”
两人住的地方离得很近,大概三公里的路程。
到家后,温暮才想起这里没有男人穿得拖鞋,她尴尬地站在门口:“我去给你买一个,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直接进来。”
里面收拾的很干净,暖色调,欧式风格,温馨而暖。
他大概扫了扫:“我去买。”
“我陪你一起吧?”
“不用。”
他抬摸了摸她的头顶:“很快。”
“那好。”
楼下就有便利店,温暮想他应该很快会过来,没想到拖了十几分钟。
回来时他手里拿着一袋医药用品,温暮看到眉心一跳,她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突然过来,只为了送她回家。
哦,还是开她的车。
“过来,给我看看手。”
他的帽子没摘,就站在沙发旁边看着她。
温暮挠了挠鼻子,“没什么事,只是误伤。”
嘴上这么说,脚还是很听话地走过去了,伸出手给他看:“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他盯着她的手背,眉心皱的深。
是不严重,就是两道印子拉的深,中间有一块肉被抠下,很细,大概一公分那么长,只这一点看得有些触目惊心。
估计那人的指甲是特意剪好,专门过来挠人的。
他抿唇看了会儿,才压着神色道:“消毒了没有?”
“嗯,涂了酒精。”
她抬头,只能看见他的下巴暴露在光线下,表情看不真切。
“坐下来。”
盛桉的语气还是很温柔,除了没有笑以外。
温暮听话地坐下,他跟着屈膝蹲她前边,把塑料袋拆开,拿棉签沾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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