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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也并非在问她,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男人:“我问你,你在做什么?”
贺尧一愣,对方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态度却如此狂妄傲慢,实在惹他不快,嗓音也低下来:“和你有关系?”
话音刚落,“啪”
地一声响,盛慢清酒的玻璃瓶碎了一地。
动作迅猛如闪电,谁都没有料到这突然爆发的一出。
贺尧捂着额头,血液淌下来,混合着寡淡的酒味,难以置信地看他。
陈凌也下手又快又狠,拿酒瓶砸了他一脑袋后,又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拳脚相向,暴虐地不似平常:“她是我女人,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因着混乱,江半很快回过神来,揪着他衣领推搡开:“你他妈脑子有毛病啊!”
岂料这话就像是刺激,陈凌也唇线紧绷,再度扑上去,打得更狠了。
他虽然瘦,但力道出奇地蛮横,饶是贺尧这样常年在外奔走的男人,都有些招架不住,挨了好几拳,眼眶嘴角渗透出鲜血。
江半惊慌失措,奈何拦不住他,好在周围看热闹的人出手相劝,这才把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人拉开。
贺尧淬了口鲜血,气喘吁吁地看他:“你的女人?小半能看上你?”
故意叫的小名,故意给他添堵。
陈凌也身心都被忿恨的情绪支配了,险些又要冲上去;身后人多力量大,将他困住动弹不得。
江半连忙去检查贺尧的伤势,又是担忧又是道歉:“对不起,你别管他,他纯粹有病。”
“他是谁?”
江半想也没想:“一个客户。”
“哦...”
贺尧眼神越过她,饶有深意地落在青年身上:“我就说...”
陈凌也显然听见了二人的对话,冷笑道:“漏了一点,是睡过你好几次的客户。”
贺尧神色凝滞。
江半真的再也忍不住,挥起手扇了他一个耳光:“你他妈跟我上过床又怎么样?我的事轮得到你来管吗?!”
陈凌也没有恼怒,只是难以置信:“你打我?”
那副模样,好像温室里的花朵,从未被女人教训过似的。
但渐渐缓过来的,便是生气和阴沉,两手紧握成拳,脸上雷云密布、风雨欲来。
说实话,江半有点后悔,对上他的眼神,背脊更是发凉。
明明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屁孩,眼神一冷下来,无端叫人心悸和害怕。
陈凌也长臂一伸,打横抱起她,大步流星地出了酒馆。
“你放开我!
听到没有!
你放我下来!”
江半要去撕扯的手被他紧紧箍住,不顾她的喊叫,径直将人塞沙包似的塞进车里。
贺尧和谢衍都紧跟其后,想要追上去,车辆已然一溜烟行驶出去老远。
“还没玩够吗?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凌也猛踩油门,视红灯为无物,引擎巨大的声响震地有些耳鸣,他冷哼:“杆你。”
车辆飞驰,颇有炸街的架势。
江半冷静下来,攥紧了安全带,不怒反笑:“又要像之前一样,逼着我给你口是吗?是不是很爽?”
他不说话,沉默地直视前方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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