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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种子不见了！
虽然在此之前只有曾经借助过药物进入短短几次的内视，但是齐羽是十分清楚的，当初阻碍着自己突破皮膜一体化的空间能量经过系统的帮助已经被压缩成一个小点蜷缩在丹田中，平日里也是不声不响的没有什么动静。
可是齐羽从来就没有遗忘过这个东西！
要知道这可是空间能量！不管是现实还是前世中虚构出来的小说，空间永远都是最上位的几种能量之一！
这个空间种子无论是将来能够为己所用来参悟空间之道也好，还是担心这个定时炸弹在丹田中爆发也罢，这实际上也已经成为了鞭策齐羽前进的动力之一。
现在楚道真一提到之前那个诡异的空间裂缝，齐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种子，果不其然已经不见了！
念头一动，精神体立刻遁入了一片绛紫的系统空间中，齐羽立刻向着半空中的系统问道：“系统，之前的异象是否是你操纵空间种子造成的？”
“……”
“系统？系统！？”
齐羽愣了，系统竟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片沉默，无论如何问话都没有回信！
“怎么会？！”齐羽有些慌神了，系统可以说是他的安生立命之本，虽然平日里很少用到，但是齐羽现在的修为、知识，那一个不是因为系统才有的成就？
心神沉浸在系统上，一个熟悉的屏幕再度出现在眼前，似乎完好无损？
“这……”
默默地将精神力收回，齐羽的脸色一片怪异。
系统的功能似乎依旧完好，但是就好像是失去了交流的能力，成为了一个纯粹的工具。
深深的看了一眼系统，想到外面还有一个楚道真在等待，齐羽也只能将疑惑压在心底先出去了，毕竟系统最为重要的功能都还在，剩下的等有机会了再去探索吧。
“果然，齐羽你知道之前是怎么一回事吧……”
齐羽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了楚道真淡淡的声音。
齐羽心中一惊，这才想到自己刚刚的做法实在是太明显了！竟然不知不觉的就对楚道真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几乎是在表明了自己跟之前的空间裂缝有关系！
“你也不用担心，就算是你引发的，我也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心思的，最多就是对于交好你这方面更加的上心而已。”
看到齐羽有些难看的脸色，身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的楚道真又怎么会猜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当下又一次出声道。
“先不说你对我有着救命和间接提点之恩，我如果害了你就会留下心魔道心失守。就算是我真的想抢你的东西，先不说在过程中抢得到抢不到的问题，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因为空间这种东西对于我们来讲太高级了，高级到了就好像是一个连成仙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人已经在想自己要超脱天道了。”
听着楚道真有些苦笑的解释，齐羽的戒备稍稍的放松了写，因为楚道真这一番话说的可以说是极为诚恳，就连他却是是对那个印发空间裂缝的‘宝物’有着觊觎之心也是毫不避讳。在齐羽看来这才算是开诚布公，因为如果没有丝毫的羡慕之心那才叫是绝对有猫腻！
觊觎和羡慕实际上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前者是坏人，后者是好人而已。
无疑，楚道真这一番话就表明了他的态度，哪怕他说不上是一个好人，最起码已经不会再打齐羽‘宝物’的主意了。
楚道真见齐羽还是有些戒备，知道想要恢复到之前那种气氛必须要消除这个由自己提出来的隔阂才行，干脆就掏出一张土行符箓拍在地上，弄出了一副简陋的桌椅，待得双方坐下后又继续说道：“齐羽，你知道我为何要追杀楚寒空吗？”
“不是因为他是你们家族的叛徒吗？或者就是为了他曾经提到过的霜炎诀？”
“其中固然有一部分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是我楚家的嫡系！也就是直系血亲，这才是我追杀他的真正原因！要不然的话我身为楚家这个修仙世家的下一任家主，为何要在修为为成之前去追杀一个负有盛名堪称同阶无敌的家伙！”
“哦，为什么？”齐羽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有道理啊！就好像是这一次，如果不是自己出手，说不准楚道真就阴沟里翻船了。
“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知道的太多了。”楚道真苦涩的说道，显然这是一个令人包括他自己都那一接受的理由。
齐羽同样接受不能，认为这是楚道真在开玩笑了，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知道太多了？这算什么？”
“这是真的。”楚道真也是十分的无奈，但是这令人难以接受的理由又确实是事实。“都是因为因果和气运啊！”
“因果和气运？”
“对，就是因果和气运！这两种跟空间一样高级的东西，实际上并不是我们这些小小的修炼者所能够接触的！但是即便我们无法解除，它们也不会因为你的不了解和不知道而发生改变，依旧在单纯的运作着。所以才说无知有时候也是福啊。”
“在秘境之外的修仙界中，修炼的境界层层递进，看上去只有十个不到，但是每一个境界的跨越都犹如天堑一般横跨在每一名修真者的眼前。我现在是筑基期，但是就连高了我两个境界的元婴期大能都只是堪堪的接触到瞬移这一空间的最基本运用而已！那么那些能够开辟秘境的大能又是何等的存在？！即便我身为南海修仙界第一修仙世家的楚家下一任继承人，我也不能保证我此生的境界能不能超过元婴期！”
楚道真举例道：“就好比是凡人的世界中，身处偏僻地方的凡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所谓的皇帝，在他们眼里最大的也就是他们地方的县太爷之类的。但是无论他们知不知否，都不会影响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在国家中理论上地位最高的就是皇帝！不管你县太爷再怎么的在民众面前作威作福，遇到皇帝你也只能够俯首认栽！皇帝的一言一行无不在影响着下面的那些官员们！”
生动而又精辟的形容，齐羽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明白，但是随即又问道：“你说因果和气运我就有些明白了，先不论我到底是否有着大气运，但是楚大哥你如果真的打算出手抢夺的话就必然会和我接下因果，但这和你的比喻又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齐羽在重新叫楚道真为楚大哥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两人的隔阂，但是难得有一个能够听明白的机会他也不会放过。
楚道真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齐羽你也是大气运之人，想必提早知道一些事情对你来讲应该是无碍，那我就说了。”
“气运和因果离我们很远，但是却是那些大能们经常接触的领域。特别是与生物之间的因果和与天地之间的因果更是关系到渡劫成仙的劫难难度，所以那些真正的大能们在为人处世上面都有着一套他们自己的准则，但是无一例外都不会肆意杀生和与人接下因果，这一点就连那些魔道巨擎都不例外。”
“而这个变化的出现，就使得我们这些底层人士无论是巴结也好，还是研究大能们的生存方式以求突破也罢，就纷纷效仿起来，很快就从那些大能的口中知道了事实。”
“于是这个消息也就成了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因为因果和气运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一个修炼者的修炼确实没错，但是真正发动生死劫难的时侯却是在渡劫！可是如果你到了那个时候才去重视已经无事于补，过早的时候重视只会给自己套上一条条无形的枷锁，使得本来一些有望突破元婴的人到死的时候连区区筑基都没有突破！所以各大势力都心照不宣的将这个消息半封锁起来，其他人知道了是其他人自己的劫数，但是像我这种世家继承人却是必须告知！”
“就好像有意识的杀生跟无意识的杀生完全是两会是一样，一旦知晓了气运和因果的具体情况和表现之后，即便是与人结下因果后令对方身死道消，天地也会记录下你的因果和业力，所以这道枷锁对于我们这些知道太多的人尤其之重！”
“身处家族的我与家族气运相连，家族的气运越大，那么对于我的修炼便越有利，反之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作为家族嫡系的楚寒空即便在明面上的身份只是一个被人陷害不受重视的分家之人，他一叛变给予我们家族的气运打击却是巨大的！不仅因为他是血脉嫡系，更是因为他也是一个修士！”
“并不是人人都有望成为一个修士，但是只有修士才能够动摇家族根本的气运。一旦又修士加入或者叛变，家族的气运便会大幅度的发生摆动，这也是我们这些家族唯一的悲哀。”
“在天地的伟力下，人类所结成的家族是何其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