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特殊任务

宗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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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梅接到了一个特殊的任务,这份任务来至家庭,是老妈施玉莲下的。()..♠

    这天她正在宿舍里上网,突然接到施玉莲打来的电话。初看是家里的电话号码,晓梅就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她现在和晓雪在一起上下班,一般情况下家里都不会直接和她联系,有事只会给晓雪打电话,然后由晓雪代传,俨然晓雪就是晓梅的监护人。晓梅想和家里人单线联系,就只有她主动打电话回家去。而这种机会又屈指可数,因为一般轮到晓梅要给家里打电话,肯定是出现了下面几种状况:其一,晓梅手中工资花光了,而家里给的零花钱也不够用;其二,她逛街的时候看中了某件衣服或某样化妆品没钱买;其三,她在店里上班被晓雪欺负了要打电话回家诉苦。天长ri久,家里人都清楚这种规律,一般情况下都不太和晓梅联系,因为只有没有联系,才证明是天下太平。所以家里像这样直接给她打电话,在晓梅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

    “妈,有什么事啊。”晓梅有些心不在焉,她正边逛qq空间边听歌呢。

    “晓梅啊,妈告诉你一件事,你别告诉你姐。”施玉莲在电话那端神秘地说。

    “怎么了,”听到施玉莲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晓梅一下子来了jing神,点了一下鼠标关闭了电脑里的音乐播放。心说,还有什么事情能瞒着姐呢?

    在晓梅的印象里,家里父母一直对晓雪有着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家中万事都能和雪儿商量,有时还要雪儿帮忙家里拿主意,晓梅知不知情都无所谓。父母的这种态度也曾经让晓梅感到心中不服。晓梅认为,她和晓雪同为家中的一员,也都参加了工作,都算是大人了,家里为什么要厚此薄彼呢?更何况晓雪早已是嫁出去的姑娘,严格意义上说是别家的人了。家中的事情再让她出主意,难免会有立场问题。但是,尽管晓梅总在为这些提意见,父母却不当回事,依然我行我素,晓梅也没办法。今天施玉莲突然闹这么一出,晓梅觉得很新奇。

    “是这样,你姐和你姐夫又在闹离婚,你知道吗?”施玉莲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我和你爸就闹不明白,就我们看你姐夫还是个不错的人,你姐怎么就死人地不喜欢他呢?你现在在你姐身边上班,别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你也帮妈盯着一点,看你姐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妈今天打电话给你,就是想交你一个关键任务,这个星期你把你姐拉着回来一趟,不管哪一天,我们想和她谈谈。”

    “这事啊,妈,这是晓雪私人的事情,我管不着,”晓梅听到这里打断了施玉莲的话,嬉皮笑脸地说,“妈,你想让姐回去,直接给她打电话不就得了,她还敢不回去啊。()”

    “别没皮没脸的,再这样今后甭想跟我要一分钱,”听到晓梅这种口气,施玉莲有些生气地说,“我跟你姐也打过电话,可是她总说她很忙,找理由不回来,你一定想办法让她回来一趟,听到没。”

    听到施玉莲责怪的声音,晓梅吓得一吐舌头,边听脑袋里边飞快地转动。家里这是要我做“无间道”啊,而且还有“武装押运”,这两件可都不是好办的事。首先这第一件事现在就是一个难题,前些ri子晓雪搬到新店住去了,晓梅不能经常和她在一起,怎么无间道啊!其次这第二件事晓梅也很清楚,晓雪现在确实很忙,没时间回家她说的可是一个大实话,根本就不是托辞,只是家里不清楚现在酒店里的情况罢了。想到这里,晓梅打断了施玉莲的话。

    “妈,姐现在新店要开业,真的很忙哎,姐的脾气您也不是不清楚,这个时候就算我拉她回去她也未必肯回。还有啊,她跟姐夫在一起就吵架,我看还不如让她们离了算了,现在离婚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瞎说,”施玉莲真有些生气了,“你懂什么啊,离婚了对女孩子不好,你以后可不要学你姐,要找就正儿八经好好找个朋友——”

    晓梅一听这话就烦了,“好了好了,妈,说我姐呢,您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我的事情你别管,你吩咐的事情我尽量办,不过有个条件。”晓梅说完紧张地听着对面的反应。

    “行,只要你把事办好,什么条件我尽量满足你。”施玉莲很肯定地说。

    “妈,我前天逛街看中了一双旅游鞋没钱买,我找姐要钱姐又不给,你跟她说说,让她先借钱给我先把鞋买了,回去时你们再把钱补给她。”

    “好,好,我一会就给你姐打电话。”

    “还有,我回去时要吃肘子,爸做的肘子最好吃了。”

    “没问题,不过你不能吃多了,你可再不能胖了。”

    晓梅一听又来气了,噘着嘴:“我哪胖了,就你一天到晚说我胖,我都是被你说胖的。妈妈,我挂了啊。”

    放下电话,晓梅也无心再上网了,她坐在床边,望着电脑犯起了嘀咕。要我去盯晓雪的梢,怎么盯啊,她搞管理的,接触的人多,一天到晚到处跑,我一搞财务的,每天岗位是固定的,一会不在岗就要扣钱。家里又不是不知道,晓雪工作时铁面无私,执法又严。晓梅刚到店里上班时,以为顶头上司是自己的亲姐姐,因而工作散漫,不能严格要求自己,上班经常迟到早退。结果被晓雪当了典型,罚了四次,一次比一次重。晓梅气得哭着打电话回家跟施玉莲诉苦,施玉莲反倒帮着晓雪说话。把晓梅狠狠数落了一顿,想到这里晓梅就心里有气。

    在晓梅看来,家中三兄妹,她的地位最差,最不受家里待见了。从小到大,这几乎成了她的一个心结。从晓梅的角度来分析,哥哥晓松,她没办法同他比,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在家中有着无可争议的地位。可是姐姐晓雪呢?和她一样是女孩,可从家里对她们俩姐妹的态度来看,父母就是对晓雪要好些,这让晓梅心中经常气愤难平。别的晓梅不管,她只记得家乡有句老话说:老姑娘是妈的小心肝,应该最受宠爱了。可是这事到她家里就反过来了呢,晓梅有些想不通。虽然晓梅能够感觉得到,父母尽量想一碗水端平,表面上在家里疼她,而且有什么事,例如他们兄妹间有点什么小矛盾,他们也都向着她,但晓梅觉得那不是真正的疼爱,而是觉得她小,从理上应该让着她。父母对雪儿的态度,才是真正的爱。为此晓梅一直不明白,可是随着在社会上工作,见识的增长,也慢慢地想清楚了其中的原因——不就是晓雪在外工作体面,为家里争了气吗?对此,晓梅初开始还是不以为然的,甚至有些嗤之以鼻。认为父母这是势利眼,她一直暗中较着劲,要证明给父母看,她晓雪能做到的,晓梅也一样能做到,甚至要比晓雪做得好。因此当家里要晓雪帮她安排工作时,她表面上答应着,实际心里另有打算。

    晓雪将她安排到马家圩子上班,没过几天,晓梅就动起了歪心思。她暗地里托同学找了一份工作,不顾晓雪儿劝阻,兴冲冲地从马家圩子辞职就去上班了。哪知道这份工作累还不说,在单位里她也得不到别人的尊重,晓梅赌气勉勉强强撑着做了一个月,最后不得不投了降,收拾铺盖跑回了田家村。为这事,家里人将她好一顿数落,最后逼着她向晓雪屈服,她才在雪儿的安排下仍回马家圩子做了一个收银员。为此晓梅经常在心里骂自己没用,可是要想像晓雪那样吃苦,她也做不到,后来慢慢地她就麻木了。觉得这样也不错,虽然钱挣得少点,但是轻松,不像老姐那样,忙起来就像头牛,还一点空都没有。想到这里,晓梅的思想转了回来:“是啊,一点空都没有,能干什么呢?”

    虽然来店里两三年,听到有关老姐的传闻不少,可那些在晓梅看来,应该算是传奇。典型的事例就有三起:有一次是个周ri,一个客人进酒店正四处找坐位,突然看见晓雪在巡场,一下子就被晓雪儿美貌惊呆了。他脚下没有停,眼球却转不动了,眼睛盯着晓雪的身影转动,却不料脚下有一步台阶,他一脚踩空,摔了一个狗吃食,闹得一大厅人哄笑他也没在意,从地上爬起来仍在惊叹:“神仙姐姐,神仙姐姐。”还有一起就是一个客人想和晓雪喝酒,为了这个目的,他几乎每天必到,后来多次请马老板出面安排,晓雪都拒绝了。这样的次数多了,晓雪不胜其烦,终于有一次她发了威,和那个人真枪实弹地拼酒,一下子把那个人喝趴下了。从此那个人喝酒到店里来,再也不敢提非分要求了。另外一起就是税务局的姜科长,没休没止追了晓雪好几年,也不死心。一到逢年过节的就捧着花来向晓雪表白,仅晓梅看到的就有好几次。当然,这么多年,这样的事不胜枚举,据黄主任说,食客中有好些人是看晓雪的面子到马家圩子吃饭的,所以老板娘一直诸事都顺着晓雪,怕她跳槽。就晓梅看来,这些来吃饭的不是老板,就是zhengfu官员,或是家有背景的,再就是部队的,姐都没动心,怎么可能有情况呢。

    “那就是下班后了,”晓梅循着自己的思路往下想,晓雪如果想有什么婚姻以外的事情,上班时间内不可能,那就只有下班后。可是晓梅清楚,下班后晓雪虽然没有回家去住,但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店里,和小姐妹们在一起起居,不可能有什么事情。就晓梅知道的情况,晓雪只偶尔出去,也只是去江滩吹吹风,这是只有晓梅知道的秘密。晓梅只要发现晓雪下班后出去,就可以断定她是到江滩去了。如果有谁想找她,知道了这个秘密,到那里肯定一抓一个准,如此看来家里是多虑了。晓梅暗暗摇了摇头,觉得这个任务不用做可以完成。想到这里,晓梅下意识地想到了晓雪的婚姻。客观地说,晓雪不回去也怨不得她,因为姐夫和她在一起吵架的时候多。这是晓雪,若是我晓梅,早就跟他离了。

    想到这里,晓梅心中已有了主意,这第一件事就不用查了,回去随便跟家里说一声,蒙混过关就行。可第二件却有些头疼,现在那边新店刚开业,事情千头万绪,姐一定抽不出时间,如果没个好的理由,跟她说也是白说。

    可是找个什么件理由呢,晓梅为了难,心中想的几个方案都被否定了,不由就身倒在了床上,心里叫着:“老妈啊老妈,恕女儿不孝了,这个任务一时可完不成,哎,肘子也吃不成了罗。”晓梅伸舌舔了舔嘴唇,叹了口气,闭上眼。大脑像刚被制动的车轮,仍随着惯xing向前滑,没多久,一个念头跳进脑海,晓梅忽然像被电触了一样,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床被她摇得吱吱响。

    “不孝,不孝——我不孝,可姐是最孝的了,”想到刚才说的话,晓梅狡黠地笑了一下,“有肘子吃罗,”她大叫一声,开心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却不料乐及生悲,头上仿佛蓦地被人打了一棍子,脑袋嗡地一下,晓梅本能地伸出手护住头,扭头向上一看,发觉刚才是头撞在上铺的床沿上,钻心的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