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集 王爷要如何抉择?

心雨思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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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心雨:其实心雨的忐忑就在于每日必要更新,而更新之后,心雨却对有些文字并不满意。昨天苏苏问我,像我这样,每天只一更,那这本书要写到什么时候呀?其实心雨也很想加快进度,只是每日工作之余才能码字,周末又有许多私事要去处理,的确是精力有限。心雨真恨不得自己像螃蟹一样,有八只手可以一同码字。心中的那个对于文字的梦想,支持着心雨一直努力到现在,执着还是固执呢?不管是什么,心雨都惨淡经营着吧,谁让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呢。另有一点小心思,如果哪天能忽然不再惨淡了,那更好。

    第101问:文秀给了花裳蝶什么,让她如此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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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晗冰接过信函和珠花,知道这便是要挟之词,那珠花也是郡主今日所戴的,而对于李皓轩所言“紫龙坡好汉邀请”之说嗤之以鼻,冷笑了一声,问道:“你们如何才肯放回郡主?”

    李皓轩见晗冰根本不理会自己刚刚所说,依然只管自己要人,轻轻耸了耸肩膀,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答道:“紫龙坡的好汉说了,若是天黑之前仍不见巡按大人的妻儿回到驿馆,那便要不客气了。”

    晗冰此刻头痛难忍,阵阵眩晕弄得她的思维都有些不清晰了,她紧皱着剑眉,嘴唇颤抖着问道:“那巡按的亲人,与我家郡主有何相干?”

    李皓轩不屑地言道:“请姑娘将信函和珠花交予潞安王,王爷自然知道其中的关联。”说完,李皓轩偷偷将一些白色粉末放在掌中,朝着晗冰的面部一挥,然后立即退后闪身,又说道:“姑娘可要向老王爷说明白其中的厉害啊。虽说是‘好汉’,可终究不过是一帮草莽,并无甚耐心,若是误了时辰,他们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你们敢动郡主一下。我……我便于你们势不两立。必要斩尽杀绝!”晗冰嗅了那白色粉末之后,顿觉清爽了一些。心知那便是解药了。

    李皓轩温文尔雅地笑着言道:“自然,那些好汉也是很讲信用的,还望姑娘力劝王爷放了巡按妻儿。告辞!”说完。皓轩转身轻跃了几步便在晗冰眼前消失无踪了。

    晗冰的头脑略略清晰了些。她这才知道,原来潞安王抓走了文必正的妻儿,那文必正这才设下陷阱拿住郡主来做交换。她收好信函和珠花,尝试着站起身来。尽管浑身依旧无力,但勉强还能行走。头晕也缓解了不少。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惦记着身怀有孕的郡主、满心都是对自己的责备和懊悔,不过定下神来细想想,于其自己大海捞针似的自行找寻郡主的下落,不如尽快回王府求王爷放人以做交换。

    下定决心之后,晗冰不敢有半刻耽搁,急急地拖着虚弱的身子回王府去了。

    李皓轩并没有走远,一直跟在晗冰的身后,见她果真回城去了,这才回到玉华观。原来文秀和天香郡主他们并没有从暗门逃出去,而是从房间里的其他暗道暂时躲进了暗室,等晗冰走远,才从暗室中出来,真正转移去了离玉华观不远的一处小树林。那里隐蔽着一间木屋,是玉舒大师独自静修用的。

    待到晗冰回到潞安王府,跪在王爷面前,老王爷和于百之见她浑身是血,都不由得吃惊不已:晗冰武艺高强,如何弄的这般狼狈不堪、身受重伤呢?而晗冰又是郡主的贴身侍女,因此还没等晗冰开口说话,潞安王的心中便有了不祥的预感。

    “王爷,郡主她……她出事了!”晗冰一句话出口,便有些哽咽了,晶莹的泪花在她的眼眶里直打转。

    王爷知道,这晗冰平日里冷峻严酷,为人稳重镇定,并非脆弱之人,甚至很少见到她多愁善感,可今日,才刚刚说了一句话,便如此动情悲痛,这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可见事态之严重。潞安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结结巴巴、哆嗦着嘴唇急切地问道:“什么……什么……天香出了什么事了?”

    见潞安王只为这一句话便心急如焚,于百之赶忙鹅毛扇一挥,在旁边安抚道:“呃,晗冰啊,你不要着急,一五一十慢慢道来。”

    晗冰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信函和珠花交到了潞安王的手中,声泪俱下地说,下午自己陪郡主郊外散心之时被劫匪用迷药迷倒,自己虽然竭力保护郡主,但势单力孤,又身中迷药,最终郡主落入劫匪手中,只留下了信函和珠花。

    这套说辞是晗冰在回来的路上便编造好的,没有郡主的指示,晗冰是不会轻易向第二个人透露郡主求医保胎一事的——哪怕是老王爷面前!

    而此时的潞安王,颤颤巍巍地拿着珠花和信函,脑子里顿时有些空白,只觉得心痛难受,一会儿看看信,一会儿摸摸珠花,对于晗冰所述郡主究竟是如何被擒的,竟是半点也没听进去。他现在只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人绑了去!

    “啪”!潞安王看完信函,突然重重地在太师椅的扶手上一拍,气得脸色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吹得嘴边的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口中开始不住地谩骂起来:

    “这帮崽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真是……真是不要命了,看我抓住你们,我不把你们大卸八块的我,我把你们都剁了喂狗……”

    老王爷怒火中烧,越骂越生气,脸上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言辞亦越发的不堪入耳了。

    于百之见此情形,赶忙帮着潞安王轻抚着后背,安慰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啊!这个时候,还是先要稳住阵脚,擒拿劫匪、救出郡主要紧啊!”

    师爷这一句话,倒是顿时浇灭的王爷的怒火,他一拍脑门,克制着自己的火气,自言自语道:“我都糊涂了我。”说完又再次低头仔细看了看信函,深深叹了一口气,稍稍稳住情绪,随手将信函交给了于百之,又叫人去请唐凯来。

    于师爷小心翼翼地接过信来,这才仔细地读了其中的内容。当他看到信中言道,要用巡按妻儿来换取郡主之时,不禁眉头一皱,脸色阴沉,眼珠左右转个不停,不住地偷眼望着旁边的王爷,心中掂量着接下来的说辞。

    跪在下面的晗冰一边默默流泪,一边偷眼观察着潞安王和于师爷的反应。在晗冰的心中,潞安王的确是把郡主捧在手心儿里,溺爱有加,可那似乎都略略有些流于形式,却隐隐缺少那么点父女之间的亲情味道,可能是身份地位所至,过分的冠冕堂皇便疏远了彼此间的真情。

    晗冰眼见一提到营救郡主,潞安王的脸色便转为严肃,嘴角一颤一颤的,眯着眼睛不肯表态,而旁边的于百之更是精明地不作声,晗冰便心知肚明了:那巡按的妻儿是王爷控制住文必正、保住粮仓的关键筹码,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了呢?而王爷一向爱财如命,让他放粮,便如同割去他的肉一般。晗冰顿时有些心凉,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自己的女儿危在旦夕,难道还不能舍财保住女儿一命吗?那些个金银珠宝真的就比亲人的命更重要吗?晗冰实在心寒,她不明白,在王爷的心目中究竟是钱财重要还是郡主重要。

    “王爷,那些劫匪都是山野草寇啊,郡主在他们手中,奴婢实在不敢想象郡主的情形,还望王爷尽快决断啊!”晗冰终于忍不住悲痛地催促道。

    此言一出,潞安王狠狠拍着自己的大腿,嘴角抽搐般地扯了扯,竟然怪声怪调地嚎哭了几声,只是眼角并无半点泪水。

    倒是于百之只冷静地望着晗冰,丝毫不为所动,见王爷又情绪波动,反而摇着鹅毛扇,轻描淡写地安慰道:“王爷不必过分担心,那些劫匪只怕是受了文必正的指使,这才劫持了郡主,只要那文必正的妻儿仍在我们的手心儿里,想那些劫匪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

    潞安王听了师爷的几句安慰之词,像是放心了许多,不住地点着头,但表情依旧痛苦且怪异。

    见王爷赞同了于百之所言,晗冰心中大为不满,她双眉紧皱,怒视着于百之,贝齿紧咬,深呼吸了几下,才转换回悲切的情绪,继续哀求道:“王爷,于师爷,劫匪说了,若是天黑之前不能见到巡按妻儿回到驿馆,便要对郡主下手了,王爷啊,求求您,赶快想想办法,救救郡主吧!”

    见晗冰说得可怜,潞安王望着晗冰,咧着嘴微微颔首,却是一言不发。

    就在这个时候,唐凯走了进来,于百之向他说明了郡主被劫持的情况,唐凯顿时脸色大变,一双浓眉紧紧蹙在一起,像是两条黑龙正欲穿云而出、相互纠缠;一双大眼睛惊愕地瞪得溜圆,透出无限的恐慌与忧虑。

    唐凯一边捶胸顿足地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郡主,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着王爷和师爷的神态,捕捉着其中的信息。对于劫匪提出的条件,在没有摸透老王爷的意思之前,唐凯不会轻易表态的,尽管他知道,一旦郡主遇难,自己的地位也将岌岌可危,谁让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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