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文翰怒叱张飞

寒士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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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兵士所报,其寨内被烧毁的军器、辎重并不算多。想必大半都已被唐贼带离。竟是如此,殿下可一面遣人复回江陵以求补给,一面速起兵马,攻往永安。唐贼于永安兵力无多,我军以雷霆之势,将其攻破,以夺军器、辎重,再图后事。”

    时下魏军已夺得巫城,安保后路,也能放心进军。曹丕闻言,大吸了一口恶气,遂遣数将前往江陵,然后便教诸将整备兵马,歇息一日后,便火速出军”“小说章节更新最快。诸将领命。次日,曹丕率领二万兵马进往永安,只留下约四千兵众把守巫城。

    另一边,却说文舜等人引兵赶回永安,整兵完毕后,来见徐庶。徐庶于府衙之内,等候已久。三人齐齐赶来,具告前事。徐庶闻言,微微颔首,扶须而道。

    “彼军辎重无多,兼之缺乏军器,难以大举战事。时下我等可严密把守城池,在你等前去之时,我已教城内兵士在城外挖以深沟土垒,以备魏兵来攻。而据主公传来文书,此下主公已率兵马杀到成都。主公有令,教我等务必要抵挡魏兵一月!在这一月之内,主公自有办法攻克成都,剿灭蜀人,即时自会拨军来救。”

    文舜、邓艾、王双三人听言,皆露异色。毕竟成都城池坚固,地势险峻,更兼是天府之国,存有巨粮。莫说文翰那数万兵众,纵有百万大军,亦难得在一月内将成都攻破。不过众人却又知,文翰从来不打诳语,如此一说,必定是有七、八分把握。三人面色一凝,齐齐拱手一喝。

    “我等必效以死力,抵住魏贼!!”

    于是,文舜、邓艾、王双等将立即传令诸军,教其严密把守城池,然后又在城外挖掘深沟土垒,完备防事。不日,曹丕引兵杀到,见唐兵四面严密把守城门。文舜、邓艾、王双、徐庶各把守一面城门,城下深沟横列,土垒林立,看这阵势,是要死守永安。曹丕见之,又惊又怒,教兵士四面围攻,唐兵奋力抵挡,连日不克。荀攸虽连连出计,曾欲诱敌出城,又使地道之计,攻心计亦也使过。不过都被徐庶察觉,一一破之。而魏军因无攻城利器,不敢大举进攻,因此不得已与唐兵在永安对峙,延误战机。

    却说文翰亲率二万大军,势如破竹,以直捣黄龙之势,连番攻克德阳、江阳、汉嘉三郡,诸葛亮将兵马大多已调往成都把守,三郡兵力空虚,哪里抵住文翰所领大军。蜀汉臣子大多见蜀国气数已尽,纷纷投降,已保家小。文翰一路长驱大进,攻克汉嘉后,忽然流星马来报,言魏军背弃盟约,兵袭建平。文舜正率诸将与之抵抗。文翰闻报大惊失色,速与庞统商议。当时庞统脸色沉着,双眼炯炯发亮,却与文翰劝道,言眼下攻克蜀国,在此一举,岂可半途而废,已使得彼得以喘息,后患无穷。而庞统似乎对文舜、邓艾、王双三员小将极有信心,兼之又道有徐庶坐镇大局,抵挡魏兵一月时间,应无问题。

    文翰听罢,沉吟一阵,正是踌躇之时。忽有兵马来报,徐晃从长安遣送一批军器而来。文翰脸色一怔,速速赶去,只见那一批军器皆以黑布掩盖,包裹得极为严实,隐隐散发出阵阵硝烟的气味。文翰揭开黑布,透着一个空隙砍去,一眼便认出此为何物,脸色连变不止。这时,一员将士从怀内取出一封书信,交予文翰,言乃戏志才所写。文翰神色一惊。这黑布内的军器,本来只有文翰、徐晃两人得知。后来文翰又将此军器展露于被他视为左右臂膀的戏志才。于是戏志才便成为得知这恐怖军器的第三人。文翰急拆信观之,看罢,嘴角露出一丝欣慰而又有带着一丝莫名情绪的笑容,喃喃而道。

    “志才果然料事如神,这军器也该是展露人世的时候了。”

    文翰尚且不知戏志才此时已然离世数月。而在两月前,戏志才之子,戏冠忽然求见徐晃,交付两封书信,言两封书信皆是其父临死前所写,一封乃给予王上,一封则是给予君侯(也就是徐晃)。徐晃闻言,脸色一变,先接过自己的那封书信,看罢,脸色又惊又喜,速教飞鸢死士,将信中所言军器,严密包裹,然后又教一队心腹兵马速速运往前线,同时吩咐绝不可偷看车内军器,否则严惩不贷,待见到王上后,再将书信交予。而徐庶又教飞鸢死士暗中监视,以防万一。而那队心腹兵马亦无所犯,一路火速而赶,此下终于赶到了汉嘉。

    有了这批军器,文翰信心大增,遂引一万五千大军,兼合文武诸臣望成都进发,只留五千兵马把守汉嘉,以保后路。

    且说诸葛亮在成都屯兵三万,其中有五、六千乃是各员蜀臣族内家丁、仆从。在这数月内,诸葛亮教诸军,在成都四门各建造瓮城。国难当前,责无旁贷,各军兵士奋力建造,四座瓮城俨然而立,如若四头巨兽把守着城头大门。同时,诸葛亮又教各门守将闭塞城门,防止一切闲杂人等进出。而成都存粮极多,物资丰盛,足足可够城内军民食用数年,因此城内百姓亦无惊慌,兼之成都地势险峻,防备森严,又有武侯诸葛孔明坐镇,日子还是如往常那般,并无大战来临的紧张感。

    忽有一日,刘备正与成都大殿,与诸葛亮、张飞、马岱、潘平、法正、马良等一众文武商议。此下刘备已听闻文翰已攻克汉嘉,即日便率兵杀至成都。国家兴亡,大战在即,刘备正与众臣商议对策。蓦然,有斥候来报,称文翰率领一万五千大军正往成都进发。刘备闻言脸色大变,随后又化作无尽沧桑,仰头痛呼而道。

    “贼军来得如此迅疾,莫非天欲亡我汉室耶!?”

    刘备话音刚落,张飞环目大瞪,在这数月歇息后,他已伤势痊愈,精神倍加,早就欲要出战与唐军厮杀一番,扯着雷公般的嗓子厉声吼道。

    “王上不必多虑。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时下成都固若金汤,兵力充沛,弟愿引兵出战,一挫彼军锐气!!”

    刘备闻言,精神微震,速投以目色望向诸葛亮。诸葛亮扶扇一笑,神色从容笃定,似乎带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宁,好似纵然是天崩塌下来,他都会有方法解决。诸葛亮徐徐起身,迈步出席,向刘备拱手而道。

    “如今翼德伤势痊愈,以其登峰造极之武艺,普天之下,若论单打独斗,只恐无人是翼德敌手。不过彼军那赵子龙亦非泛泛之辈,如若翼德善用计策,应付此人,亦是不在话下。”

    张飞闻言精神一震,环眼内尽是凶戾杀气,跃跃欲试,急向诸葛亮问道。

    “军士有何计策吩咐,尽管直说。某定当依从!!!”

    诸葛亮颔首,呵呵一笑,连声道好,忽然又脸色肃然,如同星辰般的双眼泛着阵阵精光,与张飞吩咐道。

    “赵子龙亦非愚昧之辈,翼德若要使计,平常计策只恐瞒不过他。你可如此如此。所谓心慌则乱,即时你便有机可乘。时下西唐内,黄汉升已然逝世,关云长、庞令明等将皆受重伤,彼军并无大将,若是再折了赵子龙。彼军必然士气大挫,如若土鸡瓦犬,举手之间,便可歼灭殆尽。“

    诸葛亮猝然气势爆发,浑身充斥一股智睿光芒,好似逼得人不敢直视。张飞闻计,脸上立即涌起一片狂喜之色。刘备听得诸葛亮的计策,亦是连连颔首,心中大定。于是张飞速速点齐兵马,兼合王平、陈到等将,率领八千兵众,火速奔出城外,望蜀道而行。

    却说此时,文翰率军来到成都数十里外的山脉,只见四处怪山林立,奇峰嵯峨,悬崖峭壁,蜀道险峻,纵横交错,似有无数道口,但宛如终会汇于绝道,仿佛无处可入。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一众唐兵将士见之无不变色,如此险峻道路,到底如何行走!?就在一众将士惊异间,前头斥候忽然来报,言山上有一部蜀兵正往杀来。文翰脸色一变,速教兵士撤于后方平原地带。不一时,风尘起处,一彪人马赫然而现,为首大将,一声青黑吞天恶兽铠甲,一袭黑锦战袍,腰束狮头玉带,手执一柄丈八蛇矛,满脸胡须,根根如针般竖起,环目豹首,浑身气势凶戾骇人,如此绝世凶兽,不是张飞又是何人!?

    文翰见张飞引兵杀来,面色一凝,刀目内含着几分沉重之色。他已听闻张飞因潘凤之死,悲怒至极,竟却因此突破瓶颈,武艺剧增,鬼神莫测。就连西唐神龙将之一的黄忠亦落败于张飞之手。就在文翰思索间,张飞圆瞪环目,骤马冲出,厉声吼道。

    “文不凡何在!!?速速出来答话!!”

    张飞声若轰雷炸开,文翰闻言,心头一震,脸色连变,刀目一眯,遂骤马而出,手举暴雨梨花枪,浑身猝然爆发出一股威严气势,扯声应道。

    “孤在此!!张翼德你有何话要说!?”

    张飞一见文翰,顿时一双环目内仿佛燃起火焰,尽是怒恨之火。若非文翰兵伐西川,蜀国又岂会落得这般地步。若说张飞一生最为痛恨者,除了斩杀潘凤的关羽外,便是文翰。可张飞却不去想,当初若非刘备捣局,早在七、八年前,文翰已一统蜀地!!

    “文不凡你咄咄相逼,如今更兵犯我蜀国都城,莫非当要赶尽杀绝耶!?”

    张飞咬牙切齿,语气中带着浓浓地怨恨。文翰神色冷酷,视之无物,慨然而道。

    “天下崩溃已久,百姓受战乱之苦,颠沛流离,于水生火热之中,已有数十年载。当今江山须得一统,建立朝社,百姓方可喘息,生灵得以安宁,此乃大势所趋!蜀国气数已尽,你等何不赴之大势,降我西唐,为天下百姓谋以福祉耶!?”

    “一派胡言!!文不凡你休得妖言惑众!!此本乃汉室江山,刘氏所属,岂得你等外姓之人,乱臣贼子所窥视!!?”

    文翰话音一落,张飞环目内仿佛喷射两道熊熊火光,怒气汹腾,厉声吼道,同时浑身凶戾杀气霍然暴涨,宛如一场惊天动地的暴风雨即将袭来。面对即将暴走的这头绝世凶兽,文翰毫无动容,面色肃然,凝声而道。

    “刘玄德不识天命,浑清不辨,口中仁德,不过皆为一己私欲!这数十年来,凡他所到之处,何处不是兵戈大动,战火连天,祸害百姓!?因他而死之人,何止百万之众耶!?”

    文翰这一席话,一字一字都如若长枪利剑,狠狠地插在张飞心头之上。仿佛正如文翰所言,刘备自举事起,无论投向何处,必会引起战端,徐州如此,荆州亦是如此,西川更不需多言。四周蜀兵听得,无不变色。张飞见状,急声喝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皇图霸业!?我哥哥乃为汉室帝胄,时年群贼蜂起,皆有取汉之心。我哥哥为匡扶汉室,处处遭受奸贼刁难,自会连起战端!!”

    文翰闻言,冷哼一声,刀目凌厉,直视张飞环目,厉声而道。

    “如若这般,刘景升、刘季玉皆为汉室之人,刘玄德却取其基业,又有何言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