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征途 第一百七十九章 卡萨布兰卡(一)

月兰之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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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日,法/.

    海滨,全市最豪华的加西亚大酒店外,一派如临大敌的景象:沙包加铁丝网构成的警戒线,架着机关枪的装甲车,牵着狼犬的宪兵队,装在卡车上的机动高射炮,还有海面上来回巡弋的舰艇——

    如此大动干戈,此处必有不寻常之事。

    没错,这天,协约国方面的领导人或代表将齐聚一堂,共商对付德中奥土四国“邪恶同盟”之大计。

    英国首相阿斯奎斯与他最得力的阁僚之一——海军大臣丘吉尔最先钻出轿车,在排成*人墙的保镖护卫下,春风得意地踏入加西亚大酒店富丽堂皇的正厅。

    最得意的还是那位大英帝国史上最年轻的内阁大臣,入阁时不过三十三岁,现年四十一岁的温斯顿*伦纳德*斯宾爵的九世孙。

    就在昨天,他亲笔签署发布了一份皇家海军战报:228日,皇家海军航空母舰部队以大编队舰载机群突袭基尔港,80分钟内击.海军无畏型主力舰各6艘,击毁击落德机40架,皇家海军仅损失少数飞机,舰艇无一损伤。

    这一爆炸性消息迅速通过电波传遍全球,势必大振协约国方面的声势,痛挫同盟国方面的士气罢。

    虽然德国方面很快发布己方的战报,声称“挫败”了皇家海军的空中偷袭,击落英机200架,己方仅沉、伤旧式战列舰各两艘,损失飞机20余架,但他们显然还不知道。接下来英国报纸上将会出袭击接近尾声时从空中拍摄的战场照片,读者将很容易看出,德方的战报是脱裤子放屁,自欺欺人。

    事实上,从事后诸葛亮的角度,不能说皇家海军地战报中就毫无水份。

    根据战后公布的德国海军内部报告,228空袭当天,德国海军损失详情如下:

    第一战列舰中队8中,

    1号舰“东弗里斯兰”号左舷中雷5枚,翻覆沉没;

    2舰“图林根”号中雷3枚。最大倾斜十五度,重创;

    3舰“赫尔戈兰”号中雷4枚,最大倾斜二十二度,锅:;重创;

    4舰“奥尔登堡”号中雷3枚,舰体进水2000吨,重创;

    5舰“波森”号中雷2枚,进水较多,重创;

    6舰“莱茵兰”号中雷2枚,锅炉舱浸水。重创;

    7舰“拿骚”号中雷3枚,上甲板没水。坐底;

    8舰“威斯特法伦”号中雷5枚,向左翻沉。

    第三战列舰中队7舰中,

    6舰“阿尔伯特国王”号右舷中雷3枚,最大倾斜十度:;水,重创;

    7舰“路易波德摄政王”号中雷6枚,上甲板没水,坐

    十艘战列舰被总共36条鱼雷击中,翻沉和坐4,重创6艘。有艘船坞中的“得弗林格”号战列巡洋舰和1艘尚在船台上的“王储”号战列舰被多枚炸弹命中起火,虽然未曾伤筋动骨,却要延迟工期三个月以上。

    飞机的损失为:基尔基地航空队27架飞机被击毁在地面::.的海德基地航空队25架战斗机中12架被7报废;韦斯特兰基地航空队的20机中3被击落、2降落时坠毁,落后报废。总计损失

    由此看来。水份虽有,但与德方那块浸水海绵相比,倒显得客观了许多。

    公道地推测。当战斗进入尾声时,在四处赶来增援的德国战斗机威胁下,慌乱的英军飞行员将已经东倒西歪或甲板接近水线的敌舰看做“沉没”,应该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英国方面宣称地“仅损失少数飞机”,大舰队司令官杰利科上将提交给丘吉尔的战役报告中详细罗列了以下数字:

    第一攻击波:出动96架,返航着舰69,[

    补充攻击波:出动20架,返航回收9架。

    第二攻击波:出动84架,返航着舰41架,舰队附近着水5架。

    共出动飞机200(单座战斗机60,双座攻击机和水上轰炸机架),返航着舰或回收119架,舰队附近着水9(战斗机2架,攻击机7架),战斗损失、故障损失、迫降敌境或中立国合计82架(架,攻击机和水上轰炸机67架),总损失率达百分之四十三踪飞行员合计164,损失率达百分之四十八。

    如果说超过百分之五十才可称之为“多数”,在此严格定义下,这样的损失叫做“少数”也还说得过去,但非要在前面加上个“仅”字,自然是严重倾向性的文字游戏,你不能说他骗人,只是有些不厚道,事实上,战争中这种程度的不厚道已经厚道到不能再厚道了。

    无论如何,这次丝毫不亚于珍珠港奇迹——不,甚至可以说,远胜之上——的闪电突袭,总算在可承受的损失范围内达到了预期目的。

    某中立国报纸如是写道:“在珍珠港事件震撼全世界之后两个月,始作俑者中华帝国最重要的盟国德意志帝国,却被敌对方的英国人用相近地手法,在诸方面条件更为艰难的情形下,达成了足够光辉耀然地战果,不禁令人啼笑皆非……”

    “温斯顿,我们好象来早了?”

    阿斯奎斯首相一下子把丘吉尔从回忆中拽了出来。

    “是的……阁下,不过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是么?”首相眨眨眼,故作不明所理状。

    “因为我们是事实上的东道主。”丘吉尔轻松地耸耸肩。

    “吁——”首相夸张地把食指竖到嘴前,“这话可别让法国人听到。”

    “那美国人呢?”

    “没关系,反正给我们做饭的不是美国人。”首相俏皮地笑道。

    丘吉尔缩缩脖子,摊手道:“如果我们的商船继续像前两个月那样损失,如果失去印度和澳洲的粮食来源,总有一天我们将不得不靠吃美国人的饭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