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兖州之变(四)

尐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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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当曹操得知自己父亲的死是由于陶谦预先策划的阴谋所造成的时候,不禁怒而立誓道:“陶谦老贼,我誓死要杀你全家,以雪我父之仇!”

    对此,我不禁有些感叹,这还真是冥冥之中注定要发生的事情呢。说起来,那个陶谦也真是的,治下出了贼匪,自己直接派兵讨剿了不就可以了嘛,干吗非要玩借刀杀人这种政治手段呢?是,我承认你这一手玩得还挺有水准的。然而,要知道处理政事并不能依靠小聪明就可以干好的,这下你不是没事给自己找麻烦的吗?

    曹操在泰山郡的华县城中处理完了丧事以后,便命人将他父亲的遗体送回老家安葬,继而就准备要发兵讨伐徐州了。正在这时,倾城与张婧二人却突然千里迢迢从霍村赶过来找我,这不禁让我有些意外。

    “太好了,终于又见着夫君了。”一见面,张婧就跑上来抱住了我,惹得一旁的奉先几人禁不住咳嗽连连。

    我不禁忙说:“好了,别这么肉麻,旁边有人呢。”

    她则说:“哎呀,都是自己人了,谁还不知道我是你的婆姨啊。”

    这时,奉先忙说:“贤弟,你与两位夫人先聚一聚,等要出征时我再来唤你。”

    我点头说:“好。”

    于是,奉先他们便走出了营帐。

    旋即,倾城也走到我跟前,依偎在了我的怀里。

    我微微笑了下问:“你在来的路上,有人认出你了没?”

    倾城摇头说:“没有,我带着斗笠呢;怎么,你又要出征了吗?”

    我点头说:“是啊,一会儿就要发兵徐州了。”

    张婧不禁捶了我一下说:“你个没良心的,出来都两年了也不给家里稍个信儿;先前听说你被朝廷通缉,又被袁绍派人追杀。我跟姐姐都快担心死了。”

    倾城也说:“是啊,你天天在外打仗,身上有没有受伤啊?”

    我笑笑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有啥好担心的。”

    张婧不禁问:“对了,我听说义兄带着黑山军的弟兄跟你交战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义兄怎会跟你为敌的?”

    我微笑了下说:“你义兄也怀有争霸天下的心,他会跟我为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张婧不由叹道:“唉,你们男人整日里就想着争霸天下,每回发动战争都要死好多人,老百姓真是太可怜了。”

    我不禁苦笑下了。倾城却说:“其实。这也怪不得夫君他们,要怪就只能怪如今的人心太过贪图私利了。”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世人大都觉着若没了眼前的这点利益,人就活不下去了,所以他们才会一直争斗个不休;生存固然很是重要,却不一定非得通过争夺利益才可以,共存也是一样可行的。”

    张婧不禁说:“哎呀,你又跟我说这些大道理了;我如今什么都不想要,就只想跟在你的身旁。我不想再忍受那种别离之苦了。”

    我点头说:“好吧,那你们两个以后就跟在我身旁吧。”

    张婧立时高兴道:“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倾城也不禁很是高兴,不过她却没有像张婧那样表现出很激动的样子。

    其实,让将士们的家眷一起随军生活。也是有好处的。一来将士们的日常生活能有人照料;二来他们也会为了保护身旁的家人而作战更加奋勇;三来倘若有谁不幸战死了,那么他的家人便由全军的将士一同帮忙照料。而这种生活形式才是真正的社会主义制度,只要是团队之内的成员,都是一家人。

    一众青州军听说他们家的二小姐来了。不禁都很是高兴。随即,管亥等一些将领都纷纷前来拜见。

    之后,大军从华县开拔。入琅琊国。先攻占阳都、临沂二城,随即又往南进攻开阳。此时,臧霸率兵屯驻于开阳城,待我方拔至开阳城下时,他并没有与我方交战,而是直接开城投降了。曹操便任命臧霸继续担任琅琊国相。

    随即,陶谦听闻曹操已率军进驻开阳,心下恐惧,便留曹宏守郯城,自己则想要退往下邳召集兵马。不料,下邳国相笮融临阵倒戈,率军阻击陶谦,不让其进入下邳。陶谦便只好又退到了彭城。

    曹操本想挥军攻占郯县,戏志才则建议说:“郯县城坚,一时难以攻破;不如先往攻彭城,只要能擒杀陶谦,徐州便唾手可得了。”

    曹操采纳了他的建议,又挥军南下往攻彭城。沿途遇到不肯归降的城池,便直接率军攻破,一直攻到彭城北面傅阳县,共计占据了将近十座城池。陶谦见躲避不掉,便领兵出战,结果战败退走,又逃回了郯城。

    此时,徐州境内北面的郡县的大都已经归降了,只剩下东海国境内的郯县、襄贲及以东的几座县城还在垂死挣扎。待到大军来到郯县西面的沂水岸边时,陶谦便赶忙派遣曹宏前来向曹操赔罪说:“曹太公之死非我家陶公授意,实为那张闿勾结阙宣之为,还望曹公可以明察;陶公许诺,若曹公肯就此退兵,陶公愿奉上巨亿财货以作赔罪;望两家尽释前嫌,得以重归于好。”

    曹操则冷哼道:“谁稀罕你们那些臭钱!陶谦居心不良,害死我父全家,我曹操誓要杀他全家以尝血债!”

    曹宏不禁被吓了一跳,忙说:“曹公请息怒;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事虽因陶公而起,却非为陶公主谋;恳请曹公分清是非,莫要错杀了好人啊。”

    “呵,好人?”曹操立时冷笑了下,却说:“他陶谦做出此等无耻之事却不敢承认,还配称作好人?他陶谦这般若也能算作好人,那我曹操便是圣人了;给我滚回去告诉陶谦老贼,让他速速出城受死,不然待到大军破城之时,便要鸡犬不留!”

    曹宏忙又道:“曹公,您身为曹家人,曹宏也是曹家人;既然都属同宗,为何您就不能是非分明一些呢?”

    曹操则立时怒而拍案道:“曹宏!”

    “末将在!”曹洪闻言立时上前应道。

    曹操看了看他说:“我没叫你。”

    “哦。”曹洪见不是叫自己的,便又退了回去。

    曹宏不禁问:“曹公是在叫曹宏吗?”

    曹操便指着他说:“我告诉你曹宏,你这厮竟甘愿为陶谦那种伪君子卖命,便是我曹姓人中的耻辱;回去告诉陶谦,此番血仇我誓死也要让他偿还不可!”

    这时,一旁的曹洪不禁一脸纳闷地嘀咕道:“我叫曹洪,他叫曹宏,这听起来可真是有够别扭的。”

    对于曹洪的嘀咕,我不禁轻笑着摇了下头。

    曹宏禁不住叹了口气,便只好无奈地转身打算离去。这时,曹洪忽然喊道:“喂,你这厮回去给我将名儿改了,不然下次我再见着你便要揍你,听到了没有?”

    曹宏不禁苦笑,点头说:“在下知道了;在下还有个别名叫阿豹,日后在下还叫曹豹总可以了吧?”

    曹洪便说:“嗯,这还差不多。”

    话说,古代人的忌讳还挺多的,尤其是对于重名的情况来说。这大概是源于当初有一个跟孔子的弟子曾参重名的人,犯下了杀人的罪责,致使许多人都以为那个杀人犯就是曾参,就连曾参母亲也因不明情由而翻墙逃走。大概也是类似巧合的事情发生过多次,所以人们为了避免误会,便养成了这方面的忌讳。甚至于到了后来这项忌讳就成了贵族的专利,即使同名不同姓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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