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回 血色奉献(一)不恰当的比喻

四海同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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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开山的五弟郭开庆,是一名优秀的我军基层指挥员,他和连长张文治,指挥着一支最强的战斗连队。

    这个连队的战士,全是由副班长以上的老兵组成,政治面貌百分百都是党员,他们的任务,不象是步兵那样攻打山头,而是进行境内外“穿插迂回作战”,几个月下来,由他们解救的我方人员,就有上百人之多,炸毁敌方辎重不计其数,一听到张文治,郭开庆连队,敌人都会闻风丧胆,后退扎营。

    为了更好的完成上级交付的各项任务,“张文治连”的干部,都不刮胡子,郭开庆常对大家这么说,“在咱们连里,听指挥是必要的,可是官兵一致更是重要的,执行任务期间,不管是干部还是战士,都得勇敢上前,要是有哪个临阵脱逃的话,后面的人,可以随时打死退下来的人,不管他是谁,那长有胡子的,不用问,毙了他就对了。”

    上一次的任务是掩护大批伤员回国,完成任务后,‘张文治连’就开拔到离中y边境很远的一个县城休整,指导员郭开庆给大家下达了命令,‘外出可以,至少三人为一组,还得身着地方装,出去的时间为两个小时以内,没事尽量不要出去。’

    连里所有的干部战士,都有‘地方装’,这些衣服,现在已经是他们不可缺少的装备了,有时他们会化装成中y边境的老百姓,为了完成任务,趾高气扬地行走在边境双方城镇的大街上,有时他们会装扮成兄弟,小商贩,时间长了,对y国的语言也就精通了许多,我国居民看了他们,以为他们是y国人,y国人看了他们后。大多认为他们是我国边境人,可也有说他们是y国人的,当这些战士把y国人,认为他是本国人的事情,告诉郭开庆时,郭开庆就会对他们加以表扬,并在小本子上记录一下,这样再遇到同样的任务,就可以直接找他们办了。

    一连几天,无所事是。连长张文治提出。晚上全连好好喝两杯。包包饺子。

    “行啊,我都老长时间没吃饺子了,你说包什么馅的呀?”一提到吃,郭开庆就高兴。

    自从他们穿插跃进任务开始。几个月来,也只有回到我国地界,才能吃上点肉,如今y国那边穷的狠,有好几次,他们端了y国后勤的‘给养库’后,里头除了些长了毛的罐头,别的吃食啥也没有了,张文治总会打趣道。“你看看,你看看,打仗有什么好的,这过了期的东西,还当宝贝一样藏着。生怕叫人给抢了去,要是再打上几年呀,我猜他们都会吃人了。”

    “怎么讲?”郭开庆现在偏爱y国军人的香烟,他每次第一件事,总是抓起一盒烟,点上一支,因为这东西,全都是米国进口的,都是早前那场“米y战争”所留下的。

    “我都没看过这边的人养过猪,没有肉吃,当然要吃人了,你能不能少抽点,整得象个大烟鬼,和你说话,一股口臭味。”

    “没办法,平生就好这一口,要不你帮我背支牙刷好了,嫌我口味大时,你就先让我刷刷牙。”

    “通讯员。”

    “到。”

    “你去里头找找,看看有没有牙刷?”

    “连长,要那玩意干啥?”

    “你没听指导员说嘛,他是从来自已不带牙刷的。”

    “是,马上去找。”

    ‘张文治连’的指战员们,都是从北方带过来的,大多数人都爱吃面食,这芹菜肉馅的饺子,让大家很是高兴。

    在连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战时建制分明,平时建制不分。”也就是说,大家平时都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包起饺子来,你可以到任何一桌去包,统一下锅,统一进餐,为了能让大家一起吃上饺子,郭开庆还带着人,把县委大院食堂里的大铁锅给借了来,就在空地上,支起了柴禾,煮了起来。

    “二哥,我想吃蒸的。”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冲着正在煮饺子的郭开庆,大声说话。尽管《条令》明确规定,革命军人不能‘称兄道弟’,可是由于“张文治连”的人员,经常去y国执行任务,为了不让敌人摸清我军的路数,张文治和郭开庆研究决定,连长称之为“大哥”,指导员为“二哥”,副连长就是三哥了,以此类推,说话的军官是连里的一个排长,按照连里规定,他是“老七”,大家都叫他为“七哥”。

    “不早说,不行了,对付吃点煮的吧,笼屉我没有借来。”

    多日来,连队的吃食,都是自给自足,这包饺子的速度,很是惊人,原因是这东西的个头太大,说它是“包子”也可以,当一‘盖帘’一‘盖帘’的饺子下锅后,郭开庆总会用那比脸还大的“笊篱”搅动好久,下面有干柴烤着,热得他满头的大汗,最后干脆脱下了外衣,光着膀子干了起来。

    “大家看指导员,象不象水浒传里的鲁智深呀?”张文治很欣赏郭开庆,和他搭“班子”,顺心的狠,郭开庆很少在军事上,和他有过分岐,在后勤方面上,根本不用他操心,什么事,都给他办了,就连给他行军带几双袜子都是有数的,除了自已的通讯员,就数郭开庆体贴他了。

    “象,太象了。”战士们都知郭开庆力气大,如今他剔了个光头,当然就象是鲁智深了。

    “鲁智深有啥好的,我不才不象他呢。”郭开庆对张文治的比喻,进行了反驳。

    “你看没看过书呀,这鲁智深可不得了,他是梁山好汉中,少数能够善终的人,福份大得狠厘。”张文治还在重复着,自已对郭开庆的看法。

    “我是鲁智深,你是谁呀?”

    “我嘛,我还没想好呢。”在梁山好汉中,能够活下来的人很少,张文治一时还找不出一个人,能和自已对上号的。

    “我看哪,连长象武松,武艺高强,本事大,杀起敌人来,从来不眨眼,他和鲁智深还是好朋友,你们说是不是呀?”副连长虽说和张文治一起工作的时间不长,可对这个‘中央军校’毕业的高材生,很是佩服,他也想象张文治那样,战后去军校‘镀镀金’,做个高材生。

    “武松单臂擒方腊,我看这个比喻好,我就是武松了,大家可以叫我武大哥。”张文治对‘武松’这个称呼很是满意,只不过他忘了“武大哥”的真正含义了,细心的战士都已经听出来了,“武大哥”不就是“武大郎”吗,还是叫武二哥比较好,必竟那才是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