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控物术与弄火决

观音有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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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云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房门,他需要静一静,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脑中有点混乱起来,他盘膝坐到床上,放下帘帐,先深吸了一口,再将浊气吐出,接着慢慢匀速的开始吐纳。

    这几个月的‘精元功’修炼,灵气在他体内已经凝聚成一团,像只小老鼠似的,颇为有趣,可以用意念指挥着上下攒动,今天似乎积聚到了,那气团自动的朝背后督脉运行,按照‘精元功’上所叙,这是到凝气冲关的阶段了,此关非同小可,运转的好就可气通任督两脉,若是心有杂念,便会气滞神伤。

    钱云不敢怠慢,将全身放松,神念似有似无,似助非助的注视着丹田处向尾胝长强穴冲击的真气,那真气先是向上不断推进,遇到阻力时又掉下来,等积聚力量后又继续前冲,一步一步,极为缓慢的先冲过长强穴,又依次经过腰俞??命门??脊中??等诸多穴位后,钱云脑中只觉得轰隆一声响,接着任督两脉在龈交贯通,真气沿着周天流转运行。

    钱云一直将周天运转了四十九轮后才吐息收功,睁开双眼将帘幕拉开,只见窗外竟是一片漆黑,不知不觉就过了半日功夫。

    他打开房门,走到院子中,将身子活动两下,然后拉开功架,一套五行拳打出,这拳法打得,动若脱兔,静如处子,猛似出山之虎,毒比缠身之蛇,真可谓形神具备,力巧相合,这要是被孙府的路师傅到,也得自愧不如。

    打完一套拳,他又将袍袖一抖,三把飞刀如同闪电般飞出,只听到朵朵朵三声,三把飞刀,扎扎实实的打在数十丈外的树干上,那只挥出的右手突然凭空一抓,远在十丈外,钉在树干上的飞刀,无风晃动了一下,突然倒射回来,落进钱云的手中,他袍袖一摆,那三把飞刀就不见了踪影。

    这要是让段新见了,定会忍不住惊呼:“先天真气”,这种隔空控物的手段,只有练到武林中传说的‘先天真气’的至高境界才能拥有。

    钱云笑了笑,这任督两脉贯通后,隔空控物的本事又进步了不小,全身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力量,他十分清楚自己体内的真气绝不是江湖上所说的内力,这真气赋予了他许多神奇的能力,隔空控物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回到房中,他将那本‘基础法术’的经书拿了出来,现在他已经可以运转周天了,里面的一些粗浅法术便可以学学。

    打开经书,里面一共记载了十二种基础法术,其中以他现有修为能够习练的只有两种,一种便是控物术,这与他之前自行体会到的控物术一样,只是前面并没有通过专一的修炼,是感悟中得来的,天地万物皆有法则,这法术之道只不过是借用天地法则威能的工具罢了。

    ‘精元功’修炼的是‘炼精化气’的过程,分二个阶段,第一阶段便是运转周天,第二阶段是‘马阴藏相’,何谓‘马阴藏相’了,其实修道是逆修,人生如一盏油灯,油竭灯灭,要想证道长生,那就必须时时保证那盏油灯里的油是满的,这便是道家俗称的‘添油续命之法’。

    里面的灯油则是指人的先天元气,人首先是禀先天元气孕育而生,随着年纪的增大,元气渐渐随着自身元精的流失而溃散,因此便有了生老病死四种形态,而通过修炼,采集天地之灵气,补损自身之元气,可以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

    当修士修炼到了一定火候,就能将元气通过道家密法,可以转化成元神,修道就是修元神。元神是先天元气所化。元神者,身外有身,化千万亿化身,聚则成形,散则成气,有始无终,与天地同在。这就是仙的概念。

    而‘马阴藏相’是修士先天元气充沛到一定阶段后的一种法相,是道家筑基功的一部分,也是筑基将成的一种表现。

    钱云之所以能这么快就将‘精元功’练到运转周天的境界,一半是因为悟性极佳,二则是因为得了白眉老道的洗髓易经之助,不然区区半年光景那能就如此轻易运转周天了。

    有了法诀在手,再加上自己的感悟,那控物之术不到片刻功夫便学成了,这回使出来,只见袖中的飞刀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把持住一样,想去那便去那,挥洒间犹如行云流水般畅快,钱云袖子一抖将飞刀收了进去。

    第二种可以修炼的法术是‘弄火决’,这法术要在有控物术的基础上才好施展,这弄火决是从自身体内发出的真元之火,与外面的凡火大不相同,此火能驱魔除妖,荡邪祛秽,威力之大不可想象。

    钱云先闭目沉思,接着伸出手掌,掌心朝上,不一会手心中闪动起一丝火苗,摇曳几下后又缩回手掌心中,钱云皱了皱眉,重新开始凝聚神念,又过了一会手掌中火苗再次燃起,这回不再缩回掌心里去了,而是慢慢的粗壮起来,不大一会功夫,就在手心中凝成一个拇指大小的火球来,钱云心念一动,那火球便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一圈,将院中的一块岩石穿了个洞后回到周纯的手掌中,他心念再动,火球又慢慢没入进他的手心里去。

    钱云自己都傻了,这火球的威力也太大了吧,若是弄到人的身体上,那还不皮焦肉烂的,连骨头都会消融掉。

    初学法术他兴致极高,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将那控物术,弄火决反复的练习着,直到觉得真气不济才不得不停下歇息。

    ?

    次日清晨

    淮阳城外,一匹快马从远处奔来,到了城门口,上面的军士,将手中一杆令旗一扬,便直入城中,这是边关的信马,入城可以不下马,军士马不停歇,一路便到了淮阳军备道的衙门前,下了马匹,也不顾身上的疲惫擎着那杆令旗往里面奔去。

    守门军兵自然是认得那令旗,不敢阻挡,让他直入府内,那军士三十来岁,身上的盔甲还有血迹,头盔也不知掉到了何处,头发散乱,进了里面口中喊道:“快请钱军门,我有紧急军务!”

    一边的军兵急忙进到内衙通禀,不一会钱中伟从里面快步走出,见了那军士手中的令旗,忙将过来拜倒的军士扶起说道:“里面说。”接着又转身道:“去给这位兄弟准备饭菜和刀伤药,还有将热水也打好,把那干净衣衫准备一套!”

    下面的人立即四下准备去了,钱中伟则带着那军士进了内衙,刚一入内衙,那军士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给钱中伟,上面有镇北军‘庐云关’的关防,他将书信打开,完里面内容后脸色不禁大变,然后将书信小心收入怀中,问道:“你从庐云关到这用了多长时间?”

    “禀军门,小的从那突围出来,未曾歇脚,大概用了半夜的时间。”那军士虽然疲惫至极,可还是清楚这事的重要性,努力支撑着回道。

    “半夜的时间??应该还来得及!”钱中伟低语道。

    “军门,可要快点啊,关里的兄弟都已经没有了粮草,他们拼死才将我给送了出来,请军门救救他们”那军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呜咽道。

    “放心,你先下去好好休息,我会想法子的。”钱中伟起身将他扶起道。

    ‘庐云关’是南召国与北魏国之间的一处关隘,这里实际上离北魏国还有点距离,中间也隔着四五座城池,也不知道哪些北魏军是如何绕过前面关隘的,竟然直接打到了‘庐云关’。

    两淮距离‘庐云关’不远,只有四百里路程,这中间没有任何屏障。那‘庐云关’要是失守,可是不得了的事。北魏军进,可直逼两淮,退可夹攻镇北军其它关隘,这让钱中伟头痛不已。

    他虽为两淮最高军事将领,可并没有权力调派军队,这还只是其一,因为有那‘庐云关’镇北军的关防文书,勉强调兵也说得过去。

    只是两淮兵员刚刚征调去了镇北军大营,而留下的守城官兵,皆是老弱病残,这样的队伍别说是去对付如狼似虎的北魏铁骑了,就是征讨流寇,都还嫌不够。

    “军门,高府尹和季大人在外面求见军门!”一名亲兵过来报道。

    “哦,他们怎么来了,难道快请两位大人!”钱中伟说完将身上的官服整了整,才迈着四方步走了出去。

    “钱军门??”高德尚与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年文官道。

    “两位大人里面请。”钱中伟侧身将二人请入内衙,三人分别落坐。

    “二位大人,一早就到我这军备道衙门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钱中伟道。

    高德尚与中年文官互望一眼,高德尚道:“钱军门难道还要对我二人隐瞒,是不是那北魏军杀过来了。”他说到这原本平静的神态变的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