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替康康找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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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只花了半小时不到的时间,就从街头逛到了结尾,瘦子用马甲带装起收到的总共三千多块钱,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走,先睡会去,中午还有活干。我对他说你呢,他说我要去家里拿点东西,十二点老地方见。

    小国骑车把我驮到了家里,一看表才七点半多点,我想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找兄弟们玩玩去,打发一下时间,于是给小李打了个电话,他还没起床,听我电话的时候懒洋洋的,哈欠不断。说随便去哪都无所谓,定好了告诉他一下。我正要挂电话他忽然像醒过来一样叫了起来说:“你还不知道吧,康康和强强昨天晚上在后面排档被人揍了。”我一听就急了,问是谁干的,人伤的怎么样?小李这时候已经开始有点兴奋了,说:“人倒没大事,就是康康脑袋上挨了一砖破了个口子,具体谁干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强强说里面有个人他好像见过几次,好像是五里营工体俱乐部楼上混的.

    我说操,那你还睡个鸟啊,八点康康家楼下小亭子见。挂了电话我暗骂了一声,走到客厅换鞋要出去,这时候老爸起来了,看到我就说:“最近你怎么那么忙呀,学不上了也不知道找个活干,晚上回来我好好跟你谈谈,你张叔给你介绍了个工作。”我随口答应了一声,就要出去,爸爸忽然又说:“早上康康打电话来找过你。”我回答说真的了,说完关上门就出去了。下着楼梯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想着我们兄弟几个最近是不是有点疏远了,出了这种事情道过了夜我才知道,真是失败。

    我第一个来到康康家楼下,向着楼上喊了几嗓子,康康的脑袋从窗户里伸了出来,向我招了招手说:“上来呀,我老头子老娘上班去了,我一人在家。”

    我几步就串了上去,一脚踢开门,就看到这家伙正用毛巾捂着脸呢,一边对我嘟囔着太热。我说你个憨熊怎么了,出了事也不来找我,说着抓住他的肩就要去看他的脑袋。康康大叫别急别急,我停下来赶忙问怎么啦?他呲牙咧嘴的说肩膀也被砸了一下,现在右手都抬不起来了,说着低下头把后脑勺凑过来给我看。

    伤口看不到,上面早贴了块大纱布被缝起来了。康康说昨天晚上是小李陪他去人民医院缝的针,三针,他伸出了三个手指头。我说tmd谁干的你不知道吗?他说早上正要找你,强强说有个人他见过,常在五里营工体俱乐部混。

    说话间小李和强强也到了,我说我们早上先去五里营工体俱乐部去捉人,小李问那还要多叫点人吗,我说不用,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干的,等捉到那家伙在拉人去报仇。我们四个去就行了,小李说我哥和他的一个兄弟一会就过来,我说那也好,热不要太多了,还不一定就能捉到他。

    八点半,小李的哥哥大李和他的一个朋友一起过来了。大李比我们大一岁,很早就在外面混了,人很义气,出手够狠,传说有一次被四个人在南辛庄围着打,最后用一块带钉的木板抽趴下两个,另一个被他按在墙上打到吐血,还有一个逃走了。

    大李对他弟弟小李非常好,从没让他在外面吃过什么亏,和我们几个关系也都不错,听说出了这事就过来一起看看。

    六个人在康康家聊了会,大家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最近有跟谁结过仇.看看墙上的钟过了九点,于是下楼打了两辆车到了五里营工体俱乐部。

    五里营俱乐部二楼游戏厅,一早上只有十几个小孩在玩游戏机.我们看还早,就在旁边的桌球房找了两张桌子打起桌球来...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强强不断去旁边游戏厅认人,那家伙始终没有出现.于是六人决定先去吃饭,走出大门,来当旁边济州路,找了个小饭店坐下.我们靠门坐了一桌,老板送来菜单.小李一把拿过正要点菜,忽然强强对着门外说:”我看到了就是他.”我说谁?强强说就是那天打我们的家伙,就在对面买烟.我刚回头要看,大李一把扳住我肩膀说:”你们不要看.他们可能认识你们几个.”然后问强强:”他们几个人?”强强说两个,就在对面烟摊.大李对和他一起过来的那个兄弟说:”东东,你跟强强认一下人,然后你跟过去看看他们到哪里去.”东东应了一声,转头认了下人,就逛出去了.大李说:”大家不要往外看,先吃饭,等东东回来再说.”

    十分钟后东东回来了,说他们就两个,在五钢俱乐部台球房打球.大李问他们打多少时间,东东说一个台,包了两小时.大李转头对我们说:”别急,吃饱饭再过去.”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就匆匆结束,期间一伙人还不住拍桌子嫌上菜慢.出门到了外面,小李冲在前头,被大李一把拉住,喝斥道:”跑个头啊,充军去吗?大家都慢慢走.等会到了那里你们不要进去,我和东东还有小志小李跟进去,康康和强强在小铁门那里等着.我们把人捉出来你们再认”

    我把手揣口袋里,慢慢踱进台球房,大李他们三个东张西望地走在后面.进了门,东东上来指着最靠右角落里那张球桌说,那桌两个人就是.在打球的那个就是强强认出的那个.打球的那个人黑黑壮壮,个头偏矮,一米七不到的样子,嘴里叼着根烟不住地瞄着球.旁边坐着的那个面目白净.身材单薄,戴付眼镜,头发整齐地梳在一边.看起来一点都不象个混的,倒似个学生一般.我点点头,和大李对了个眼色,就走上前去.我们四个在那张球桌边站住,大李和小李歪头看着桌上的球,我笑嘻嘻的和打球的那家伙打了个招呼,说兄弟球打得不错,我们打一局吧.那家伙直起身来拿下嘴里的烟,斜了我们一眼,说:”打票子(赌钱的意思)吗?”大李走过来说是啊,我有个兄弟想跟你打盘.话未落音便一巴掌挥出.随后一脚揣到他肚子上,那家伙整个人撞向旁边的座位.我跟上狠命砸出一拳,砸到了他的鼻子上,顿时对方眼泪鼻涕齐留。

    与此同时东东和小李也按住了那个白净斯文的家伙.比起同伴,他倒没受什么皮肉之苦,只是举起双手抱头上,说大哥他是我以前同学,今天出来玩玩聊聊,你们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东东和小李也就没下重手,只是踢了他几脚

    那个黑黑壮壮的家伙早已倒在了地上,大李还在用脚狠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