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会哭的画像

北方冰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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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会哭的画像

    李福坚持要开拉丝棺,二爷就是不同意,两个人僵持起来,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在他们僵持着的时候,突然画像上蒙着的衣服竟然像灰一样,飘落了。李福大叫一声,跳到拉丝棺材上,也不管那些了,拿出刀就一通的乱插,二爷没有阻止。

    李福惨叫一声,掉下来的时候,是有他把用刀插拉丝棺的第十刀,李福的身上有十几要金银线,全部在脚下,穿过了鞋底,到底有多深不知道。

    他用刀把金银丝割断,并没有那么痛苦,他竟然站起来了,看着二爷。

    “这样恐怕不行,我们的小命今天弄不好就交待在这儿了。”

    “我告诉你,不要做任何的事情,我们没有到致命危险的时候,就不要那样做。”

    二爷生气是生气,但是已经发不出来脾气了,这个时候发脾气一点用也没有。

    “你这是什么意思?”

    “画像,只要她笑,一切都能解决,可是你惹她生气了,她闭上眼睛,不愿意看到我们了。”

    “让她笑?那还不如让我死去的奶奶笑来得容易。”

    李福瞪着眼睛喊着。

    “你喊也没有用,现在就是想办法,让画像笑。”

    “我让她哭。”

    李福急眼了,跳上供台,拿刀就划,二爷想阻止已经晚了。

    “快点到角落处。”

    我和二爷一人一个角落,看着李福发疯,那画像很快就是面目全飞了。

    “哈哈哈……不过一个画像,不过几刀的事,这回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李福得意的笑着,似乎有点进入了疯狂的状态了。

    他从供台上下来,从背包里拿出钻来,这是用来钻棺的,也只探钻,看看棺材里面有什么没有。

    李福摇着探钻,刺耳的声音传出来,十分的难听。二爷不动,看着李福,我和二爷目瞪口呆的时候,是在李福起劲儿的时候,那画像竟然慢慢的复原了,复原后,竟然在流着泪,一滴一滴的滴下来,我冒出了冷汗,让李福跟着,是一个错误,他正常的时候,什么都好,疯起来的时候,恐怕就什么都不想了。

    “李福,你应该住手了。”

    “我还没有钻透呢!就没有见过这么难钻的棺材。”

    “你看看那画像。”

    我对李福说。

    李福停下来,回头看画像,他看到画像后,手里的钻就掉到了地上,他愣了一下后,就跳起来,再次冲到供台上,拿着刀要划。

    “李福,你应该停手了,别把我们害了,你不怕死,我们还不想死呢!”

    二爷生气了。

    李福根本就不听,二爷跳起供台,一脚把李福给踢到供台下面,李福摔下来,就愣愣的看着二爷。

    “你小子是疯了吧?这是硬来的吗?如果机关都能这样解决,那还叫机关吗?”

    李福趴在地上愣神,突然有哭声传出来。

    二爷跳下供台,招手让我过去,我跑过去。

    “把小棺打开。”

    我掀开一个小棺盖,里面有尸骨。

    “钻进去。”

    我钻进去,二爷就把棺盖给盖上了,我不知道,二爷是在保护我。我不知道他和李福会怎么样。我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这棺材的隔音效果会这样的好,我想推开棺盖看看,可是我还是忍住了。

    我在里面最少是呆了半个小时,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棺盖错开了,往外看,满眼的红,那应该是血红,我一下就蒙了,谁的血?

    我一下就把棺材盖掀开,站起来,地上有血,墙壁上溅的也是血,没有看到二爷和李福,甚至边骨头都没有,我想,也许他们成灰成气了。

    我傻眼了,从棺材里跳出来,我看那画像,不哭了,但是也没有笑,冷着脸。

    我小心的走到其它的一个小棺材前,掀开棺盖,一个一个的,没有人,我想,完了,这回是完了,我的心一下就沉到了低。

    血没有凝固,看来发生的时候不过就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不知道,我也想不出来。那画像的眼睛更加的诡异了,那异艳的美,不禁的让我打了一个冷战。

    我听到了动静,吓了我一跳,我回头,竟然看到李福从角落里走出来。

    “哎哟妈呀!吓死我了。”

    李福拍着胸口。我一愣。

    “二爷呢?”

    “不知道。”

    我冲上去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二爷呢?”

    李福摇头。我的手又紧了紧。

    “二爷呢?”

    我有点发疯。

    “你别掐了,我真的不知道。”

    李福勉强的发出声音来,我松开了手,他咳嗽了半天说。

    “你和你二爷tmd都是精神病。”

    李福真的不知道二爷在什么地方,他活着,没有流血,那血就应该是二爷的,我越想越不对劲儿,按理说,二爷的经验比李福多,不应该出现意外,我觉得这里面有事。

    我再次冲着李福走过去,李福退着。

    “你别冲动,我真的不知道,你进了棺材后,那画像的眼泪就成了血,血腥都能呛死人,我和二爷都恐怖到了极点,因为那流出来的血,慢慢的竟然聚在一起,一个血人在变变的长大,这种血人可能把你融化,然后可把吸走,我一看不好,就用了巫术,把自己隐藏起来,因为这种巫术我学得不到家,我隐藏起来后,看不到其它的,所以也不知道二爷怎么样了。”

    李福看来说得是实话。

    “二爷……”

    我大喊着,二爷突然“嘎嘎嘎”的笑着出来了,他竟然在笑。

    “我没有白痛你,知道着急。”

    二爷这二货,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我知道新拉人有一种技能,可以让自己伏在什么位置上,和那个位置成为一体,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办法。但是我不会,二爷也不教我,他说那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我不知道是什么代价,二爷不说。

    二爷走过来说。

    “我们不要再做其它的事情,都上供台,我们坐在那儿讲讲自己的事情,也算是给这一生的一个总结。”

    我一听这话,这不是留遗言吗?我哆嗦了一下,二爷没有解释,李福锁着眉头,看来我们死期是到了。

    “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李福紧张的问。

    “你不用紧张了,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多活一会儿,就多赚一会儿。”

    我们上了供台,二爷坐下说。

    “谁先讲?”

    谁都不说话,都要死了,还讲个屁,反正我是这么想的。二爷摇了摇头。

    “我来讲,从我小的时候讲,新拉人七岁的时候就会被赶到山里,死活由命了,活下来的人不过是三层,能回来的人十个人不过就有三个,一直到十七岁。我七岁的时候被赶出了新拉城,我十七岁回来的时候,你的父母都得病死了,十九岁我就被派出来学习技术,我学得很多的东西,也受了不少的苦,我失去了左眼睛,还有更多的东西,想想这一生,我爱过两个女人,可是我竟然没有能和他们在一起……”

    二爷讲到这儿,流下了眼泪,想想二爷这一生也够苦的了。

    李福突然说。

    “我也好不到什么地方,盗墓人的日子也是每天都有着惊险,我七岁盗的第一个墓,你们猜是谁的?”

    我摇头,二爷不说话。

    “我父亲的。”

    我差点没跳起来,我勒个去,盗墓竟然盗到了自己父亲的墓,这真是邪恶到底了。

    “我三岁就到三姨家了,在那儿长大的,我父亲是在盗墓的时候中了墓气死的,母亲就跑了,三姨夫是一个盗墓人,他就让我跟着学,七岁之后,他就让我自己盗墓,他让我盗了父亲的墓,那里有一件东西,玉挂狗,那是墓里唯一的东西,那是父亲留给我的,我盗完墓,三姨夫才告诉我,我哭了三天。”

    “不对吧?你父亲死也没有几年。”

    李福像是在扒瞎。

    “其实,那个人并不是我的亲父亲,而是我的三姨夫。”

    我一下就愣住了,没有想到会这样。

    “那年后,我就开始了跟三姨夫盗墓,几乎每一个墓都是我钻进去,因为是挖的侧斜洞,铲子打出来的,很小,只有我能钻进去,我那个时候只有七岁,八岁,每次都会被吓尿了,我不去,三姨夫就要把我扔进墓里,把墓洞堵上,我害怕,不敢不去,就这样的走了下来……”

    我没有想到,李福竟然也会这么苦。

    “唉,你们都是那么的不容易,好歹的还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我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

    我刚说完,听到了笑声,女人的笑声,我一下就跳了起来,看那画像,那个画像竟然笑了。

    二爷站起来说。

    “成功了。”

    我愣了一下,原来二爷是这个意思,大概这个女人也挺苦的,想想没有我们苦,竟然笑出来了。我再看画像的时候,她就冷着脸了,但是冷着脸的背后,依然是有笑意。

    拉丝棺突然就开启了,棺盖慢慢的移动开了。二爷跳下台,我们跟着跳下去,到了拉丝棺那儿,往里看,一个穿着满服的尸骨,脸部蒙着,四周摆满了陪葬品。

    李福伸手要去拿,二爷一下把他的手打开了。

    “什么都动,也不先看看情况。”

    拉丝棺里面的陪葬品不是很多,但是件件都很精,几乎全是玉的,玉狗,玉猫,玉人,这些玉都是晶莹剔透的,一看就是上品的玉,随拿一件也不会便宜了。

    李福看得眼睛都红了,除了这些玉件外,最特殊的就是摆在头左侧的一个马车,很小巧,但是不是玉的,是一种什么做的不知道,透着红色。

    李福伸手就去拿,二爷没有拦着,他拿起来看了半天说。

    “三套车。”

    我细看,不是一个马车,真的是三套车。

    “什么做的?”

    “江木。”

    我不知道江木是什么东西。

    “江木?”

    “就是在江里长得木头。”

    李福不耐烦了,我也不问了。

    “看够了就放回去。”

    二爷说李福。李福恋恋不舍的把东西放回去。

    “可惜,可惜,千年江木,难得,难得……”

    看着李福的样了,我有点厌恶他。

    二爷准备把拉丝棺盖上的时候,那画像突然变烧了起来,着了,竟然着火了,我大叫一声。

    “着了。”

    二爷和李福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站在那儿不动。

    整个画像烧完了后,拉丝棺一下就关上了。

    “恐怕以后这个棺材没有人再能打开了。”

    二爷叹了口气。

    供台上落了一下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