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右相大人活不久了!

陇月落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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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暖阳,照在人身上有几分懒洋洋。

    今日上朝时,在朝堂之上坐了两个人,让下面的大臣不免纷纷议论起来。皇上与皇后娘娘同时上朝,这实在是奇怪至极的事情。最让人惊诧万分的是,坐在高位上的皇帝也淡定无比地宣布,从今日起,皇后将与他一同上朝,共坐天下。

    这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让整个天鸾帝国为此都震惊了几分。

    凤倾城坐在假皇帝的身边,用冷漠的眼神扫视着下面一众人等,最后停留在了赫连爵的身上,对方也正遥遥看着她,视线相触的那一刹那,没有任何的肢体语言,就能够让双方领悟到彼此之间的心思。她微微一笑,而他亦轻轻勾起唇角,那一刹那,周围的所有的人和事物都成了无关紧要,只有他们彼此遥望着对方。

    “众位爱卿可有异议?”假皇帝双手放在双膝上,视线扫视着下面的所有人,目光扫完之后,下面的人却无人开口说话,也不敢说话。今日的皇上似乎有些不对劲,神情上格外……怪异?

    “都无异议是吧?右相可有异议?”假皇帝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赫连爵的身上。

    赫连爵被点到名,倒是并未有过多的反应,只是轻轻摇头道:“微臣并无异议。”

    这时候,大殿上静的好似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听得见,格外寂静。

    偏生在这时,站在赫连爵对面的夜鹤仙忽然出声,微微拱手道:“皇上,微臣以为不可。”他一语道出了周围所有人的心思,大家都纷纷跟随。

    一时间殿内被这句话所充斥。

    “皇上,微臣也以为不可。”

    “皇上……”

    “都给朕闭嘴!”李君浩恼火地一吼,目光冷凝地扫视着下面的无数人,“你们为何要拒绝?倒是说个理由出来,如若说的好,朕就可以考虑考虑,说的不好,朕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皇上发威,大家这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眼前的皇帝奇怪了,今日的皇上脾气尤为暴躁。

    “皇上,历朝没有皇后参入朝堂之上的道理,皇后娘娘的职责主要是管理后宫,这朝堂之事怎么也轮不到皇后娘娘来过问。”夜鹤仙淡淡道,这话说的格外正派,周围不少人都为此跟着点头。

    这话居然是从夜鹤仙的嘴里说出口的,让凤倾城心中小小的惊讶了一分,毕竟这小子对自己一向不是非常忠诚的吗,怎么到了现在倒是对自己格外反对了呢?她微微眯细了几分眼睛看着如今变得有几分陌生怪异的左相,是因为赫连爵还是因为自己,不管是哪个原因,他如此反对自己必定是故意。

    “左相大人此言差矣。”凤倾城淡淡说道,“谁说女子不可入朝堂,这有谁规定过吗?”

    夜鹤仙看向她,继续说道:“女子本就是无资格……”

    “左相大人。”赫连爵一把打断了夜鹤仙的话语,“我们不应该还守着陈旧的过去而不懂往前走,现在我们需要往前走。”

    “右相说的极是。”假皇帝立刻附和,点头,“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往后上朝皇后都将跟随朕一同,有异议的可以暂且保留,不过这估计也无济于事。”

    下面顿时陷入了一阵安静,没人会说话,奇怪的气氛充斥在周围,让大家只觉得要窒息。

    “还有何时要奏,无事就退朝吧。”

    下了朝,凤倾城刚刚步出了殿宇,就被突然闪出来的人影给堵住了去路,她蓦地一抬头就看见了脸色并不好的夜鹤仙,他的表情有几分阴鸷,盯着她。

    “左相有何事?”凤倾城淡淡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角的皱褶,语气轻飘飘的问道。其实她也没能明白这个小子为何会屡屡反对自己,她以为今日上朝之事,至少左相与右相都不会反对,那么他们各自的人也固然不会反对,没想到他今日如此干脆地反对了,这点倒是有些让人吃惊。

    夜鹤仙挡住了她的路,冷冷道:“微臣有话要与皇后娘娘说。”

    凤倾城冷眼扫视着他,用异能读取他心中所想,竟是因为他的妹妹的死,毕竟怀了龙种,却不幸莫名其妙地死了,这的确是容易让人去怀疑。更何况今日她有了特权上早朝,便误以为是自己使坏害死了他的妹妹。

    “大人请说。”她不动声色地点头,不用他说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并无任何的多余表情。

    夜鹤仙板着脸,目光里有着冰渣子碎碎地扎人觉得难受,他用着这样的目光应对了无数人,现在大臣们见到他都选择绕道而行,不敢多说。

    “皇后娘娘可还记得下官的妹妹,晴妃。”

    凤倾城淡淡点头,也知道他这么说的意欲是何,“自然记得,大人为何突然提起了你的妹妹。”不管是他怎么认为的,在没有拿出证据之前,他这样说不过是空说无凭,更何况这事情真的与自己无关。

    “下官前不久查到了妹妹是如何死的,这死因让下官尤为惊讶也震惊,是微臣恰恰想不到的人!”夜鹤仙说到这里,语气一顿,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扫视着凤倾城。

    凤倾城不太想和他继续纠缠,皱了皱眉,“夜大人如果有事情就直说了吧,本宫并未有这么多的时间与你说话。”这小子现在是认定了自己,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你……是不是你!”夜鹤仙的语气有那么一丝痛心的感觉,他捂着自己的胸膛,格外伤心欲绝的样子,这模样说的好像是凤倾城是他最不愿意相信的人似的。

    凤倾城皱眉,“如若本宫说不是,你会相信吗?就算本宫说不是,你内心里依然会把本宫认为是,这说与不说又有何不同呢?”她的语气渐渐转成了冷漠。

    未等夜鹤仙说话,凤倾城便已经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了,不想再在这里与他浪费时间了!

    夜晚,冬日地夜晚格外凉,看着这晚上被丝丝雾气所环绕的皇宫,凤倾城觉得有那么几分的不真切。

    今夜,她也在期待着他能够出现在她的寝宫里,因为期待所以才会迟迟毫无睡意。

    夜风轻轻从窗外吹入,带起一阵阵的凉意,直到一点点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她都没有回过头去,她一直在心中无限地期待着这声音会是他吗?

    下一刻,一双手便从身后轻轻环住了她,她落入了一个熟悉无比的怀抱中,那人将下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带着一丝满足感。

    “怎么还没睡?”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和往日的他似乎不太一样。

    凤倾城没有回头,缓缓说道:“等你。”这两个字,在她本来不想要开口说出来之前就已经从嘴里脱口而出了,她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说出口。

    听到这个答案,身后的赫连爵的表情微微顿了顿,将她反过身来,用目光上下扫视着她,“那以后我都不走了可好?”只是这话一说出口,变得有些怪异了,明明知道他能够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有限,也知道越久两人之间的感情就越深刻,到了日后她看着自己离开那该是多痛?

    发现他的表情有那么一刻的恍惚,凤倾城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在想什么?”这般神情是很难出现在赫连爵的脸上的,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居然晃神了?

    赫连爵被她推了一下,回过神来看着她,“没什么,只是想着今天早朝的事情。”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转移了凤倾城的注意力,毕竟这件事情他不能告诉她。

    凤倾城点了点头,“夜鹤仙那小子还特地挡了我离开的去路跟我说是不是我杀了夜晴天,这话实在太可笑。”

    “他这么问你?”赫连爵的眉心微皱,“难怪他今日会公然反对你。”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既然他要反对,我也不怕。”凤倾城撩了自己脸上的发丝一下,转身走回到椅子上坐下,轻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顿时精神都为之一振,心情也好很多了。

    本来夜鹤仙的事情她也可以不放在心上,只是总觉得心中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这样的不安到底是来自哪里,她说不清楚。

    “这假皇帝演的不错啊,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像的人。”凤倾城疑惑地问道,这实在太像了,乍然一看真的没什么不对劲。

    赫连爵嘴角一勾,“这是个秘密。”

    “怎么?秘密就不能告诉我了啊?”凤倾城眉轻挑,不满问道。可是这小子既然不愿意告诉,她也不打算用异能去读取,也便不再多问,总归也就是这么些事情,她又何必放在心中,全然当做没有发生过便好。就当那依然还是李君浩,只是那小子暂时还坐着这个位置罢了。

    赫连爵淡淡道:“这个人,是先帝的私生子,长得格外像李君浩,我也是无意中找到他,他当时还是个讨饭的乞丐,在派人追查了一番他的身世和身份之后,才知道原来竟然是先帝的私生子,只可惜在民间生活地格外不好。”

    凤倾城了悟地点头,没想到时间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恐怕就连李君浩的那几个弟弟和他都还有几分差别,而此时这个人显然是完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是……他既然之前是乞丐,现在让他坐了皇帝,就怕他会做上瘾。”

    “你放心,不会让他做久就是了,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靶子,周围会有多少敌人,马上就会浮出水面,下个月地时候能够少一个敌人则少一个。”

    凤倾城恍然大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李君浩的尸体已经彻底被赫连爵的手下给清理掉了,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虽然自己当时有些后悔才捅了他一刀,但是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也就不去多过问什么了。

    杀人的事情,她也不是没做,杀皇帝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不具有任何的可惧。

    “不过,今后的奏折需要你一人阅读了。”赫连爵转了话题,很快说到了正题上,“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做一个皇帝,就必须从这些国事来习惯。”

    凤倾城:“……”做皇帝,是件很累的事情,只是……这天下,她是要定了。之所以想要这天下,原因很简单,只是单纯地知道赫连爵想要,所以她才会想要这天下。

    赫连爵并不知道她所想,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明明有很多的话想告诉她,可是到最后千言万语还是抵不过这样的拥抱,简单而充实。

    皇后在旁听政的事情,一时间整个天鸾帝国的人都在说,包括羽凤国的人都大概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震惊,甚至对于一些迂腐的人来说,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的事情,让女子参政,简直荒唐至极!

    而凤倾城批改的奏折中,大部分都是声讨她的,强烈要求将她这个皇后换掉,狐媚君主,让君主不听群臣意见一意孤行。这些,她读到这里的时候都是嗤之以鼻,便再也没有多余的反应了。

    “娘娘,这么多的奏折又是说您的吗?”羞花和闭月都接住了凤倾城此刻要求拿去烧掉地奏折,两个丫头万分无语。其实啊,这还不是皇上自己提出来的,关她们娘娘什么事情啊?

    凤倾城头也不抬,“嗯,烧掉。”语气不容置疑,她就不信这么多人没有疲惫的时候,他们写她就烧掉,看谁的韧性大。

    羞花和闭月对视一眼,无奈地抱着大批奏折走了出去。

    迎面刚好撞上了匆匆走入的明宇,两个丫头咦了一声,当即问道:“明宇,你找娘娘?”两丫头几乎是同时呼出这句话,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

    明宇顿住了脚步,点了点头,“是啊,皇后娘娘在里面吧?我找娘娘有急事!”

    “进来吧。”凤倾城听得出明宇的声音,淡淡开口说道,可是心中却又隐隐透出一丝不安,这明宇跑来是因为什么事情呢?不会是赫连爵出事了吧?她一直觉得最近的赫连爵格外奇怪,对她一直很好,可是近来很好的同时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哀伤,这哀伤也如影随形地抓住自己,让她心中隐隐透出些许不安来。

    明宇听到这声,急忙冲入屋内,还未等凤倾城说话,就跪在了地上,“娘娘!右相大人他……他似乎……”

    真的是赫连爵出事了!这个念头在凤倾城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她猛地站起身来,“他怎么了?”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不安,这两天上朝就发现他的气色不好,脸色苍白地可怕,而且每次都是匆匆下了朝便不见了,夜晚也不曾来找过她,她一直以为他很忙,毕竟时间在一点点迫近,她不好去打扰他。

    “蚀心咒又发作了,主子一直在唤着您的名字,娘娘去看看的大人吧!”明宇的眼眶里都有泪水在打转。

    这样的泪水,如若是平时,凤倾城看着一定觉得格外不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够随意落泪,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深深受到了感染,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快带本宫去瞧瞧!”她紧紧握紧了拳头,心头一阵地不安和难受。

    赫连爵那小子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喜爱逞强,明明知道他自己的身子似乎不好,却还是这么一意孤行!蚀心咒,又是蚀心咒!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般讨厌赫连无霜,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赫连爵也不会遭受着现在这样的痛苦了。

    右相府的大门是紧闭的。

    凤倾城疾步往内走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整个右相府里的气氛格外奇怪,这让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揪紧了,无法呼吸,她一步步靠近那间房间,只希望一切并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哪怕只是那小子的一个恶作剧,她都愿意。否则,她真的不敢去想。

    管家匆匆走了出来,身后的丫鬟端着一个盆子,盆子里全是血,染得盆子里的水全红,触目惊心。

    “这是他的血?”凤倾城一眼瞧见了这盆子,瞪大了眼睛,拦住了管家问道。

    管家低头看了丫鬟手中的盆子一眼,明明有很多想说的话,可是张开嘴来却是不知道能够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凤倾城只感觉心中一窒,再也顾不得管家的表情,便奔了进去。心,第一次紧张地不能呼吸,不想知道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最好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这样遭罪的是自己。

    屋子里弥漫着血的味道,有些浓重,也让人觉得要窒息。

    帘纱轻轻拂动,将里面躺着的人给遮住了,她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楚那躺在里面的人是他还是不是他。

    “你们都退下。”凤倾城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全是丫鬟在一旁伺候着,唯一在给赫连爵喂药的是皇宫里的太医,她疾步走了过去,这小子的脸色真的格外白,让人看着都心疼。

    “太医,右相大人这是如何了?”

    她一出声,让赫连爵和太医同时抬头看过来,没想到她会出现,尤其是赫连爵,神情上有那么一丝的不悦,“你怎么来了?”他并不希望自己如此狼狈的神情让他瞧见,可是显然无法说让她离开的话,这样的话语终究是说不出口。

    凤倾城走到了床边,扫了太医一眼,太医识趣地先行告退。这两人的关系实在太明目张胆了,瞌睡皇上即使知道却也不说,或者说应该是皇上不敢说出口。

    太医离开,屋内安静了几分。

    “你怎样了?”凤倾城伸手握住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冷的格外吓人,这般冻人,简直是……“我无事,你怎么来了?”他虚弱地说道,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那般认真的神情,终归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他的生命在日趋减少,也意味着他要离开她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心中难免会感觉到浓浓的不舍,更多的是不放心。

    凤倾城看着他,很想斥责他一番真是傻,可是到最后话也难免变得有些说不出来,“我担心你就来了。”她隐隐有些不安,这人似乎有什么东西瞒着自己,只是他不说也许是觉得对自己是好事,可是她却觉得是万分危险的事情。

    “我很好,不用担心。”他嘶哑了声音,老天都知道他在说谎。

    凤倾城也不问他,只是点了点头,“你没事就好,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好。”他答应地很干脆,也就这么顺势着躺下了,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竟是不愿意闭上眼睛,真怕这么闭上眼睛后便彻底不能再睁开了。

    凤倾城一只手被他紧紧握住,只得用左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平凡无奇的样貌,唯有那双紫眸是那么耀眼,可是此刻瞧着却也没有几分精神可言。她的心,依旧在隐隐做疼,真希望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地老天荒下去。

    “倾城……如若……”他轻轻开口,却话说不下去。

    下一刻,一只手却飞快地捂住了他的嘴,那只小手紧紧捂住他的嘴,不愿意让他开口说。

    凤倾城似乎能够猜到他要说出什么,可是她真的极为不想听到这样的话语,只能捂住了他的嘴,她不敢去想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也不知道当日那个被冰封住的男人到底对赫连爵做了什么。

    “爵爵,当日那蓝眼睛的男人,你带到了哪里去了?”蚀心咒是那个男人唤醒的,既然是他唤醒的,他肯定有解除的办法,她想只要有一万分之一的机会,她都愿意去尝试,因为那都是希望。

    赫连爵轻轻摇头,紧紧握住她的手,“别做傻事,这个男人没有解除的法子,因此我杀了他。”

    这话说的是轻描淡写,却是一字一字击打在凤倾城的心上。她终归是没有再说什么了,因为此时此刻所有的话都变得格外多余起来。

    “好。”她给了他一个承诺,明知道她可能不愿意去听话。

    “太医,你告诉本宫,右相的病到底是怎样了?”凤倾城在离开了右相府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太医,也许最清楚赫连爵病的人是那蓝烨,她明明记得蓝烨是夙夜身边的人,不过既然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忽视的渊源,那必然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对赫连爵的了解并不够多,就像是他对自己的了解也不够多一般。

    太医跪了下来,却是万万不可说,“回禀娘娘,这……其实并无大碍。”

    “真的吗?”她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哪里肯相信,因为这个太医的眼睛在闪烁着,显然是在说谎。她因为有异能,对一个人说谎的状态格外清楚,而眼前的这个太医……太医低下头,不敢去抬头说话,毕竟这样的事情既然答应了右相大人,是万万不可告诉的。

    一双绣花鞋停在了他的眼前,他紧张的心都要差点跳出去,可是却又不敢出声。

    “既然是真的,那本宫就不多问了。”凤倾城说着,却用异能读取了他的思想。本来也不并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显然这个太医实在不识好歹,非要她动用异能才好。

    只是……一旦读下去,她就后悔了。她宁愿这般什么都没有读过,因为至少这样她就不知道原来很多的现实摆在了她的面前。

    “右相大人只能活三个月了,这万万不能告诉娘娘,这是大人吩咐过的。”

    一句话,让凤倾城的心仿佛被千万只虫蚁啮噬般,疼!

    “你刚刚说什么?右相只能活三个月?”她一把提起了太医的衣领,怒道。这绝对是胡说八道,赫连爵不是好好的吗,腿疾都已经完全解决了,如何只能活三个月?

    太医大震,哪里会想到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娘娘是如何知道的呢?

    “娘娘……是如何知道……”

    凤倾城揪紧了对方的衣领,怒道:“到底是为什么,说清楚!”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怪不得赫连爵会为此装作与自己不认识,装着真的服下了绝情蛊一般,只是不希望和自己有任何的牵扯,可是情愫萌生后,又有怎样的办法去说不要,做到放手。

    太医颤抖了几分,在凤倾城这样逼视的目光下,只能乖乖交代:“回……回娘娘,此话说的当真无错,右相大人的蚀心咒这东西现在到了如今已经是完全没救了,因为之前伤及心脉之处实在是太严重了!”

    凤倾城差点站不住,要不是一旁的羞花和闭月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还真的是摔倒在地上。

    太医不敢去看,右相大人和皇后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明显了,他这个旁观者都看得清清楚楚,只可惜啊……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当朝右相,两人又如何能够在一起,更何况现在的右相大人还……“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凤倾城喃喃问道,心已经跌入了低谷。

    太医不敢再说话,他纵使想救也是无能为力。

    凤倾城挥挥手,让他离开,她的心情现在有些混乱,她需要好好静一静才行,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如现在这般混乱。

    “娘娘,你没事吧?”闭月赶紧给她倒茶压压惊,可是倒了茶,娘娘是完全不想喝,心里是担忧万分啊。

    “今日的事情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凤倾城定了定一下自己的心情,对两个丫鬟吩咐道,随即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闭月和羞花对视了一眼,“娘娘这话的意思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对吧?羞花,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啊!”

    羞花有些不满地反驳道:“我嘴巴怎么了?我是随便嚼舌根的人吗?”说着非常不满地抬起下巴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浓浓的不满。

    凤倾城现在非常乱,可是却是无法收拾自己的心情。

    “娘娘,外面出事了。”在她心情混乱成一片时,小太监急匆匆地闯入屋内,气喘吁吁,那神情似乎是真的出大事了。

    凤倾城本来心情也不好,出声冷漠地问道:“出了何时,如此不懂规矩?”这小太监是皇帝身边的人,难不成那假皇帝还不会安分守己,故意给自己制造麻烦不成?

    虽然隐形的敌人就在附近,敌人在暗她在明,她更是不知道敌人的势力差距,但纵使如此也不能够让别人看笑话。

    “皇上……左相大人此刻被抓,左相大人之前意图弑君,后来被阻止了,现在被押入了大牢,只是皇上是万万不会放过左相大人。”太监跪在了地上,也不去想着行礼了,首先想着的就是要解决当务之急。

    凤倾城皱眉头,这夜鹤仙没事就给自己制造麻烦,如若哪天自己看不惯了干脆直接把他解决掉了。

    “本宫立即去瞧瞧。”她站起身来,心中已经被一种意识所取代,既然赫连爵活不了多久了,那她就杀尽天下人来为他陪葬,这些人都该死,她必定要为他报仇,一个一个地把账给算回来。

    此刻皇帝的寝宫外,吵闹万分,“皇上可有受伤?”凤倾城微微侧过脸来,看着门外跪着的一众嫔妃以及新选入的秀女,这阵仗是何意呢?

    小太监点点头,“被划到了肩膀。”

    肩膀啊……

    凤倾城心中微微闪过了一抹其妙的想法,便点点头,“那便好,本宫进去瞧瞧。”不是受大伤就好。

    抬步往里走去,屋内有些安静,太医忙着给皇上包扎,周围低着头站着一众丫鬟。凤倾城靠近床边,本来光线也有些黯淡,她并没有多去注意,直到……靠近了才猛地瞪大了眼睛,瞧清楚了眼前的男人肩膀。

    这个假皇帝的肩膀上,居然有这么一处桃花印记!

    这个印记与当初见到的蓝眼睛的男人的不同,这个人的肩膀处的桃花印记要淡了许多,并不是特别明显,这……眼前的男人难道就是……李君浩的肩膀上是没有这桃花印记的,她可以确定。

    “太医,皇上可好?”凤倾城转头问道,心却因此狂烈跳动,她没想到寻寻觅觅了这么久的人,原来就在眼前。只是……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