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沈磊的失望

小豬瑩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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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瑶望着一无所知的磊,亦是有些奇怪为何发生了那么重要的事,林洁也不和他倾诉。她吞一吞口水,忽然觉得四周有些冰冷,同时想起沈磊重要的特异功能就是当他心情不好时,会把身边的人冻结成冰,她快速回答(以免变冰条):“林洁的父亲死了,丧礼在两星期前已办完了。”

    磊一呆,他完完全全不知发生什么事,在林洁的心中,他究竟算什么?

    athena的气氛亦不多好,冷如冰窟似的,受奴役的员工不敢作声,唯潘思盈敢苦口婆心地劝说:“你想清楚些,是不是要为那些陈年旧事放弃那么爱你的男人。”

    林洁却很固执:“那些事一直缠扰着我,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我。”

    “就算他什么也不说,你不能用心去感受吗?不爱你何苦将清拆计画取消,把几十亿向外送。这些细节是不能扮出来的,洁,你仔细再想想吧!不要以爱为名,胁迫你爱的人。”

    林洁回想起总把家务做完的磊,总是唠叨她穿多件衣服的磊,总会做好早餐的磊,总是会在清晨亲吻她的磊,总会在激情后紧抱她的磊,这些影像一一出现眼前,她实在已经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潘思盈望着倔犟的林洁,也不知道如何劝说,感情一事往往是当局者迷,永远看不清,现在她只有陪着林洁,给予她无言的支持。

    磊怒气冲冲地来到athena,碧瑶憺心地跟着,她从来没有看到如此愤怒的他,他踏着每一步也好像冒烟似的,如果不是她和林洁有深厚的情谊,她一早就溜走。磊不知为何心中的怒火就是一直向上升,他完全不明白林洁为何可以这样对他,他难道真的只是路人甲,无权参与她的生活?望着四周人头涌涌,男男女女也翘首弄姿,觉得异常的生厌,大喝一声:“athena今天不做生意,全部人都滚出去!”

    这一声虎吼,使大部分人停下来,个个也是面有菜色,而在碧瑶的眼色下,大部分人也离去了,除了员工,就只剩了潘思盈,碧瑶,磊和林洁。

    磊的眼睛像冒火似的,他的愤怒亦感染四周的人,思盈上前欲问清楚发生何事,因她不想林洁与沈磊的关系再恶化,但磊完完全全无视她,这一刻他的眼里只剩下林洁,他一直深爱的女人。

    林洁望着有如困兽般的沈磊,心中一阵凄楚,看来她伤得他很深,她暗示要思盈和碧瑶离去,因她想和沈磊说清楚她俩之间的事,而旁人是不能亦不可插手的。磊望着如斯镇定的林洁,突然他的怒火熄灭,此刻他只感到悲哀,他知道无论他做什么林洁也不会相信他,因林洁永远也不会相信有一个男人会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爱她,只因她以往的经历,但他仍然真的希望他可以攻破她的心防,因她是值得,更因他已是投入了太多太多的感情,他不能放弃啊!

    他面色灰白,轻声说:“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位置?”林洁困惑地看着他,思索他所说的是什么。

    磊一脚跨上前,握着她的两肩,沉声说:“两星期前你父亲去世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连小瑶也知道,究竟我在你心中是否连小瑶也不如。”

    林洁呆在当场,她完全没有想过沈磊是说这件事。她也曾想过和他分享她的痛苦,但她不知为何她就是说不出口。她无言的样子,使磊觉得自己猜对了。

    “你从来也不信任我是吗?你认为我必然是欺瞒你,必定是利用你,所以李若儿件事就是给你最正确的理由去怀疑我,质疑我对你的感情,剖析我对你的用心,使你可以再一次证明所谓的真爱是不成立的,所谓的爱情是不存在的,阿洁,你这个想法会使所有人都无法爱你。”

    林洁倔强地咬着唇,坚定地说:“如果你向我交待一切,我一定会信任你的。”

    磊苦笑,望着他悲凉地说:“阿洁我是否真心爱你,聪明如你是无可能不知道的,为什么要用坦白交待来证明我的忠诚?你不是政府,我不是你的子民,两个人的相处如果变成这样子就没有了意思。”

    磊转身离开时,只说了一翻话。“洁,爱情很多时就像一场赌博,每个人都要完全投入,有些人会赢,有些人会输,但最重要的是每人也要投放他的筹码,你那么吝啬你的筹码又怎会得到胜利呢?你永永远远只能做一个旁观者,望着人流泪,望着人欢喜,但永远不能感受那种有如飞蛾扑火的热切。”

    她想反驳:“我不是你所说那么不在乎,我只是无法只凭感觉去爱一个人,我想要一些客观的证明,想完全知道你有多爱我,我才放心投入,全面去爱,这是错吗?”

    她望着磊踉跄的背影,她忽然觉得她真的是错了。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先得到后付出的事,起码在恋爱中不可以,可能她真的不适合恋爱吧!只会伤人伤己。

    林洁握着破碎的玻璃杯,望着流着血的手,并不觉得痛,只觉得心有如碎落的玻璃,支离破碎似的。

    磊横扫过后的雅典娜寂静得很,思盈与碧瑶面面相觑,望着有如石化的林洁,她俩也决定离开留给她一些空间去思索,感情这东西外人还是不要干预太多。

    林洁深思再深思,她终于发现对磊太苛求,她真的没理由要求磊交待他的过去,才会信任他,这已是对他彻底的不信任,一段感情不能只求单方面来维持,她的确是付出太少了。

    她立定决心去求磊的原谅,她走出雅典娜,踏上长长的楼梯,但在转角处,她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经过,她心中一急,便连忙追出去。

    林洁再无故消失两星期,唯一庆幸的是她发给她短讯:“急事,须请假。”林洁肯定不是被外星人捉走。

    碧瑶忙到天昏地暗时,就不停望着那无头无尾的短讯自嘲,幸宾义务协助她,她才真的不致手忙脚乱,弄跨雅典娜。然而,她憺心林洁的心却日益沉重,她从不是没有责任感的人,这次她完全放低工作,是否有什么事呢?碧瑶再一次唉声叹气,不住摇头。

    磊望着忙碌的碧瑶,看到她如此有承担,感到她成熟了,亦可充当大任。

    他走上前,叫住她:“小瑶,我有要事和你商量。”

    碧瑶听到磊的决定,大表反对:“什么?你要台湾两三年,做什么要事要那么久?叫其他人去便行,为什么要你去呀?我反对,我一定反对。”

    磊早已预料碧瑶的反应,他平静地解释:“最慢要两三年,快可能半年至一年就可以完成合并计划,至于为何一定要我去,应是因我拥有精英科技,而这个计划是它与沈氏合并,所以我一定要去。”

    望着磊故作轻松的姿态,碧瑶看穿他的痛楚。

    “你真不是为了逃避某人而远走他方?”

    磊喝着酒,只是微笑着说着工作上的成就:“精英科技开发了不少新技术,如文件压缩及文件搜寻,它的股价在台湾大升,吸引了沈氏董事会的注意,主动提出以股换股方式,将双方合并,这样我就是以实力入董事会,不是靠裙带,你说多好啊!”

    碧瑶知他是顾左右而言他,她揭穿他心中的苦处:“林洁,她知你要走吗?”

    磊再无力堆出笑脸,只颓然说:“自那天起,我们已没有联络,可能她觉得既然分手就断得彻底吧!”

    碧瑶立刻替洁辩护:“洁最近真的有急事!我两星期联络不到林洁,林洁不是有心避你的。”

    一阵阵电话铃声似控诉碧瑶正在说谎,因来电显示的正是林洁的电话号码,碧瑶此刻已不敢望向磊,只能急忙地接电话,并向林洁发泄怒气:“你很过份,又玩失踪,洁,你顾虑下别人的感受呀!”

    碧瑶又感到磊冰泠的目光,心中暗怨:“洁,你快连累我成为一条冰条。”

    然而,林洁只简短回答:“我真的有要事,我可能两个月内也不回雅典娜,你亦可能连络不到我。”

    碧瑶现在才知真有大事发生,她连忙说:“沈磊可能要去台湾公干,要去颇久的,不如你再和谈一谈,你都不想真正地分手吧?”

    碧瑶等着她的回答,却只等到嘟嘟声,原来林洁电话已经断线了,碧瑶瞪着手提,只的尴尬地说:“她可能接收不到讯号或没有电池。”

    磊淡然地说:“洁已经表达得那么明显,你还要再打扰她,分手也要洒脱些。”

    他喝完整杯龙舌兰,便决定回家收拾细软去台湾。碧瑶也无话可说,她也怀疑到底林洁喜不喜欢磊?如她真的着紧磊的话,有什么事会比沈磊的离去更重要呢?

    林洁的的确确有紧要事,一件已经缠绕了她三年的事。

    洛哥入狱一事,她一直认为他被人陷害,而宋清儿肯定就是其中一个共犯,因她在洛哥入狱后便人间蒸发,直至那天林洁才在athena外面看见她的身影,她连忙追出去,她一定要揭穿那女人的真面目,替洛哥翻案,她不能再让那班人折磨他。

    她一直跟踪宋清儿到一间疗养院,她一直望着这个女人,这个毁了洛哥的女人,这个曾令她伤心之极的女人,林洁以为自己会上前打她,咒骂她,然而,她只是冷冷地窥视她,因她知道宋清儿只是傀儡,重点是扯线的人,但如何使这个扯线娃娃背叛她的主人?林洁望着远方的人,心中已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