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人的过去

小豬瑩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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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洁听着磊的倾诉,觉得他不是十分怨恨碧瑶,感到十分奇怪,因沈磊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磊解释:“我十分清楚我的出现带给碧瑶极大的伤害,而那时碧瑶处于叛逆期,被人教唆做坏事也不是不可以原谅。”

    林洁突然想起沈父的请托(将碧瑶与沈磊撮合,这样碧瑶有一位可靠的丈夫,沈磊也可以名正言顺得到沈家所有的一切)林洁支友吾吾地低语:“你对小瑶有什么看法?”

    磊哈哈笑起来,“她和我是无可能的。”

    林洁继续追问:“为什么?”

    磊只能说:“我不爱她。”

    林洁苦笑:“沈磊,你认为爱情是两人一起的原因吗?刚好相反,爱得越深,伤得越深,有时没有所谓的爱情,可能更好、更纯净和更安全。先不说我的父母,我再说一个故事给你听。”

    林洁与黄洛贤相识得很早,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林洁和她父亲关系虽然差,但当保母不在,她就要跟着父亲,甚至社团的聚会。6岁那年的中秋节,正当所有大人在别墅开会时,小孩就在游泳边玩耍,但不知为何(其实是林洁忘记了原因)她和其他小孩争执,更跌进了泳池,那群小孩当然鸡飞狗走,可怜的她正想着是否溺死在月圆的晚上,并化身为疆尸(林洁十分强调那时她真的这样想,可能看得林正英的疆尸片太多了)但有人削夺了她变疆尸的权利,把她从游泳池里捞上来,那位多事的人就是黄洛贤。

    黄洛贤救了林洁,对她却没有好脸色。

    他嘲笑:“人矮,不是容易浮些吗?干吗?不停叫救命虐待我耳朵,唉!对不起,我没留意原来你更胖又圆,可能泳池的水浮你不起,你知不知道太重的东西是会超越水的俘力的?”

    她觉得他实在太讨厌,高声反驳他:“你不救我更好,我可以变做疆尸咬死你,吸干你的血,那时你才惨!(真是被疆尸片涂毒得太深)”

    她看着黄洛贤面容扭曲,然后,爆发一阵大笑声,他不停按着肚子大笑,而她和他的友谊亦在大笑中开始。

    磊好奇地问:“其实那时黄洛贤多大?”

    林洁感叹:“13岁。那晚他正式加入社团,即是黑社会,由白变黑一夜就够,他也是因父母苛待他,走头无路才行这条路。”

    沈磊忽然觉得其实自己是很幸运,纵然是孤儿,却得到沈家帮助,并得到不一样的人生。林洁仍继续诉说她们的故事。

    阿洛对林洁就如哥哥一般,照顾有加,虽然有时欺负她但总是对她很好很好的。而阿洛就是林洁唯一的信仰,她的口头禅是阿洛说这样,阿洛说那样,凡是他说也是正确的,凡是所下的决定也是对的,在林洁而言阿洛的说话比文革时的毛语录更具认受性。而林洁辅助阿洛那盘生意完全是意外。

    阿洛望着自己地盘的数簿,感到头痛欲裂,有高利贷、夜场、茶餐厅等,既要交数给阿公,又要出粮给兄弟,平时懂计数那个人前个月被人斩死,早知盘数那么难搞就把他保护得妥妥当当,长命百岁!阿洛计数计到老眼昏花,林洁看到他那么苦恼,好奇一望,笑说:“很简单的百分率吧!”

    阿洛看看着小学五年级的她,感到难以致信,厉声回应:“你懂,这里所有算数你也懂。”

    她笑靥如花地反问:“你不懂吗?”

    阿洛拒绝回答这羞辱性的问题。只吩咐她弄好那盘令他想自杀的帐目,然后到酒吧买醉,并深刻反省什么叫:“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他竟然沦落到要小学生帮他计数,很想买块豆腐撞死自己。

    阿洛没死,虽然他羞愧欲死,但仍要阿洁帮手看帐,都不知是她很厉害,还是入得黑社会的人都是数字盲,那些帐目林洁整理得井井有条,清清楚楚,她更提出不少赚钱的点子,令到阿洛所谓的业务蒸蒸日上,但阿洛仍小心不让亲信之外的人看到她,因她实在太懂赚钱。

    某一天,阿洛发现酒吧异常哄动,原来有两名辣妹在吧台贴辣身舞,最终虽然有警察拉走那两位辣妹,但那夜的营业额多了一倍,而之后阿洛才发现那两名辣妺基本就是她找来抄旺个场,她还说:“给人工和保释金都有余钱啊!”

    阿洛看到她如此精打细算,却异常心痛,她生活拮据才如此有数字慨念,而他亦决定给她月薪,让她替他工作(他曾想给她零用钱,当然被她拒绝啦!)短短四年间,阿洛由籍籍无名的小混混变成一个具实力的社团大佬,林洁亦从小朋友变为少女,而很多人也认为他们是情侣,尤其是阿生,阿生是阿洛的得力助手,但却像只牛,人很冲动却很有干劲,然而他却很听阿洁的说话,故阿洛常说:“他是阿洁的奴才,不是我的手下。”

    那夜,当阿洁正埋头点数时,阿生如常地和她闲聊:“嗯!这笔数是什么数,有几万银,是什么?”

    林洁头也不抬回说:“卖套子的收入。”

    阿生喝着酒差点呛死,惊异地问:“什么?你开玩笑吧!”

    林洁不以为然地解释:“你完全没有想过当姣婆遇首着脂粉客的时候,他们连上公寓的时间都等不到,就在最尾一格男厕到做,我见他们用厕所来做宾馆,就怒问他们需不需套啊,他们竟然反问几钱,我随口说500元,他们又真的给钱,故我便买一些套,来转手卖,都十分有钱途啊!”

    话未说完,已有人问:“有冇三个套呀!”

    林洁回应:“给现金还是刷卡?”

    阿生愕然,20元的套子卖500元,难怪洛哥叫她剥皮猪,懂剥人皮的猪,阿生笑说:“男欢女爱是很喉急,你没试过吗?”

    林洁敲他的头,并嗔说:“我得14岁,是不应该和不适合做那些事。”

    阿生急急地说:“你不让洛哥碰,他很容易出去泡女,你不要那么背,很多人都是12、3破处,你算迟啦!喂!你走去哪!”

    原来林洁已整理了所有帐目,准备回家。

    而她却从远处看见阿洛,她热情地向他招手,但看见他身旁多了一个女子,一身黑色皮装的打扮,短黑背心,短皮裤,长至膝头的皮靴,轮廓分明的脸孔,散发着诱人的魅力,只听阿洛开心地介绍:“这是你阿嫂,宋清儿。”

    突然,林洁流下眼泪,“爱情是会害人,你知不知道因为宋清儿,洛哥要坐牢,所谓的爱情只是盲目、非理性、一刹那的荷尔蒙过剩,他完全漠视其他关心他的人的劝告,那个女人根本只是来摧毁他的一切,爱情是一把刀,会割裂对方的灵魂,只有细水长流的感情才是长久的,所以你不爱小瑶不是问题,重要是你关心她,她关心你,她使你无后顾之忧,你是他的保护伞,这样真挚的感情才是安全和永久的。”

    磊看到林洁的眼泪是跌下来,而不是流下来,那一刹他感到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拍打着他的心房,那一刻他抱着她,为她拭去泪水,轻柔地说:“我想要爱情,即使爱情带给人痛苦,人仍想要爱情,或者那样说失去爱情令人痛苦,是源于从来没有试过那么快乐,从来没有试过付出所有热情,从来没有试过为了一个拥抱宁愿放弃世间一切,或者是疯狂但没有试过,人生就真的有遗憾。”

    林洁的眼仍泛着泪,心中一悸,原来冰人不是24小时也是冰,也是可以柔情如水,但溶化他的是谁呢?她只是急问:“你爱过谁?你还爱他吗?”

    不如为何,她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磊只黯然说:“我曾经爱过,也被伤害过,但我不会因为一次失败而放弃追求幸福的机会。而我很肯定我和碧瑶只能是朋友,没有任何可以相爱的基因,所以放弃撮合我们的念头吧!”

    林洁奇怪着什么是相爱的基因,却发现她和沈磊相拥姿势,不禁害羞地离开他的怀抱,并说:“没想过我会说出那么多秘密。”

    磊指一指1977年的红酒,“可能喝美酒是倾吐秘密的良方,夜了,不要回athena,在这里的客房睡吧!”

    那晚,林洁只想着沈磊拥着她的微温与温柔。

    林洁被一阵哭声弄醒,正想叫她安静些,但想起她是一位客人,无理由喧宾夺主吧!但越听却觉得声音十分熟悉,她打开门缝一望,却看见小瑶伏在沈磊的肩膊上,哭得好不凄惨,她哭得十分凄厉,只是不停地问:“我是不是很无用,只会拖累你和爸爸,只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物,沈磊,你答我啊!”

    沈磊看着小瑶崩溃的样子,知道又是那些沈家亲戚对她作人身攻击,当小瑶失去继承权的时候,那群人好像找到个不用钱的沙包,肆意地伤害和侮辱,认为这样做就能使他们高人一等,在沈家地位亦得以提升,这些人透过凌辱而得到虚荣感,而碧瑶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但沈磊有些诧异,因他们在数年前已没有了小动作,为何又故态复萌呢?沈磊看到小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唯有先安抚她才问何事。而在房内的林洁看到沈磊轻抚小瑶的背,亲她的额,又在耳边喁喁细语,慢慢地小瑶笑了,露出欢欣的笑脸,林洁终于都发觉沉磊其实十分疼爱碧瑶,之前对她敌意是源于他认为她想占碧瑶的便宜,之后对她和善和温柔是源于她对碧瑶很好及努力弄好athena,林洁心中一懔,她认为沈磊是喜欢小瑶而不自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