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相似的泪痣

东方木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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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有理,慕少祁也不想她难堪,点点头道:“刚才一时说顺嘴了。画画的事情,你和妈谈的怎么样?”

    程雨菲在他身边坐下,在舒缓音乐中,人们分成不同的小团体回忆往事,程雨菲喝了一口香槟道:“还没有说,正在想该怎么说。之前还有些犹豫,看到仙子这一幕回忆更加深刻的从深处涌来,让我更加下定了决心。我想做回我自己。”

    慕少祁的点点头,对她这个想法还是报以首肯的,并且支持道:“我也觉得还是那时候的程雨菲最好,我支持你,需要我帮忙游说的话,我随时都可以。”

    程雨菲的扬起笑脸,举起手中的鸡尾酒道:“那就干一杯吧,把我当成那时候的程雨菲,今天我们的关系可不一样,只是老同学,你只准把我当成程雨菲来看待。”

    她的笑容很是有种娇蛮的味道,又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楚楚动人,让人没办法拒绝,慕少祁淡然一笑,举杯道:“好吧,那今天就以同学的身份,干杯。”

    放开身份回忆一下从前对于慕少祁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自从她嫁入慕家俩个人的关系骤变,也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和她呆在一起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份感情虽然不是爱情了,却比友情更浓一些,慕少祁内心里还是对她有些疼惜,以一个青梅竹马的身份,而且也希望两个人的关系能好一些。

    “啊,华尔兹,不介意邀请我跳支舞吧。”乐声响起,光线变暗了起来,程雨菲凑近他用软糯的声音问,很是轻柔好听,慕少祁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一支舞而已,没什么不能跳的,站起来慕少祁绅士的对她伸出了手:“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程雨菲的心跳加速,手搭在他的手上,巧笑倩兮:“非常荣幸。”

    两个人牵着手进了舞池,楚介司在一旁远远的看着,心里的疑惑实在是太大太大了。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啊。

    嫂子和小叔子的和平共处?这是什么戏码。

    楚介司猜不透,却忍不住想起了白天见到的那位绝世佳人,心中不免有些罪过,他似乎不该多余的办这个什么同学会,慕少祁新婚之际要是出了点什么不该出的事情,他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么美的新娘子,如果哭了没人给擦眼泪,该是多么可怜的一件事。

    这边楚介司还在为江温暖怜香惜玉呢,手机就是一阵狂响,拿出来一看楚介司脸都黑了。

    三百万的钻石项链、二百万礼服的、一千万的车。

    “卡珊娜!”咬牙切齿的叫出这个名字,楚介司想也不想的转身出来宴会场,他非要去把那个丫头抓来不行。这才一天,这丫头就花了他一万五百万,这个该死的臭丫头!

    而此时卡珊娜正开车去了某个画展,倒不是因为她多看画,只是这画家是她的朋友,也是法国的,在这里遇见他的画展倒是难得。而且他似乎蛮喜欢s市的,这是近期第二次来这里办画展了,画展画了很多s市的事物,然而挂在会展最中心的,却依然是那幅他最满意的画。

    卡珊娜走过去,抬起头来望着那幅画。

    画中女人只有背影,黑色长发很是飘逸,王子拿着剑和花向着她的方向。

    这幅画的名字叫《逃亡的安琪儿》

    法国西部没有哪个小孩不知道这首民谣,甚至连大人也都知道。很多人以为这只是个民谣传说,但法国上流社会的人,有幸见过雷诺先生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个传说,而是一个真实的事情。

    安琪儿,安琪儿,王子的安琪儿。这是五年前流传到现在的,五年前她还只有十四岁,母亲带着她参加过雷诺先生的舞会,她在舞会上见到过那位有幸和雷诺先生跳舞的安琪儿,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卡珊娜记得她的眼睛很漂亮,非常非常漂亮,澄澈的黑闪烁着一种聪慧而又纯净的光芒。

    而她的眼角下面……

    “泪痣。”卡珊娜忽然低喃了一声,猛地想起了今天下午见到的那位江小姐,为什么会给她以熟悉的在哪里见过的感觉。那双眼睛以及泪痣,不就和安琪儿一样吗?

    心中猛地一动,卡珊娜不禁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然而过一会儿又觉得不太可能。安琪儿辗转到这里的可能性不大不说,她可是知道的安琪儿很早就被收养在的了雷诺先生的家。

    而据她所知,那位慕总裁的未婚妻江小姐,是个很有名的律师,而且她听不出江温暖的普通话有什么的奇怪的,她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方人,既大方又安静。而那时候安琪儿和雷诺先生跳着舞,笑容灿烂无邪,偶尔有些魔魅,更充满迷幻色彩的。让当时的她也忍不住心之向往,如果能成为安琪儿小姐那样的女人就好了。

    一定也会被雷诺先生这样的男人喜爱吧。

    卡珊娜又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猜忌着实荒唐,江温暖和安琪儿小姐是一个人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如果弄巧成拙一定会成大麻烦,便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了。正此时电话打来了,卡珊娜看到自己哥哥的名字显示出来,挑了挑眉。

    哼,看来是看到账单了,不是说她好养活吗,把她扔下自己去和老同学去酒吧聚会么,这下子看你怎么聚会。

    接起电话,卡珊娜转身向美术馆外走去,那幅《逃亡的安琪儿》,继续安静的挂在了那里,再一次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画像的主人公不曾为它停留,而好不容易认得它的人也不曾为它停留。

    卡珊娜出了画展一边和楚介司打电话一边去开自己的车,站在车前俯身下来的时候,一辆车擦身而过,正是江温暖的车。

    江温暖并没有看到她,她对周围的事物今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而卡珊娜也俯身的去开车门,视线与她的车错过,也没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