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妖娆:要求我认罪

沫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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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就是一团乱麻,总有那些结不开的小疙瘩。我现在要做的,不是结疙瘩,而是理乱麻。

    在我和杰哥追逐打闹时,大批的警察进让酒吧,然后在楼下同事的带领下去案发现场。当打头阵的五个人看到没个正型的我们,无不对我们投来鄙夷的嘲讽。

    我对这种态度已经见怪不怪,遛墙边站好给人家让路,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做。什么取证、勘查,剖尸、化验,这些事情他们不允许我插手,我也懒得多管闲事。

    浩浩荡荡的人群全部上去后,小武哥才拿着我的手机出现。我问他有结果了,他只是点点头,可是什么也没有说。他的面部表情非常不明显,所以我猜不出他得到了一个怎样的结果。

    小武哥连声招呼都没有打,转身就向楼下走,我开始疑惑茫然,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见我傻站着不动,杰哥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使眼色让我也感觉下楼。后背火烧火燎的疼蔓延到每一处皮肤,我狠狠剜了杰哥一眼,然后扶着栏杆龟速下着台阶。

    “你的背上有伤?”杰哥可能是看出了什么端倪,问话的同时,终于良心发现向我伸出援助之手。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既然都被发现了,我也没有必要再装,就势坐在了台阶上。

    “前段时间的旧伤,可能之前打人的时候又扭到了。我没事,坐着歇歇就好了。”我对杰哥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说到几个小时前动手打人,我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我的腿不会有什么事吧?

    洗澡换衣服的时候没有注意,也不知道它会不会突然罢工。怀着极度忐忑的心情,我隔着裤子试探性的在右小腿上揉捏。手上的感觉和腿上的感觉都很良好,说明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杰哥看到我有些怪异的动作,刚想开口问,不想楼下急匆匆跑上来一群警察,见到我明显一愣。我以为他们是要去楼上,所以想要起身为他们让路。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就被五六个魁梧的男警察制服在台阶上。

    又摁胳膊扭手腕的,也有踩脚踩腿的,一群大男人可耻的令人严重鄙视,卑鄙的不但用力压制我的膝关节,更不客气的用膝盖死死压在我脊椎骨上。他们这哪是怕我反抗,这明显是想要我的命呀!

    “同志,同志!我不反抗,我好好配合,下手别这么重!”我很识时务的开口求饶,尽量保证自己的小命不会就此了结。我的脑袋还在他们的手里,我再配合,也怕他们来个心血来潮,稍有不慎,我的脖子可就罢工了!

    “少废话,让你的保镖老实点!”凶神恶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而按在我头上的大手更加用力,恨不得将我头骨碾碎。我的左侧脸和台阶边缘亲热的不肯分开,他再这么一用力,我感觉脸上的抓伤都快要崩裂了。

    “罗三哥快住手!你再反抗,我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乱来!”我配合警察,劝诫杰哥不要做不必要的抵抗。就算他能搞定这些人,我能不能等到他救我,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再说他的身份问题,不管他和嘉嘉姐有何种渊源,可他毕竟是一名军人。军人有军人的法纪,他的任务是保护嘉嘉姐,现在却为了我打警察,这可是违抗军令,后果很严重的。

    也不知道杰哥出于哪种考虑,他终于放弃了抵抗。又是一阵嘈杂,我隐约听到了杰哥愤怒的小声咒骂。对于杰哥太过嚣张的态度,也不知谁回敬了他几句。

    冰冷的手铐和脚镣齐上阵,隔着薄薄的衣领,紧紧的卡在我的骨头,金属特有想温度从皮肤直接钻入骨头,我全身都开始发疼。

    杰哥的待遇不比我好到哪里,一样给他拷上了手铐。这时候杰哥也不骂人了,连吱一声都没有吱。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问题,军人抓坏人的时候会不会用手铐呢?虽然很想知道,可是我现在不敢问。

    一左一右两个人将我拎了起来,没有手再强按在我的头上,我才抬起头看看周边的情况。杰哥的嬉皮笑脸早就不见了踪影,毫无表情的脸看着都吓人。而他身边站着六个人,每个人都有些衣衫凌乱,脸上都挂了彩。

    “带走!”一个男人大手一挥,果断的下达命令,听声音是刚才威胁我的那个男人。我好奇的扫了他一眼,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高大魁梧,小麦色的健康肤色,浓眉大眼国字脸,长得就是一脸正气,就是办事实在不地道。

    手铐还比较轻便,可是脚镣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我神智清醒不代表我还有力气,没疼死我已经是奇迹了。负责押送我的两名警察嫌弃我的龟速,索性一左一右拖着我走下楼又走出酒吧。

    不知何时,原本空荡荡的街道挤满了人。我被警察塞进了警车,目光扫向人群,一张平凡的脸上闪过诡异的浅笑。是那个傅老板,而在他的身边,我发现了魏董那双小眼睛。魏董太矮了,在人群里很容易被埋没。

    没有时间再看,身边就多了两个全副武装的武警。他们手里端着枪,全神贯注的目视前方。我心里很紧张,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无关紧要的位置。我略显漫不经心的态度,引起同行其他警察的反感。开始时只是透过后视镜瞪我,后来可能感觉不解气,直接回头瞪我。

    “你倒是挺悠闲,就一点儿都不怕吗?”杰哥调侃的问我,丝毫不把前面的眼神威胁当回事。我看看脚上沉重的脚镣,想要抬脚向杰哥展示一番,因为使不上力气而告吹。

    “有什么好怕的,大家都是讲理的人,他们不会拿你是生命威胁我。再说了,我做什么亏心事了吗?我没有做亏心事,阎王爷找我,我也不怕。”

    “你才在世上混了几天,人性的丑恶你见过多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想要你的小命,喝口水都能呛死你。真搞不懂你,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赢了,那算自己有本事;输了,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想不出对策,只能走好眼前的路。”

    “走好眼前的路,难道就是走到警察局,走进审讯室?你不要告诉我,这也是你的计划。”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最近一直时运不振,天时、地利、人和,总会出一些想不到的意外。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出事。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下。”

    走进警察局,走进审讯室,总比被一群失去理智的人团团围住要强。就算警察局里有人要害我,他们也不能明目张胆集体群殴我,那一群家属可就不能保证了。两相对比取其利,这也是无奈之举。

    我现在真的是没有招了,我只能选择走一步算一步。人不是我杀的,仅凭家属几句话就定我的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就算各种勘查、验尸、化验之后,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有罪。

    还有一些因素的存在,让我不得不选择妥协。我的身体条件不允许我反抗,如果我有杰哥那样的体魄,我早就跑了,还用得着被人这般对待。还有就是没有人能帮我,如果我反抗,说不定还会连累杰哥。

    现在能帮我的人,只有方珏和小武哥,巧的是,两个人都不见人影。我刚刚拉到盟友,现在又变成孤立无援,怎么说呢,我的运气怎么能这么好!也不知道买彩票能不能中大奖?

    去警察局的路果然很好走,平稳不颠,免得我再受罪。我直挺挺的坐着,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后来到了警察局,我被人拎下车,左拐右拐后,走到一扇门前。房门被打开后,我被甩都一把椅子上。

    我的脑袋有些迷糊,各种感觉好像有些迟钝。我感觉到有人扯紧扣在手腕上的手铐,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把手铐又绑在了椅子腿上。后来有绳子将我的腿死死和椅子腿绑在一起。眼前的画面有些模糊,我试着睁大眼睛,可是根本无济于事,眼前始终是一片茫茫白雾。

    一时想不明白,我现在是之前喝酒引起的醉酒状态,还是身体受伤害造成的大脑错乱。这种错乱也不是什么坏事,意识混乱没有关系,感觉的丧失才是一件好事,不听、不看、不想,最重要的是,不疼了。我心里正美呢,晴天霹雳将我击中,我的腿呀!

    瞬间,我就彻底清醒了。接着就发现一件悲催的事情,不知是哪个变态,不但将我的手脚都死死绑在椅子腿上,为了加强效果,那变态居然一圈一圈把我彻底绑死在椅子了。除了这颗人头,我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更悲催的是,我右腿的伤痛终于发作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不是说出来吓唬你的,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争取个宽大处理,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们把我就地处决,还是准备刑讯逼供?”我用我这把还不如破锣的嗓子,勉强挤出这些话。的确是挤出来的,他们绳子勒得连根针都插不进去,我的呼吸都快要成问题了。

    我怎么说刚才眼前一直是白茫茫的一片,原来是一盏度数极高的电灯正对着我。电灯的度数有多高,我猜测不出,不过照在身上感觉很热。电灯的后面应该有人,因为我听到了拍桌子和说话的声音。

    是两个人的声音,而且都是男人。其中一个声音在我被擒时听到过,是那个国字脸的男人。另一个声音没有听过,所以无法判断。刚才问话的是这个人,砸桌子骂人的是国字脸男人。

    我严重怀疑长着一张正直国字脸的男人,有假公济私的行为。我怀疑他对我有仇,因为我感觉到他对我有敌意。这次很可能不是我多疑,酒吧里的那一眼看到的不是简单的厌恶和痛恨,还有更深的敌视。后来他的眼神透露更明显,那样子恨不得将我扒皮拆骨,好像我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你……老林你别拉着我,看我不打死他!”

    “强子你不能冲动呀!你打了他是出了气,可是打了人就真成了刑讯逼供,那可是违犯纪律的事!你冷静冷静,千万不能做傻事呀!”

    苦口婆心的规劝声在桌椅倒地声中也不停息,拉扯衣服和踢踹桌椅的声音响做一团。可以想象,两个人现在的斗争有多激烈。

    我从两人的对话中得到一个信息,那个国字脸的男人叫强子,和他一起审讯的那个男人叫老林。强子口口声声喊着要打死我,足以看出他对我有多么强烈的感情。当然,恨之入骨也是一种感情。

    还是老林是个稳重的人,事情分得清轻重缓急,知道打犯人,尤其是殴打嫌疑人是错误的,所以他竭力阻拦强子犯错误。

    “强子,你要冷静!我们是警察,警察就要**律讲道理!我们要找到证据,用法律的手段惩治他!”

    “警察?你们原来还知道自己是警察,以后别人问的时候,千万别告诉人家你是警察,免得给那么光辉的职业抹黑!咳咳咳……”

    各种不如意把我折腾的也想发泄,所以我才斗着胆子嘲讽他们。勉强说完一段话,一口气没有理顺开始咳嗽。勒紧的绳子更好的发挥自己的作用,我觉得自己的肺都要出血了。为了自己小命安全,我只能强忍着咽喉处不舒服的感觉。

    “告诉你,耍嘴皮子在这里没有用!你最好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我们算你自首。不然等化验结果出来,你就没有机会了!不用以为自己有钱有人脉,你现在犯得是死罪,什么也救不了你!”

    刺眼的强光被挡住,我被一团阴影隆重。我还没有来得及抬头看,头皮就传来阵阵刺痛,我的头发被人揪住了。在脑袋问题上,我异常老实。那人扯着我的头发让我抬头,他还没有用力,我就抬起头看他。因为他是逆光站着,所以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不过我那个感觉到那人身上散发的怒气。

    “警察同志,您的理智哪儿去了?你们用这种手段对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故意栽赃陷害。您口口声声要我认罪,您希望我认什么罪?您口口声声要我自首,您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事?您口口声声说化验结果出来,尸检报告、化验报告都没有结果,你们把我和我的罗三哥抓到这里,你们想干嘛?您口口声声劝自己的同事打人是违反纪律,那你们无凭无据私自抓人符合哪条纪律?”

    本来还要再质问他,可是自身条件不允许,我只能适可而止的闭嘴。质问本就应该是咄咄逼人的气势,可是该死的绳子,逼得我不得不慢吞吞的吐槽,一点力度和感觉都没有。

    “谁说我们无凭无据!既然把你抓到这里,我们就有充足的证据!”

    “拿出来,人证,物证,随便哪一个。”

    “死者家属一致指认,你就是杀人凶手!”为了让我断了狡辩的念想,他将他所谓的有利证据公之于众。一听他的话,我本来是想笑得,可是却笑不出来,我还是留点力气开导开导他们。

    “五楼办公室里死了七八个人,你指的是哪位死者的家属?”

    “七八个?不是说……”

    “你没有去现场,你怎么确定死者家属就是死者家属!你是警察,真是个好警察!”我也没有太刺激他们,免得把人气急了,真的再送我两拳,我不死也丢半条命。

    头发上的那只手送了力道,眼前的人也离开了,刺眼的强光再次对上我,我只能将眼睛闭上。气氛安静只维持了一小会儿,他们的逼供又开始了。

    “把你知道的事情,统统老实交代!那些尸体为什么会在你的办公室,他们都是谁?”

    “我不知道,不过我建议您可以去询问您的同事,他们会给您即准确又详细的交代!”

    “老实点儿,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老实交代,欢欢的母亲为什么一口咬定你奸杀了她的女儿?”

    “我不知道,您可以去询问当事人。”

    “放肆!我办案子,还用得着你教!给我老实交代,今天下午你都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涉及个人**,我拒绝回答。”

    “你这是什么态度!”强子又一次拍着桌子站起来,因为我听到了椅子倒地的声音。然后又是难解难分的拉扯,以及我欠不欠打、打人违不违反纪律的争辩。

    只言片语中,我听到了一些消息,比如欢欢是强子的未婚妻。思来想去,我觉得有些事情有必要提前通知他一下,不然对我可能是一种后患。

    “那个欢欢确实死在我的办公桌上,她死之前和不止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而且不排除死后也发生过。”

    “不可能!小欢是干净姑娘,就算她在酒吧做服务员,她也是洁身自好!我不允许你污辱她,不许!”

    我再一次品尝了自己嘴贱的苦果,我再一次领教疯狂男人的暴怒。强子冲破老林的阻拦,冲到我的身边高高扬起右手,用最大的力气狠狠甩在我的脸上。

    椅子是铁质的,四根腿牢牢固定在地上,而我被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我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老林已经来不及阻拦,我只能配合手的走势,尽量减轻对脖子的伤害,左侧脸直接将那记耳光接受。

    与腿上的痛苦相比,脸上的伤已经不算什么。和上次一样,我的耳朵嗡嗡直响。强子扬手又要打我的右脸,老林拼命的拖拽他,试图阻止他的行为。疯狂的男人很可怕,老林千辛万苦才将他推了出去。

    “你找死!小欢那么好的女孩子,你那么污蔑他,强子打死你都该!”老林将强子推出去后又回去坐下,坐了没一会儿又站了起来,踩着愤恨的步子走到我的身边,咬牙切齿的骂我。

    “你们没有带脑子,还是没有带耳朵。我是说她死之前和死后,就是说这些事是发生在今天下午。我刚到酒吧没三天,她的做风问题,关我屁事!”

    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是血,又甜又腻又腥,真的受不了呀!老林被我驳得一时没了话,我也懒得再理他。这些冲动的魔鬼,比我还不像话!还做警察呢,也不怕给光辉抹黑!

    “老实交待,你今天下午都做了什么事?”

    “抱歉,我不信任你,所以我对你无可奉告。我只相信尚武,要想知道想知道的事情,让他来见我。”

    “想找救兵?做梦去吧!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你就别想走出这里!”老林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文件夹砸在我的脸上,折身回去将东西收拾妥当,随手将强力电灯关闭,气哄哄的甩上门离开了,独留我自己在小黑屋里思考人生。

    我的人生也没有什么好思考的,半个月前是一帆风顺,后来就开始各种的不顺利,不想来什么,什么就拼命往自己的身上粘。折腾了半个月,把自己折腾出一身的皮外伤,把馒头折腾进了急救室。也不知道馒头现在怎么了,有没有醒过来。

    全身上下没有一个舒服的地方,我脸上的抓伤又裂开了,温热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身上的绳子上,我仿佛都听到了血滴砸在绳子上的声音,嘀嗒嘀嗒……

    这声音好像下小雨时,屋檐上坠落的水珠,水滴从高处落下,砸在青石板或者大理石上。一滴水滴又飞溅起更多的小小水滴,站在屋檐下,不多时,裤腿和鞋都湿了一大片。一阵风吹来,凉凉的布料贴在皮肤上,有些湿黏不过却很凉快。

    裤子是手工染成的蓝色,朴实无华却很亲切,脚上的鞋是同色的布鞋,上身穿着红色碎花小褂。小短胳膊小短腿,在水洼上照照,头上还有两只小羊角辫。

    我看着水洼中映出的人脸,熟悉而陌生。眉眼神情,竟和我有九分相像。我想我也许在做梦,梦中的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在古色古香的小镇,站在屋檐下躲雨。

    其实那么点儿小雨没有必要躲,可是我还是缩在窄窄的屋檐下,一个人等待着什么。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歇,嘀嗒嘀嗒的声音陪伴着我,执着而倔强的等待。

    远处突然传来稚嫩的呼喊,一声一声越来越清晰,有一个小男孩在急切呼喊我的名字。我欣喜万分,终于等到了等待的人。我想要从屋檐下起身,可是我的手脚却无法动弹,我想开口呼喊,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心急如焚的我奋力想要挣扎无形中的束缚,四肢的皮肉疼得好像要脱离似的,可是我依然不能动。我一边挣扎,一边寻找小男孩的身影。我看到远远有一个小小的人,举着一把油纸伞向我走来。

    他好像看到了屋檐下的我,心急的向我跑来,刚跑几步,他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油纸伞也丢在了地上。我看着他一次又一次想要爬起来,又一次次的摔倒,我的心针扎的疼,眼睛也疼,可是却干涩的滴不出一滴泪。

    小男孩一边呼喊我的名字,安慰我不要害怕,一边又一次次的试图站起来。最后他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慢慢挪向我。越来越近,那张模糊的小脸在雨雾中更看不清楚。看不清楚他的脸,可是我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最终没有看到那张脸,因为我又回到了那个和小黑屋没有区别的审讯室里。我刚才在做梦,而我右腿的疼痛将我从梦境中拽回现实。虽然现实中我痛苦的想要自杀,可是看到眼前的那个人,我也不埋怨那些不如意了。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