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妖娆:猝死

沫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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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相隔万水千山更远的距离,是两颗形同陌路的心。人性的薄凉,人心的脆弱,失望太多了,也就不会再奢望什么了。

    我也许是人性太薄凉,或者心肠太狠太硬。不然的话,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不但不会流一滴泪,更甚者,我将在生死边缘挣扎的馒头丢给了他的兄长,义无反顾的选择离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抢救室外还在焦急的等待,酒吧那边又闹出了事。我还没有来得及给六名保镖讲解具体任务,我的手机又响个不停。好事耽搁也就耽搁了,万一又是事关生死的大事,耽误就意味着危险,所以我没有想太多就接通了。

    “墨墨墨墨少,出大事了!死人了,死人了!”陌生的男人声音从手机中传来,听那抖得像筛子似的声音,应该是被吓到了。难道是第一次见死人?被吓成这样,竟然还能想到给我打电话,这人也太镇定了吧!

    张嘴就管我叫墨少,除了酒吧里的人,我还真的想不到会有谁。我这颗有些不太灵光的脑袋想不明白,死人了不去报警,给我打电话管个屁用。还好我的理智还在,没有问这种不负责任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谁死了?怎么死的?在哪里死的?死多久了?谁发现的尸体?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人好象是前几天被辞退的一个女人,她没穿衣服躺在您的办公桌上,好像被男人……我是清洁工,给您打扫办公室时发现的……”

    “报警了吗?”

    “没没有,出了这种事,对您对酒吧都影响不好,所以我没敢报……”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这是三少的手机,您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不想报警就在那里摆着!”火气一上来,我的话自然加重。死了人不报警,打电话给我干嘛!你们当人都是傻子呀,这种技术含量的骗局,那不是骗局,是笑死人的笑话。

    “墨少,您还是赶紧回来吧!魏董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个女人的家人在这里都快闹出人命了!”

    一个大男人哭着求我,我就算之前想帮都不会再帮。求人我可以接受,没出息的哭天喊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德行只会让我感觉厌恶。我本来想告诉他,有招儿想去,没招儿死去!可是我还是忍下这种冲动。

    “我马上回去。”我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以最快的速度将手机挂断。抬眼看看那盏灯,以及灯下紧闭的门,我苦恼的只想挠墙。能帮我的没有在身边,在身边的不能被牵扯,真是愁死人了!

    现如今,想退都退不出来了!这就是一个局,这就是一个局!!他们想要的,就是让我处在孤立无援的位置!上次只是辞退,他们就闹得无法无天,现在出了人命,他们还不借机将我给报销了!

    回酒吧,我的安全受到威胁;不会酒吧,指不定谁会因为我受牵连。俗话说: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俗话还说了: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这些话告诉我一个道理,躲是没有用的。既然不能躲,那就勇敢献身吧!

    “我去处理一些小事,你们留在这里陪着他,办完后我马上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你要去哪儿?小满现在这个样子,你一个人回去不是送死吗?!”萧雨情绪有些激动,死死掐着我的右手腕,反对我在这个时刻回酒吧。

    我试着想要讲他的手甩下来,不想他去更用力。我不想对他动用武力,也不想向他解释这件事,只能异常严肃的看着他。萧雨根本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失去耐心的我还是选择武力解决,萧雨的手腕差点被我扭成重伤。

    “这里拜托你们了,除了我刚才带来的两个人和他们两个,其他人不要让靠近。保护小童的事情,也拜托你们了!”我本想再向他们鞠一躬表示感谢,可是我的背好像不太支持,我只好向他们点头致谢。

    嘉嘉姐的保镖们,业务技术绝对一流,这个完全可以放心。考虑到我的自身安全,我不得不将景哲也拉下水。不理会萧雨的呼喊,我头也不回的向外面的世界走去。

    “墨少,有人跟着我们!”景哲小声在我的身边提醒,看他的表情有些过度紧张。景哲说那个人是跟着我们,不是跟踪我们,也就是说,他是正大光明的在我们的身后游荡。

    我回头去看,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个年轻男人,竟然和嘉嘉姐有几分相像,尤其是他笑着看我的样子,那神态和嘉嘉姐像得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条信息突然在脑海中出现,他该不会是嘉嘉姐指派给我的保镖吧?

    “我是罗嘉派来专门监督你的,你好,我是罗杰,他们都叫我杰哥,我不介意你这样称呼我!”说话时,他略显秀气的眉轻轻挑起,似有若无的浅笑也能释放灿烂。

    “对了,这是罗嘉给你的醒酒药,叮嘱我必须给你灌下去。我想我不用那么粗鲁,你一定会好好配合!”

    我的确很配合,从他手中拿过醒酒药,想也不想就吞进肚子。罗杰很满意,伸手就要摸我的头,不过被我挥手拍开了。景哲依然有些担忧,可是他没有多说什么。

    景哲在担心什么,我当然心知肚明,就是这位不请自来的杰哥,会不会对我不利。我刚才不假思索的将药吞下,实在是一个不要命的危险做法。如果他有心要我的命,我必死无疑。

    很多事情我不是不明白其中的利害,我只是现在太累了,我不想再耗费心神猜来猜去。我现在很期望有人给我投毒,至少我就有理由什么都不管了,我也乐得轻闲。

    不知是酒精起了作用,还是醒酒药起了作用,反正表现出的症状就是昏昏欲睡,我的脑袋里就像一团浆糊什么问题都思考不清楚。我只好嘱咐景哲将车开回住处,我要冲个凉水澡冷静冷静,换套衣服换个心情。

    幸亏热水器没有自动制冷功能,不然我就要冲冷水了。混沌的感觉被凉水带走,我也冷静了许多。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思考着万全的对策。皇天不负苦心人,万全之策虽然没有找到,但办法还是有的。

    办法的第一步是分头行事:景哲和景晖开车去酒吧,我和杰哥去找小武哥;第二步是顺利会师:我们在同一时间在酒吧外出现,然后在同时去案发现场。

    说白了,就是报警。不管事情是怎么个情况,不管对谁有力对谁有害,那都交给刚正不阿的警察哥哥。至于为什么偏偏要找小武哥,因为现在只有他能在大局面上保护我。

    到达小武哥的警队,我打发杰哥去里面报警找人,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不但把小武哥带出警队,还把方珏也带了出来。方大队长今天怎么这么闲,竟然有时间在警队里待着!

    “小丫头,你看你的运势多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接手了四起大案,我们刑警队都没有你这样的运气!给哥哥讲讲,这次又出了什么惊天大案!”

    “我也想知道,可是没有人告诉我,我也猜不出来。如果你知道师迪之前和东市警方联手办得那个案子的内幕,如果你乐意同我分享一下信息,也许我能够给你拼个差不多。”

    方珏上车看到我的脸后,各种问题各种罗嗦层出不穷,最后竟然无比八卦的向我打探案情。本来事情就乱七八糟,讲不清楚理不明白的,如果有人能够提供一些有价值的情报信息,说不定就能够将零散串联成功。

    “那个案子听说是陈年旧案之类的,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那个案子挺邪乎,你就不要再纠结了!”

    “你的说法只能勾起人的好奇心,只会让人更纠结!什么叫挺邪乎,什么叫不要纠结,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呀!”

    小武哥终于看不过方珏的胡言乱语,开口提醒他。方珏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终于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突然安静下来,我一时竟然有些不适应,可是又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就在我犹豫不决时,小武哥却开口了。

    “你还记得东市轰动一时的灭门惨案吗?你应该不记得了,不然你不会没有认出顾凌风。”

    就像小武哥说得,我确实对东市灭门惨案没有印象,我也不记得谁是顾凌风。不过听小武哥话里的意思,我现在可能见到过这个顾凌风。我知道小武哥不会卖关子,所以也就不胡乱猜测。

    “现在还不是时候,处理好你现在的麻烦,我再你以前的事情。”小武哥百无禁忌的摸摸我的头,无声的嘱咐我一定要乖乖听话,不要冲动行事。现在情况不明又不利,借我仨胆儿我都不敢再折腾。

    “墨少,我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跟在你身后吧,你好歹给我个名分吧!”杰哥在最后时刻,终于将纠结了一路的问题吐出来。此时的他神情哀怨的堪比妒妇,看着好像我真的把他抛弃似的。

    “这么有难度的问题不要问我,自己看着办!”我将最终解释权交给他自己,想给自己个什么名分,那就给自己安一个什么名分。让我给他安排,我现在没有那个心力编故事。

    不看不知道,事情果然又闹得不可开交,已经闹得无法正常营业。营不营业我不关注,砸没砸店我也不关注。不砸就算了,砸了我直接再打电话找警察。

    “墨少,您总算来了!您赶紧进去看看吧,那群人已经疯了,见什么就砸什么!”

    我刚将车门打开,一个秃顶的老男人扑了上来,差点撞到我的身上。我不动声色的和他拉开距离,看着他拿着粉色的一团布不停地擦着脸上头上的汗,听听他刚刚说的话,我真有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

    “里面还有人吗?员工呢,都在哪里?对了,你是谁,管什么的?”

    “员工都安全疏散了,里面只有那群找茬的流氓!我叫扈一同,管人事的!”自称胡一同的老男人锃亮的头顶不时冒汗,他就时不时的擦两把。我不远不近的看着他,看到他衬衫领口处一抹艳红,我没忍住冷笑。

    “呵呵……里面是一群砍砸的流氓,扈主任催我赶快进去,是让我赶快进去被人砍,还是赶快进去被人杀?”

    “墨少,您误会了!我刚刚才从里面出来,他们只要求和您谈判,他们不是来故意闹事的!”扈一同边擦汗,边替自己辩解。听他自相矛盾的解释,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

    “扈主任,听说那个女人是在**时猝死,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威猛,才能让女人真的舒服死……扈主任,你手上拿得是什么?”

    “啊?啊!”扈主任尖叫着将手里的东西丢得老远,这还不算,他看着自己的手,脸色惨白,大滴的汗珠不停溢出。扈主任呆傻维持半分多钟,然后他就疯一般的乱转。

    慌乱沉重的脚步渐渐变得虚浮,类似癫狂的状态,扈主任只持续不到一分钟,他突然转身看向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狞笑。在听咕咚一声,扈主任肥胖的身躯猝然倒地,手脚剧烈抽搐几下,嘴眼歪斜的狰狞表情被瞬间定格,那双眼睛死死的瞪大,紧盯着我。

    “死了。”方珏上前摸摸他的动脉,起身时宣布了扈主任的死讯。死不瞑目的扈主任还在瞪着我,我也看着他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可能方珏发现了我的异常,俯身为扈主任合上眼。

    诡异的事情突然发生,方珏才站直身子,扈主任闭合的双眼毫无征兆的突然睁开。方珏的眼睛也是一直看着他,所以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竟然连方珏也被吓到。

    “诈尸呀?!”方珏怪叫一声躲到了小武哥的身后,装模作样的扮演胆小鬼。我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刚才的各种情绪也被方珏搅散。我也有些不明白了,方珏的领导怎么敢把刑警队交给这么二的一个人!

    有两位专业人士在,我也只能选择袖手旁观。扈主任死后不到一分钟,好几辆警车赶到这里,呼呼啦啦下来十好几个人,穿着制服拿着各种工具。有几人留下来勘查这个案发现场,其余人都进了酒吧里。

    离开之前,小武哥特意嘱咐我留在酒吧外,以防酒吧里的人情绪激动,真的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小武哥又和陈溪耳语几句,真的陈溪心不甘情不愿的勉强点头,他才放心进了酒吧。

    景哲和景晖应该还蛰伏在暗处,一直都没有露面。他们不出来更好,免得发生什么不必要的事情。几位警察神情专注的进行自己的工作,我只能靠在车门上,看着他们各忙各的工作。杰哥就像隐形人,不言不语也没有动作。

    今天的天气异常阴沉,天黑的也比往常早。头上的乌云仿佛能够挤出水,可是整整一天却没有一点动静,空气还是潮湿闷热,让人感觉喘不过气。

    在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去,酒吧各式各样的景观照明灯统统开启。灯光依旧,可是这里却冷清的有些诡异。今天不但酒吧没有客人,周围也是冷清异常。别说客人,就连店主都好像歇业一般。我感觉自己的背后阴风阵阵,有一双眼睛在我找不到的地方看着我。

    “别回头,回车里!”杰哥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我也被他顺势护在了怀里。杰哥没有给我提问的时间,半逼迫的将我塞回车里,而他则从另一侧上车,什么也没有解释就将我又护在了怀里。

    “不要乱碰我的头!”以防万一,我急切的提醒他。他的手快要碰到我的头顶时,终于没有下得去手。见他有意停手,我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势力范围。

    “别动!”杰哥在说话的同时,一只手用力压在我的后背。我无力的趴在他的腿上,而他顺势压在我的背上。我还来不及为自己的不幸默哀,车窗玻璃上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声音不大可是也不小。

    “防弹玻璃?起来吧,没事了!”杰哥话语里有明显的愉悦,可是我真的爬不起来了。这家伙刚才压的太用力,我好了刚刚一天的旧伤呀,又开始发作了!

    “告诉你,不许占我的便宜啊!哥的小嫩豆腐,可不是谁想吃都能吃的!你再不起来,我可要动手了!”

    “嘉嘉姐是让你来保护我,还是让你来折磨我!”我蹭的一下爬起来,挺直腰板坐在座椅上,没好气的丢给他一记白眼,然后转身不再搭理他。

    抬眼看向车外,一个戴眼镜的警察向我们走来,到车前轻轻地敲了几下车窗。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完全不理会杰哥的大呼小叫。对方看清楚我的脸,不出意料的愣了一下。

    原来他们进去之后,根本没有什么打砸的事情,不过确实有男女老少十几个人怒气难消的人,坐在酒吧最显眼的位置。方珏上前出示证件后向他们了解情况,希望能将混乱诡异的事情了解清楚。

    一听说是警察来了,一大群人开始了哭天喊地,七嘴八舌的含冤,又异口同声的要求将我治罪。由于当时局面太混乱,他们只好先安抚群众情绪,等他们情绪稳定下来后,才找了个最了解情况的人询问情况。

    这个人据说是受害人的母亲,她一直坚称自己的女人欢欢被我害死了。方珏本来想和她讲道理,可是悲愤的中年女人就是听不进去,不但说我是杀人凶杀,还是个变态色魔,一直央求方珏将我枪毙了。

    方珏见讲道理没有用,只能旁敲侧击的打听事情经过。欢欢的母亲情绪激愤,说得话有些语无伦次,方珏费了很多时间才将事情梳理清楚。

    欢欢的妈妈从很久很久之前讲起,将她是如何的命苦,丈夫死的早,自己和两个孩子过得如何的艰辛。欢欢是家里的长女,她还有一个弟弟,现在在上大学。欢欢自小就很懂事,高中毕业也是她妈妈强逼的。高中毕业之后欢欢就开始了打工生涯,为了妈妈和弟弟,为了这个家。

    欢欢没有学历也没有技术,所以打工挣钱并不多。后来她听说『夜色妖娆』的工资很好转,所以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应聘,结果她被录取了。小姑娘高兴的一晚上没有睡觉,我却觉得她把自己推进了狼窝。

    在『夜色妖娆』一干就是四年,欢欢的工资一涨再涨,家里的生活也变得越来越好,好日子眼看就在眼前,没想到欢欢被下岗了。

    两三天前,我突然空降到这里,二十四小时没有到,五十八名员工因为学历问题被辞退。这里我要申诉一下,五十八个人之中,有三个我是知情的,就是那三个男孩子。至于其他人,那都是顾岩或者魏董捣得鬼。

    五十五个员工都不服气,于是结伴向我讨公道,结果却被我诬陷,警察更被我收买,做出了失实的评判。对于这种说法,我表示强烈抗议!我被你们打伤了脸,现在还要被你们泼脏水!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好吧,说正事。欢欢在『夜色妖娆』工作四年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业务成绩、客人的评价一直是有口皆碑,就算没有高学历,欢欢也能评得上酒吧“最优秀服务员”。欢欢不标榜自己有什么大的功劳,可是她也是没有过错,所以被无缘无故辞退,她想不明白也无法接受。

    她想不明白的事情,我想的明白,就算我想得明白,可是她也不应该来找我呀!我在『夜色妖娆』待了四天不到,我都能看到光鲜亮丽背后的肮脏一角,她都呆了四年,这姑娘眼睛要多瞎,才能一直被表象蒙蔽!

    这些事情我心知肚明,可是欢欢和她的妈妈看不透。所以欢欢决定来找我讨要说法时,她的妈妈很是支持,而且还骂我,说我没有人性,说我不是东西。她的妈妈还说,我比人家魏董差远了,怎么人家魏董这里好,那里好,对欢欢好,对他们一家人都好。

    我不得不承认,论起变态程度,我的确比魏董差远了。对了,有一件事,世界上可能没有人能比得上魏董,那就是发情次数和发情时间。动物界的各种动物,都没有一类能和他比的!就魏董那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重口味,对你们一家好,八成是想萝卜青菜一起炖,统统吃到肚子里,连渣都不剩!

    哎呀,哎呀,又跑题了!刚才讲到欢欢妈妈支持欢欢找我理论,于是欢欢在今天中午吃完午饭就出门了。欢欢妈妈相信女儿会得胜归来,没想到等到的却是女儿的噩耗。

    下午欢欢妈妈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他自称是欢欢的同事。他告诉欢欢妈妈,欢欢被我囚禁在办公室里毒打。欢欢妈妈不大相信,于是就给女儿打电话,结果却没有人接。

    欢欢妈妈一下慌了,急忙又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接通后,还没有等欢欢妈妈说话,那个男人就哭起来,边哭边说,欢欢被我糟蹋死了,而我逞恶后畏罪潜逃了!我实在想问候他家祖宗二十八代!被我糟蹋死了?!我也要有那个功能呀!

    又激动了,说正题。欢欢妈妈得到噩耗,想要报警。那个男人却吓唬欢欢妈妈,说我黑白两道都有勾结,说我杀人如麻、手段阴险狠毒,报警警察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说到这里,我必须要讲几句。作为一个骗子,你智商这么低,你的师傅知道吗?如果你的师傅对此一无所知,那你们师徒两人也算世间两朵罕见的并蒂奇葩!什么叫我黑白两道都有勾结,什么叫警察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要是真有那么霸气,我畏罪潜逃个屁!还出来骗人呢,你都不带脑子呀!!

    世间奇葩无穷多,不想奇葩也爱扎堆。这个骗子敢出来骗,这个女人就敢信。于是我在欢欢妈妈心中,由没人性、不是东西,一路飙升到变态色魔杀人狂的级别。为了既能给女儿讨公道,又能确保自身安全,所以欢欢妈妈才带着自己的亲朋好友来讨公道。

    欢欢妈妈的确是来讨公道的,他们没有要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只是想找回女儿的尸身,为女儿讨一个公道。可是他们来到酒吧,根本没有人搭理他们。没有多久,酒吧里人去楼空。女儿的尸首没有找到,这里管事的人也没有找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欢欢妈妈坚信这个老理,于是坐在酒吧里等着管事的人回来。虽然有人告诉她,我的办公室在五楼,可是通往五楼的各个入口都被锁上了。欢欢妈妈有所顾虑,万一谈不拢,她就选择报警,所以她不能瞎胡闹。

    在我看来吧,欢欢和欢欢妈妈都不是什么聪明人。如果魏董对她家真的好,这件事应该去求魏董比我管用多了。就算是欢欢出了事,找魏董可是再好不过。或许,她们去找过,可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不行,我要重新捋一下整个过程。首先,所有的事情开始于一份辞退文件,于是将被辞退员工的怒火全部引到我的身上。各种文件的签署运作,萧氏只允许一定级别和类别的员工知道,就算是在这里,这个不成文的规定还是没有变,所以这份文件的真伪,被辞退的那些员工是无法辨别的。

    既然他们难辨真伪,那他们为什么就深信文件出自的的手?没错猜错的话,他们最信任的人欺骗了他们,他们最信任的人,应该就是魏董。回想起我被打时,胖女人回头看的方向,正是顾岩和魏董站立的方向。顾岩管用借刀杀人,所以她看得应该是魏董。

    那个女人,是魏董放在他们其中的其中一个托儿。什么煽风点火,什么歪曲事实,然后挑拨所有人对我的不满,借机找我的麻烦。不想事情出乎了意料,文件的事情被景凡查出惊天大秘密,魏董也算没有捞到什么好处。

    如果欢欢一家和魏董之间真的有什么,欢欢也确实找过魏董,那她会不会被魏董利用,借机再给我扣个罪名?这种可能性好像没有吧,我又不是男人,那么高级的手段,我也办不到呀!

    那么,欢欢为什么会死在我的办公桌上,而且还有人借机欺骗欢欢妈妈?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队长让我来问一下,能不能打电话通知酒吧其他负责人,拿到钥匙打开锁。”斯文的警察哥哥推推下滑的眼镜,无比认真的看着我,等待我拿手机去拨打其他负责人的手机号。

    “我不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现在我做主把锁拆了。”

    “这个有些麻烦,一时半会无法打开。”眼镜哥哥可能患了面瘫这种不治之症,脸上没有表情也就算了,这家伙竟然连语气呆板的直逼顾岩。

    “打不开锁想其他办法,砸玻璃砸门,再不行就拆墙!”我就不信了,还搞不出一条路!电锯、大锤,什么用的上,直接上什么!这些东西都不能搞定,那就用爆破!

    “代价太高,我们赔不起。”眼镜不走技术路线,直接给我算起了经济账。我当时气得真想掐死他,我什么说要他们赔钱了!打不开是吧,不肯拆是吧,爷不打电话不求人,爷有的是办法!

    “我去开!”